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才露尖尖角
小荷才露尖尖角
池塘里的荷花发了芽,露出了尖尖的一角。杨宸宇基本每天都会去藕塘看一下。今日傍晚,杨宸宇割了一车草回来,他放下草对柳轻说:“轻轻,我去趟池塘。”柳轻叫住他:“等下,我和你一起。”
杨宸宇牵着柳轻的手来到池塘边,池塘里荷花出芽很均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柳轻看着满池塘的荷花芽芽,心情和夕阳里飞上飞下的蜻蜓一样美丽。
柳轻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杨宸宇说:“对了,之前书肆的老板说帮我们打听一下是否有种莲藕的书籍,年后你去书肆问了吗?”
杨宸宇早把这事儿忘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明日去送镇上米酒的时候去问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想再去挑几本话本子。”
“好啊!那我还让娘来给我们看半天豆腐坊。”
“好,那你等会拿盒芙蓉糕给娘送去,那个软乎,娘应该爱吃。”
“行,我记住了。”
二人看完池塘,又牵手回家。晚霞满天,晚风和煦,二人心情都十分轻松。
第二日杨宸宇和柳轻去了镇里,他们照旧先去悦宾楼送米酒,然后去了书肆。书肆老板对二人还有点印象,对二人说:“你们啊,要找种莲藕的书,我给你们找着了,你们却不来拿。我还以为这书要砸手里了呢。”
柳轻很不好意思,连声跟老板道歉,同时也惊喜老板能找到种莲藕的书。柳轻买下那本《植莲要术》,又挑了几个话本子买下。出书肆门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汉子对着柳轻喊:“轻儿?是你吗?轻儿!”柳轻吓了一跳。杨宸宇更是一把上前将柳轻护在身后。
那年轻汉子惊喜地对着柳轻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韩乐易啊!”
柳轻看着那人的眉眼,辨认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不确定地开口:“你是……乐易哥哥?”
“是我!轻儿,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我……挺好的。对了,这是我相公,叫杨宸宇。”柳轻拉过杨宸宇对韩乐易介绍道。
韩乐易眼神落到杨宸宇身上打量一番,对杨宸宇施礼道:“你好,我是韩乐易。”
杨宸宇也还礼道:“你好!”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自从柳叔叔和韩叔么带着你回了柳家村,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你走后我哭了很久,头俩月我天天闹着让我娘亲带我去找你呢……”韩乐易对着柳轻滔滔不绝,杨宸宇听着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这小子对自己夫郎热情过了头吧!他叫自己夫郎什么?轻儿?都成年人了,还叫这么暧昧!
“对了,柳叔叔和韩叔么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我父亲还好,爹么他……已经过世了。”
“啊!对不起……轻儿,我不知道。”
“没事,都过去了。”
“今日遇到,我请你们喝杯茶吧!”
柳轻不想韩乐易破费,委婉道:“不了吧,我们今日还有事,改日吧。”
韩乐易不便勉强,便告知了自己的住址,让柳轻以后有事来找自己。柳轻爽快地答应了。
告别了韩乐易,杨宸宇问柳轻:“他是谁啊?”
柳轻说:“他啊,他是韩记醋坊老板的儿子,我爹么和他娘亲是手帕交,小时候我们常一起玩。”
“他怎么叫你轻儿啊?”
“小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啊!”
“你叫他乐易哥哥?”
“也都是小时候的称呼!”
“哦!”
“怎么了?”
“没怎么……我是觉得,长大了之后,小时候的称呼很多叫着并不合适,你说是吧?”
柳轻一笑,敢情这小子琢磨这事儿呢。他偷偷挠了一下杨宸宇手心说:“太多年没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他,甫一见面,小时候的称呼就脱口而出了,以后我就叫他……韩大哥?韩公子?韩先生?你挑一个呗。”
杨宸宇心里一乐,面上不显,沉着开口:“一个称呼而已,你自己决定就好。”说完杨宸宇拉着柳轻去玲珑阁逛逛,看有没有新到的好玩意。
玲珑阁的掌柜的见了杨宸宇很是热情,问道:“今日可有帕子要拿来卖啊?”杨宸宇说:“没有,今日就只是来逛逛。”掌柜的闻言就给杨宸宇推销起来自己店里的新进的面脂。只听那掌柜介绍道:“你看这面脂,清爽轻薄,正适合天气热的时候使用。”
杨宸宇皱眉:“天气热了脸不就不会皴了?怎么还要用面脂?”
掌柜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面脂也不只是防止皮肤皴裂,还可以护肤养肤呢,讲究的姑娘和哥儿夏季也是要用面脂的。”
杨宸宇听那掌柜讲的头头是道,果断掏钱给柳轻买了一盒。
而柳轻则是注意到了一个发饰,他指着那发饰问掌柜:“那可是绒花?”
掌柜道拿出那个发饰递给柳轻,说:“对,就是绒花!这是店里进的新品,京中传来的新鲜玩意。”
柳轻看那个发饰,是个牡丹的样式,颜色鲜艳,栩栩如生,很是漂亮。柳轻问:“这绒花多少钱一个?”掌柜的说:
“每个绒花价钱不等,你手里的这朵牡丹,工艺复杂,要1两银子一个。不过……恕我直言,这绒花更适合姑娘家带,所以刚刚我也没给您介绍。”
柳轻将绒花还给掌柜,说:“我知道。嗯,可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将杨宸宇和柳轻带到一旁,柳轻说:“实不相瞒,我家里也传下来一套做绒花的技艺,若我做出来,您这里收吗?”
掌柜的惊诧地看着这个哥儿,说:“您还会做绒花呢?你只要做的好,我肯定是收的!我做的不就是这个生意嘛!”
柳轻笑道:“行,那我做出来后拿给您看一下。”说定后柳轻又在店里挑了不同颜色的丝线买下。
出了店门,杨宸宇问柳轻:“轻轻,你真会做那个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