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中山王的发财梦 - 满级骗术:落魄女帝跪求我用千术治国 - 鎏川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0章中山王的发财梦

沈千话音刚落,指尖的捻动却并未停下。

那枚和田玉骰子在他灵活的指间翻飞,像一只温顺的白鸽。他将骰子凑到眼前,对着日光眯起眼,试图从玉石天然的纹理中找出拼接的缝隙。这玩意儿,做得太精巧了,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鲁班锁,严丝合缝。

“手艺不错,”沈千啧啧称奇,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正是宫女发髻上的装饰,“陛下,借您宫女一根针使使。”

夏青鸢没有作声,算是默许。

沈千将银针探入骰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凹陷处,那是玉石上一个天然的石眼,也是唯一的突破口。他凝神静气,指尖微动,只听“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骰子的一面应声弹开。

然而,就在弹开的瞬间,一抹比银针更细的乌光从开口处疾射而出!

“我靠!”

沈千反应快如闪电,猛地一甩手。那乌光擦着他的指腹划过,带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一滴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滴落在明黄的地毯上,像一朵猝然绽放的死亡之花。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旁边的宫女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看来,朕的线人,死得不冤。”夏青鸢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清冷的目光落在沈干那道小小的伤口上,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嘿,还带盲盒惊喜的?”沈千甩了甩手,不惊反笑,将受伤的拇指塞进嘴里吮了一下,随即眉头一挑,那股子痞气又上来了,“有点麻,但不致命,但这玩意儿能让人半个时辰内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他们这是怕目标跑了,想抓活的。”

他说得轻松,额角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第一道坎,就差点让他这个老司机翻了车。

夏青鸢缓缓从软榻上站起,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身素雅的宫装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清减却挺拔的身姿。

她走到一旁的净盆边,拧了一块湿布,动作从容不迫。

“原来如此,愚蠢的人,只会看到骰子。聪明一些的,会发现夹层。”她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沈千耳中,“而真正有资格入局的人,得能活过这第一道开门礼。”

她转过身,缓步走来。或许是殿内光线的缘故,随着她的走动,那宽松的宫装裙摆下,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再往上,是小腿绷起的优美弧线,藏在薄薄的丝绸之下,有一种禁欲而致命的诱惑。

沈千的眼神只来得及轻轻一瞥,心头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要了命了,这冰山女帝,平日里裹得严严实实,没想到身材这么顶……他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骰子,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以此掩饰自己瞬间的失态。

要知道前世的沈千到死都还是个处男。

夏青鸢将湿布递给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现在,还觉得这差事……身心愉悦吗?”

这既是关心,也是试探。她想看看,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家伙,在真正嗅到死亡气息后,是否还能保持那份恶心人的从容。

“那必须的啊!”沈千接过湿布,胡乱在伤口上一擦,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刺激!陛下您想啊,这帮孙子搞这么个玩意儿,又是夹层又是毒针的,整得还挺齐全,不就是想筛选吗?”

他把玩着已经打开的骰子,从里面倒出一片比米粒还小的丝帛。

“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什么入场券,这就是个钓鱼的钩子,还是不带饵的那种。他们把这东西散出去,就是在等,等我们这种自作聪明的人去解。谁解开了,谁就是那条主动上钩的鱼。我要是真拿着这玩意儿大摇大摆地去那个什么极乐园,估计刚进门就得被套上麻袋,来一套‘噶腰子’全流程服务。”

沈千的话粗俗,道理却讲得明明白白。

夏青鸢清冷的脸上,那抹极淡的笑意又一次漾开:“所以,朕的密阁第一任阁主,打算怎么咬这个钩?”

“咬钩?不不不。”沈千摇了摇手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嘴角勾起一抹极度专注的弧度,“陛下,咱们不做鱼,也别当那个傻乎乎的钓鱼佬。”

他顿了顿,将那片小小的丝帛在指尖捻了捻,凑到夏青鸢面前,压低了声音,那语气,活像一个准备带人发财的街头神棍。

“咱们直接掀桌子。他不是想钓鱼吗?臣就去炸鱼塘!把水搅浑,把所有鱼都给他炸出来,让他中山王连裤衩子都捞不着一条!”

沈千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芒,一字一顿地道:“臣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杀猪盘!”

“请陛下放心,不出三日,陛下就会收到中山王告病在家的消息。”

“现在优势在我们!”

“你打算怎么掀桌子,炸鱼?要知道,你的密阁到现在为止,只有你和方正清两人,而朕手里也没有能助你的兵马。”夏青鸢也疑惑起来了。

沈千看着夏青鸢疑惑的眼神,那股子痞气不但没收敛,反而更盛了。

他将那块沾着自己血迹和毒素的湿布随手往旁边一扔,布巾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回了净盆里,溅起一圈细小的水花。

“陛下,你这是典型的屠龙术学多了,格局打开了,但路边摊的智慧忘了。”沈千伸出三根手指,那根受伤的拇指还泛着一丝诡异的青黑,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在烛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第一,我们的优势”他掰下第一根手指,“密阁才成立,圣旨还在我怀里揣着热乎气。中山王就算手眼通天,他能知道个啥?他只知道陛下您身边多了个叫‘密阁’的玩意儿。这玩意儿在哪?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道。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在他眼里,现在的密阁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支藏在阴影里的大军。他越查,就越会自己吓自己,把咱们脑补成三头六臂的怪物。”

“第二,”沈千掰下第二根手指,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中山王这人,典型的老狐狸,做事讲究个滴水不漏。他既然在骰子里下毒,就说明他怕,怕事情失控。一个怕字,就是他最大的命门。现在他肯定在想,‘这个沈千到底看穿了多少?’‘女帝是不是要动我了?’‘我该按兵不动还是主动出击?’他一犹豫,节奏就乱了。咱们要的就是他乱。”

沈千顿了顿,缓缓竖起那根受伤的拇指,指尖的青黑色仿佛活了过来。他嘴角的弧度变得极度专注而危险。

“至于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优势……”他突然上前一步,凑到夏青鸢面前,将那枚从骰子里取出的、比米粒还小的丝帛,用他那根受伤的拇指,重重地按在了御案的地图上,正对着中山王的封地——“翼州”。

一抹淡淡的青黑色血印,瞬间染在了地图上,像一个致命的标记。

“是他们贪!”沈千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魔力,“陛下,您以为我要跟他玩什么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不不不,太慢了,也太low了。我要送他一场泼天的富贵,一场让他连裤衩子都心甘情愿当掉的……发财梦!”

夏青鸢的瞳孔猛地一缩,视线从地图上那个刺目的血印,缓缓移到沈千那张近在咫尺、闪烁着疯狂光芒的脸上。

“朕,准了。”她最终吐出三个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朕要看的是鱼塘炸开,而不是你被鱼吃了。滚吧。”

“得令!”沈千咧嘴一笑,像个领了糖吃的孩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转身大步流星地退出了大殿。

……

刚走出殿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精神一振。宫道上,一个身影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正是方正清。

一见到沈千,方正清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严肃,一把拉住沈千的袖子,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陛下怎么说?给了多少经费?咱们密阁的编制批了多少人?阁址选在哪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沈千脑壳都痛了。

沈千停下脚步,看着一脸老干部做派的方正清,忽然笑了,他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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