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五公主不见了
济宁宫内幕远宁扎在一堆文书中抽不开身,尽管已经吩咐忆风照顾好静雅阁的主仆二人但她始终还是不放心,忆风那般不细心的人去了只怕又会和芍药吵起来。“静雅阁那边没什么事吧?”幕远宁问道。
“殿下,今日您已经问过三回了。”
“你不耐烦?”
“属下不敢。”
闻言幕远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继续将心思放在公事上,可抬眸间却瞟见了自己刚刚随手放在桌上的香囊,不禁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刚刚柳姚秋来时的话。
“明日便是姚秋的大婚了,此后与殿下便是天涯路人,这是姚秋最后想送给殿下的东西。”
幕远宁当时本想拒绝的,可柳姚秋说完话后便将东西塞进了幕远宁的手中独自离去。
“打开看看。”幕远宁盯着那快要被文书淹没的香囊对忆风说道。
忆风拿起了香囊轻轻打开,原本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惊愕。
幕远宁站起身来,走到忆风跟前,那香囊中是一缕青丝,不用猜他便知柳姚秋的用意,明日她便是玉衡的太子妃了,实在用不着这般的。
“找个合适的时日替我还给她吧,此生只能辜负了她的一番情义了。”
忆风将香囊赶紧收好,不再多言,回来后他看着幕远宁眉头依旧紧蹙。
“殿下,可是有还有何忧心之事?”忆风上前问道。
“父皇前些时日让我整理了今年的征兵情况,可这数据竟然是玉衡历年来最高,这眼下并无战事,父皇要这么多兵不知意欲为何。”
说完幕远宁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猜测,可却又怕猜测,因为父皇要这么多的兵除了用来打仗还能如何使用?
“忆风,太子殿下大婚之后,你给宇霖皇子去信,让江夜国君亲自书信父皇,让曲二皇子回江夜,届时我也向父皇提议请求,玉衡不能再多待了,她必须尽早回到江夜。”幕远宁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同忆风说道。
“是。”
夜色降临,觅香衣衫未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双圆目瞪的老大,今日他特意向太子皇兄问了皓兰哪些人会来玉衡参加他的大婚,幕远荀笑着将名单拿给了她。
皓兰太子是谁?杨子靖不来吗?
觅香失落的回到的缦香阁,将自己关在房内,杨子靖不来让觅香有些意外,她原本打算杨子靖这次来了自己就同他一起离开玉衡的,她才不要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人。
她要同杨子靖说清楚自己的心意,也要问清楚杨子靖,若是他愿意带自己走,这玉衡的公主她不做也罢。
可是现在所有的设想都化成了泡影,他根本就不会来,是怕父皇会像箔歌一样留住他还是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觅香觉得自己不能在想了,在想下去她恨不得现在就去皓兰找他寻问清楚。
走?这个字突然像毒药一样在腐蚀着觅香,是啊,他不来自己便去找他啊,她又开始在脑中测算着距离,如果是连夜跋涉的话,三日他便能到达皓兰的,对,只需要三日。
本冷却的心忽然炙热了起来,她从传上一个跃身坐了起来,“对,明日皇兄大婚,宫中各宾客繁多,没人会注意到她的。”
觅香只觉得这是一个天赐的机会在等待着自己。
她连忙下了床翻出一堆金银首饰,都是一些父皇赏赐和兄长们送的宝贝,觅香没有概念,不知道他们能值多少钱,可全部带上应该够她到皓兰了。
轻手轻脚的收拾生怕吵到门外的宫人们,逃离的机会只此一次,她小心谨慎的很。
一番收拾后觅香觉得自己的心现在都已飞到了宫外,她将包袱藏好后蹲在了兔笼旁边,“明天我就要走了,他们会将你们照顾的很好的,你们还有一位朋友在皓兰呢,它叫小白,我也得去看看它。”
觅香对着一对白兔自言自语了半天,她算是明白人在临行前为何会有说不完了话了。
可杨子靖却未对自己说只言片语,想着她又重新的躺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翌日,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眠的觅香起了大早,今日她就要离开这座皇宫了,从此父皇再也不能逼迫自己了。
她问宫人们要了一套下人们的服饰,一人一片金叶子封住了宫人们的嘴,宫人们看着神神秘秘的五公主也并不奇怪,毕竟不折腾他们就不是五公主了。
觅香换好了衣服背着包袱准备离去,可脚下却突然顿住了,这便真的一走了之了?她思索了片刻,拿起桌上的笔,洋洋洒洒的留下了几个大字。
刚打开门便看见院中打扫的下人们,这样大摇大摆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她重新将门关上卸下了肩上的包袱,只捡起一袋金叶子塞入腰中。
鼓鼓囊囊的荷包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一般,打开了房门,杨子靖给本公主等着。
玉衡皇宫内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繁华,觅香低着头跟在一行宫人身后,眼神死死的盯住宫门的方向,这是路过的最后一个大殿了,这门一过,她便彻底自由了。
····
迎朋客栈内曲宇霖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万分焦急,前日暗箭来信后他便夜不能寐,他笃定来信者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可曲宇霖已顾不得这些了。
那日信中提及,太子大婚之夜群宴之上,曲二皇子的秘密会被人当众揭开,曲宇霖自然知道这信中之人也知晓了箔歌的身份。
究竟背后之人有何计划?
但无论如何,曲宇霖都不能让箔歌出事,不管信中之人所说真假,今夜他必要潜入宫去,若真如信上所言他便见势带箔歌离去。
曲宇霖又将头向窗外伸去,宁王的人就在附近,这人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可曲宇霖却认不出谁是宁王的人,毕竟自己并无任何意外。
今夜入宫绝不能将宁王和济王牵扯进来。
····
“公主,这柳姚秋的册封大典马上开始了,你不过去吗?”芍药问着。
箔歌放下了手中的水瓢直起身来,“怎么不去,江夜不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代表嘛。”她看了看那一排朱腾淡然说道。
“哎哟,曲小皇子,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浇花啊。”幕远济信步走了进来。紧接着道:“这皓兰太子说是得稍晚些到,你和我一起过去吧,无论如何你是江夜的代表得去朝贺一番,虽说是些繁文缛节,可总得照做,麻烦的很啊。”
幕远济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眼神轻而快的扫过那一排排朱腾,而箔歌则很快进屋换了一身衣服,“走吧。”
此时的东宫内柳姚秋和幕远荀皆是一身刺眼的红衣,站在长阶之上,荼玉笑不见眼的看着他们,玉衡帝脸上倒没有那么多喜气,只是像平时上朝一般的正襟危坐受着众人朝贺。
幕远济不爱凑这些热闹,这恭喜贺喜的话他早就对幕远荀说过了,今日这场面突然觉得十分无趣。两人挑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等待着献礼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