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分手又复合
我叫归一,她叫祁执。
我和她分手了,在她将所有隐瞒全数坦白后。
我没有办法接受反复触碰我底线的人,但在她自觉退离的日子里。
我心里,又为什么会涌起被抽空的难受?我想,再找一个就好了,找一个更乖的,更体贴的,更漂亮的。
这对我来说不难,我长了一张大多数人极爱的混颜,每一任都对我说过她们最贪恋我的脸,祁执除外。
她真是一个怪人。
但对外界来说,我是个很神秘的歌手,因为我每次舞台都不会露脸,所以我的歌声比我的脸更有知名度,我不想任何人来打扰我的生活,所以极少有我的照片流出。
即便有,也只是早期出道时的照片,女大十八变,亲爸亲妈都说认不出是同一个人。
这让我更为疑惑和奇怪,那么,祁执,又是怎么认出来的呢?她真是一个怪人。
而在我物色好419对象,诱惑到手,转场准备去酒店开房时,我在酒吧外见到了她。
那晚下雨了,雨下的不大,她也没带伞,却开了车来。
一辆红色的雷克萨斯lfa。
确实在骗我,但也够坦诚。
她之前同我说有辆车,我还以为在开玩笑,又同我说想给汽车改色,我随口说的红色没想到她听了进去。
雨下的愈发大,眼眶红红的她,却说要送我们。
她是没带伞,义无反顾拿了件高定西装给我遮。
我几乎没淋到雨,她被淋了透心凉。
明明早就结束了,我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送前女友和其炮/友去酒店的。
她真是一个怪人。
她很能忍,她没有哭,但我却感觉到连她的心都在下雨。
一路上沉默不言,下车前新炮/友对我这旧炮/友表示了感谢,又唤我“一一”催促下车,我看到她在听到这个称呼时身体明显一僵。
是了,这个称呼我只允许最亲近的人喊,她知道目前只有应朗,陆听寒能喊,她不知道其实我的419对象也能喊,但是在床上做/爱ing才能喊,因为这样我可以感受到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完美攀至顶峰。
她不知道的还有,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喊“一一”便将我送上高/潮的人。
她给过我前所未有的欢快。
不止身体。
我道谢,声音淡淡,掩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慌乱。
“麻烦了,多谢。”
她扭过头不看我,强撑的情绪仿佛即将溃堤,我感觉她快哭了。
冷着脸下车,进酒店,入房间,直到419对象浑身赤裸站在我面前时,我依旧提不起丝毫性/趣。
我打开钱包,随手抽出一张银行卡,丢出卧房外。
“我不想做了,密码是060121,里面的钱,是给你的补偿。”
有钱赚没爱做,对方也没有多不高兴,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密码是060121。
0601是她的生日,21是…什么时候,密码都变成了她的生日?是她把我规划进未来那一刻,我同她一起去银行改了密码,当时还嫌她幼稚。
夜景下,窗台前,望着熙攘的人群。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寥,不是身体的欲/求不满,是心里的沟壑难填。
我们分手,她离开了,竟也一同带走了我的快乐。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事事不在我的掌握内,我不信长久,不信刻骨铭心的爱,不信有人能自始至终爱我一辈子。
在我眼里,一见钟情是假,细水长流是假,破镜重圆是假…都是假的。
只不过戏演得像,便有人当了真。
她是那个假戏真做的人,但我只想做冷眼旁观者。
可为什么,她走了后,奇怪的人反而变成了我呢?送走我们后,她没有开车,窝着抽了整包烟,在大雨里走了回去,随后半夜发起高烧,一病不起。
她家里没有药,也没什么朋友,嫂子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所以在嫂子被电话吵醒后,应朗也知道了,告知我这个消息后半夜带上药开车送嫂子到她家。
应朗没挂电话,还贴心地打开扩音。
在无声且寂静的夜里,我听见了她低微的梦话。
反复喃喃。
“一一。”
话语里是无尽的委屈与刻骨的想念。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拨动艰涩的心弦,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入,涨出满足的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