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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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噩梦

傍晚的霍格沃茨走廊里，奥罗拉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她的长袍下摆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摆动，上面还留着几处龙爪藤汁液灼烧的焦痕。半个小时那场灾难性的禁闭场景仍历历在目。

波特和韦斯莱那两个小巨怪，居然在她的办公室里上演了一出"驯服神奇植物"的闹剧。

"我建议把他们的禁闭时间全部移交给你。"奥罗拉斜倚在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框上，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上的划痕——那是抢救《高级炼金制作》时被暴走的藤蔓留下的纪念。

斯内普从冒着紫色烟雾的坩埚后擡起头，漆黑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讥讽的光芒："真是令人意外，我们向来宽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仁慈有多么...危险？"他刻意拖长了最后一个词的尾音，同时优雅地挥动魔杖，办公室的门完全敞开。

奥罗拉迈进办公室，立刻被一股混合着苦艾草和龙血的刺鼻气味包围。她揉了揉太阳xue，那里的神经还在隐隐作痛："仁慈？"

她苦笑一声，"我现在完全理解你为什么总说波特是'自大狂'和'巨怪脑子'的完美结合体。"

她的目光扫过墙角一个蠕动的布袋，"再让他们多来几次禁闭，霍格沃茨恐怕就要刊登招聘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启事了。"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这在他那张常年阴沉的脸上已经算是灿烂的笑容。他放下银质的搅拌棒，"让我猜猜，他们又给你的办公室来了次'装修'？"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期待。

"比那精彩多了。"奥罗拉从口袋里掏出一截仍在抽搐的藤蔓残枝，它立刻像蛇一样缠上她的手腕，"他们成功导演了一场龙爪藤大战魔法典籍的好戏。我那本《高级炼金制作》现在看起来像是被匈牙利树蜂当成了磨牙玩具。"她用力扯下那截不安分的藤蔓，它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斯内普接过藤蔓，魔杖轻点，藤蔓立刻瘫软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看来是时候让他们体验真正的魔药材料处理了。"他走向一个上锁的柜子，他转身走向一个上锁的黑胡桃木柜子，魔杖轻点，铜锁应声而开，露出里面各种形状诡异的容器。

"比如？"奥罗拉好奇地凑近，注意到一个玻璃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猛烈撞击内壁。

"比如需要徒手剥离的非洲树蛇皮，或者新鲜的人头狮身蝎尾兽毒腺。"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我恰巧收到了一批...特别活泼的货。"

奥罗拉突然为那两个男孩感到一丝怜悯——但只有一丝。毕竟，谁让他们不仅用龙爪藤汁液毁了她珍藏的1842年版《神奇动物图鉴》，还差点让一只护树罗锅在她头发里安家？

"那就这么定了。"她点点头准备离开，却又在门口驻足，"对了，如果他们问起来..."

"我会告诉他们，这是对'飞天汽车英雄'的奖励。"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与此同时，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炉火将哈利和罗恩的影子投在石墙上，随着火焰不安地跳动。赫敏从一本厚重的《危险魔法植物大全》上方投来责备的目光："至少你们还活着。"她的语气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早就警告过你们"。

"暂时而已。"罗恩盯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声音发颤，"珀西说斯内普昨天收到了一批会咬人的非洲树蛇皮！而且，"他压低声音，仿佛害怕被墙上的画像听见，"乔治和弗雷德说费尔奇在嘀咕什么'尖叫的毒腺'..."

哈利觉得喉咙突然发紧。他想起去年在禁林里遭遇的那些八眼巨蛛，还有斯内普地下教室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收藏品。"也许..."他干涩地说，"当初我们真该直接撞上打人柳。"

赫敏"啪"地合上书本："你们早该想到后果的，在你们决定用龙爪藤汁液做那个愚蠢的'防御实验'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罗恩手上的绷带，"庞弗雷夫人让我转告你们，禁闭从明晚七点开始，持续两周。"

"最糟的是，"罗恩闷闷的声音从靠垫里传来，"麦格教授还要我们写十二英寸长的检讨，主题是'论滥用黑魔法防御术教具的危害性'。"

哈利想起奥罗拉教授看到被毁的《神奇动物图鉴》时的表情，"我们确实太过分了。"

赫敏惊讶地挑了挑眉，但还没来得及回应，公共休息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纳威满脸惊恐地冲了进来，圆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哈利！罗恩！我刚在走廊碰到斯内普教授，他说..."纳威咽了口唾沫，"他说让你们明天记得带龙皮手套！"他打了个寒战，"梅林啊，他笑得特别...特别斯内普！"

罗恩的脸色顿时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鲜艳，而哈利觉得自己的胃沉到了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