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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再也不喝了

◇第47章再也不喝了

从医院回了家,对症下药,傍晚时温度终于降下去,夜里也没复烧。

身体舒服一些,食欲也跟着提起来,方与宣吃完晚饭又啃了一只桃子,丛风坐在他旁边,二人一起发呆,屋子里只有电视中的广告音乐和啃桃子的咔嚓声。

这一天过得兵荒马乱,此时才得空缓神,他们都有些恍惚,在脑海中一点点梳理事态前情后续,最后还是方与宣先开口:“你昨天从哪里发现我的gps?”

丛风闻言,目光复杂地瞥他一眼:“什么意思,你还装了不止一个?”

方与宣咬一口桃:“打包发货,不单卖。”

“后排的座椅下面。”

方与宣盯着电视机,半个眼神也不分给他:“骗子。”

“副驾前面的储物箱里。”

“你诈我呢?”方与宣无奈,“就在你车上装了一个,又不是炸弹,一辆车上弄那么多干什么。”

丛风笑了下:“车门上,梁复扣下来的。其他的呢?”

“在家里啊。”方与宣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法治社会,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恶劣。”

实在很难做到,丛风回忆起上次方与宣带去邑门的那一背包东西,这人平时瞧着不声不响,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私底下遇到事情了简直是奔着和人拼命去的。

病去如抽丝,转日周一,炎症向下转到嗓子,方与宣坚持去上班,开了半天会,咳得领导频频侧目,最终给他批了病假。

回家又躺一下午,眼睛一闭一睁,天色由阳光灿烂转到夜幕四合,卧室里昏暗,窗帘敞着,映入万家灯火,在地板上落成几块玻璃光斑,客厅中亮着灯,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方与宣习惯了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下午的时光在睡梦中溜走,醒时恍如隔世,身边却多了人陪伴,油然而生某种满足感,这样的感觉太新鲜,他没体验过,但滋味实在很不错。

翻个身坐起来,床头柜上放了杯温水,他仰头全灌下去,张口喊:“丛风?”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运转,能听到锅铲碰撞声,丛风不理他。

方与宣叹一口气,这人装耳聋,坏心眼要听他喊别的,他偏不喊,让厨房里那位自己急去吧。

他在床上转了一圈才找到掉到床尾缝隙里的手机,回复几条下午发进来的信息。

这一觉睡了太久,他本打算下午收拾收拾行李,晚上搬回家去住。小时候他生病就是和父亲分房睡,老爸要出门赚钱养家,不能被传染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生病一个人呆着了。

抽油烟机的嗡嗡关闭,碟子放在料理台上发出清脆一声,夹杂着端锅翻菜的声音,闭上眼仿佛可以看到冒着热气的饭菜被盛出来。

接着是一声电饭煲打开的轻响,香喷喷的米饭新鲜出炉,方与宣忍无可忍,还是妥协了:“老公!”

丛风可算舍得搭理一声:“怎么?”

方与宣说:“我吃完饭就搬回去住。”

厨房里忙碌的丛大厨立刻问:“为什么?”

问了还不算完,他径直找上卧室门来,高大的身影往门边一靠,影子拖出去好长,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病没好。”方与宣咳了两下,摸摸鼻子,“好了再搬回来。”

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门口那道影子晃两下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无所谓的点评:“屁大点事。驳回。”

随后附加一句:“起来吃饭!”

晚饭做得丰盛,丛风并不知道双人份的饭要备多少菜,因此炒得有些多,方与宣只觉得自己迟早得被喂胖。

他现在的确不挑食,原因倒也不只临死前喝太多苦药汤。这辈子他一直就不怎么挑食,调味料倒进去搅和搅和总能变好吃。

他有时候实在觉得冤,梦里穿越回去看,古代吃的东西真没什么大花样,那年头食材本身就不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不过是嘴挑了点而已。

但丛风今晚还是选了些他喜欢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远胜陪嫁大厨。

吃一半,方与宣才想起来问:“你什么时候去买菜了?我白天看冰箱都吃空了。”

“下班。”丛风仍旧吃得不拘小节,回话也懒得擡头。

“今天怎么没加班?”

丛风说:“最近没活儿。你就住这,别往回跑了。”

水到渠成的同居生活再次开启,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合拍。与前世的婚后生活有相似,可更多的是全新风味,主要体现在没了晨昏定省,他们活得更散漫了。

外人面前文质彬彬的方老师,处事得体又熨帖,修复中心的新人里最喜欢的师傅,在家里时却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懒洋洋地刷新在各个角落,摊开了躺着,蜷住躺着,生病了躺,病好了还在躺,从左边的角落滚到右边的角落,丛风常常担心他会生蘑菇。

不过他能适应方与宣的表里不如一,毕竟自己刚认识他时,接触的就是壳子里的那一面,壳子里装的是上辈子没有被规训过的魂,那时方与宣刚开始做梦,来自前世的年少轻狂被唤醒,面对丛风时总无可避免地暴露本性。

这不是坏事,但在某些时刻也不是好事。

两世的认知很容易被混淆,搞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意识属于古代,有些意识属于现代,纠缠在一起,构成全新的两个人,丛风早就觉得这迟早害他们闯祸,却没想到第一个被害的是方与宣。

一周之后,方与宣大病初愈才过去三天,就在酒桌上把自己喝醉了。

是邢越组的生日饭局,他错觉自己还能喝,一杯一杯接连下肚,却忘记了这辈子没尝过丛风从边关带回来的烈酒,酒量根本没法和以前的自己比,桌上那几杯白的就足够他倒下。

只能庆幸现在吃喝违规,这桌上没领导也没其他同事,醉了也不用担心出错。

散场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他在餐厅门口的石阶上走了几步,实在头晕得厉害,撑着花坛坐下来。

初秋的夜风吹得有些冷,他吹了会儿晚风,才恍然记起来自己是在外面游荡,得回家去,在裤子口袋摸了好半天却没摸到手机。

方与宣抖半天连个纸片也没抖出来,只好回到包间,看到有几个服务生推着清洁车在收拾桌子。

他扶着门框,缓了缓神,找到自己的声音:“您好,我刚从这间包厢离开,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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