第43章荔枝果酒近乎蛮荒、暴戾的吻。……
第43章荔枝果酒近乎蛮荒、暴戾的吻。……
近乎蛮荒、暴戾的吻,它来得突然。
但乔鸢没有忘记他们正身处卧室外,一个只要有人离开餐桌、往客厅走两步,转眼便能窥见全形的地方。
林苗苗还好说,假设被男生们看到,保准生出事端。换做明野,估计会大打出手,大家今晚非得多跑一趟医院不可。
明野干得出那种事。
正常情况的陈言不至于,眼下不好说。
乔鸢反应很快,伸手推陈言,被他攥住手腕。
踩他,他不在意。
即便她把两只拖鞋都用上,隔着棉层踩他的脚背。他面不改色,反倒往前一步,反手关门,旋即摁住后脑勺往下亲吻得更深。
——真是疯了。
象征性有一点亲密接触而已,虽然叫错名字,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乔鸢无法理解,踉跄着回到地面。
清醒一点,陈言。
她想说别太夸张了,然而始终没找到间隙,只能微微喘息着不断后退。
意图拉开距离,谁知他就像一张扑盖下来的网,猎物越是挣扎便缠束得越紧。
她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
直到身体碰到书桌,陈言双手掐腰往上一擡,将她放到桌上。
唇与唇片刻分离,荒唐的闹剧理应到此为止。偏偏陈言不讲道理,没等乔鸢匀气,立刻又托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掌紧贴着脖颈再度倾身吻下。
“头发……”
只言片语尽数吞吃。
发觉乔鸢后背抵墙,脑后的抓夹大约很不舒服,陈言伸手去摘。
顷刻间,长发倾泻而下,有如缠卷的海藻,带着弯曲的浅痕流过他的手臂。
他不禁亲得更深,更用力。
舌尖肆意翻搅。
所谓不知餍足,形容的一定是此刻的陈言。
他像给猫喂牛奶似的低头,宽阔的肩膀向前弯拱着,乔鸢的手按在那里。本想挠破他的皮肤,让他流血;
或者拽他的耳朵头发,总能把人扯开。
可是冬日室内,由于他脱了外衣,内衬单薄,使她摸到一截发烫的皮肤,也能清晰感受到掌下大片大片紧绷的、坚实的肌肉。
说实话,并不讨人厌。
这种被迫切渴求的感觉,在克制与破坏侵略间反复摇摆。
好似失去你就难以存活的模样。
包括陈言身上永远干净苦涩的气味,硬的骨头,软的舌头,乃至指腹薄茧艰难控制着力道、徐徐摩挲下巴脸颊时粗糙的质感;
他舔舐与吮吸的方式,一切都恰到好处。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完美符合她的心意。
因而乔鸢指尖停顿,不再一味推拒,而是将胳膊环上他的后脖。
毕竟,没有人规定单身的人不能随意与异性接吻不是吗?
哪怕她才分手不到半个月,接吻的对象是前男友的同寝师哥。
甚至正因如此,大家眼中乔鸢的正牌男友手握礼物,坐餐桌上庆生。
陈言是毫无瑕疵、不可挑剔的存在。
无人知晓他们在暗处接吻,唇齿勾缠。
混着微妙的禁忌感,房间瞬间被烂葡萄般腥甜发腻的气息充满。
欲望令人昏天黑地,况且屋里本就是沉的。只远处几声车鸣,一道圆光透窗帘打在天花板上,沿着横线缓缓游动。
窗外到处是雪,澄净谧静。
桌上有缸金鱼,玻璃罐子倏地一荡,陈言扫了一眼,分神去稳住。但水还是泼出来,鱼吓一跳,嗖地窜进假山造景里。
“鱼……”
乔鸢看见了,手指收拢,拧他的喉咙。
带着一股警示的意味,陈言猜她想说,别弄坏我的鱼。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你说你讨厌金鱼。
超市里她厌恶的眼神历历在目,陈言差点问出声,但那是属于郑一默的记忆。
当下的他叫明野,假借明野的名义偷吻着女友,于是唇边溢出的唯有吻与热气。
空气几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