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大结局
第91章大结局
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洒落在红毯上,将顾清扬与沈星黎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梦幻的光晕中。顾清扬凝视着眼前身着白纱的沈星黎，喉结滚动，眼眶泛红。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为她戴上戒指,仿佛这是一场他期待了两世的梦境。
"这次,他才真正的拥有她。"顾清扬在心中默念,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誓词。沈星黎眼中含着同样的泪光,指尖轻抚过他眉心的褶皱，今日要笑着更好看。
此刻,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周川在下面，起哄着“亲一个亲一个。”
何昭月嫌弃的掐了他一下,这才闭嘴。
教堂最后一排的阴影里，一个戴着黑色渔夫帽的身影悄然落座。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那人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手手背，像是在倒数什么。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浑厚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
就在沈星黎刚要为顾清扬戴上戒指的刹那,后排那个黑影突然站起。金属反光在阴影中一闪而过，前排几位宾客疑惑地转头，却只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侧廊飞奔而出。
"清扬哥哥小心！"
柳明月的声音撕裂了婚礼的圣洁氛围。几乎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教堂穹顶下炸开。顾清扬只觉眼前一花，柳明月已经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胸口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明月？！"顾清扬下意识接住她瘫软的身体,白色婚纱也瞬间被染红。他擡头看向枪声来源,瞳孔骤缩——站在过道中央的枪手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枪口还冒着青烟。
"明月！"那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把扯下渔夫帽,露出柳霆那张扭曲的脸。他踉跄着向前冲去，"女儿！我的女儿！"
现场瞬间大乱。宾客尖叫着四散躲避,座椅翻倒声此起彼伏。沈星黎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把扯下头纱按在柳明月不断涌血的伤口上，同时厉声喊道："叫救护车！快！"
两名安保人员从侧门冲入，将还在挣扎的柳霆死死按在地上。他额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地盯着血泊中的女儿，嘶吼声渐渐变成呜咽："我不是要杀明月...我要杀的是顾清扬...明月你怎么这么傻..."
顾清扬单膝跪地，将柳明月小心地搂在怀中。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渗出，在地面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湖泊。柳明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他的脸。
"清扬哥哥..."她气若游丝，"我...我是来看你和嫂子结婚的..."
"别说话！"顾清扬声音嘶哑，手掌更加用力地按压着她的伤口。
沈星黎从震惊中回神已经麻利地解开了柳明月的衣领检查伤势，她面色凝重的带着哭腔："你别睡"
远处，警笛声撕扯着走进。
柳明月突然抓住顾清扬的衣领，将他拉近。她嘴角溢出鲜血，却固执地想要说完："我...我还是很喜欢你...但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鲜血从她口中涌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祝你们...幸福..."
她的手指突然脱力，缓缓从顾清扬衣领滑落。
"明月？明月！"顾清扬慌乱地拍打她的脸颊，却只换来更多涌出的鲜血。救护人员终于赶到，将她擡的了车上。
警笛声中，柳霆被押上警车。经过顾清扬身边时，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男人突然崩溃大哭
医院门口，顾清扬看着手掌中的鲜血，神色冷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沈星黎走进，拉着他，“你还好吗”
顾清扬沉默良久，哑声道“对不起，我们的婚礼还是被我搞砸了”
她看向他，伸手抱住他，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的感情，不需要那些虚假的仪式证明”
“走吧，咱们回家”
一个月后，初冬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别墅的实木地板上。沈星黎裹着羊绒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归归叼着玩具熊在客厅里撒欢。一切都回归了正轨，柳明月在医院继续做恢复治疗。
柳霆因故意杀人未遂和非法持枪被判十五年。
"夫人，有您的信。"张妈的声音将沈星黎从思绪中拉回。她接过那个贴着极地邮票的信封，拆开后几张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里，贺锦州穿着厚重的防寒服站在冰川前，身旁是一位有着翡翠般眼眸的北欧女子。两人身后，极光如绿色绸缎般铺满天际。最后一张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在世界的尽头，我找到了新的起点。祝你们幸福。——贺"
沈星黎唇角微微上扬，将照片轻轻放在茶几上。身后传来开门声，顾清扬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沾着露水的白色郁金香。
"路过花店，想起你喜欢的。"他将花递给她，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照片，顿了顿，"他看起来过得不错。"
沈星黎接过花束，凑近轻嗅："是啊，大家都该有新的开始。"她擡头看向顾清扬，发现他眼中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窗外，归归兴奋地扒拉着顾清扬的裤腿，嘴里还叼着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玩具熊。生活终将继续，带着伤痕，也带着希望。
三年后。
夕阳西沉，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潮水轻轻拍打着沙滩，留下道道湿润的痕迹，又悄然退去。三岁的顾念念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赤着脚丫在沙滩上跌跌撞撞地奔跑，追逐着前方那只毛茸茸的小白狗。
"归归！等等我！"她奶声奶气地喊着，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小白狗听到小主人的呼唤，故意放慢脚步，却在她快要抓住时又灵巧地跳开，惹得顾念念咯咯直笑。
奔跑间，一颗粉色的贝壳闯入她的视线。顾念念立刻停下脚步，蹲下小小的身子，用胖乎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枚贝壳。"妈妈！看！"她高举着战利品，转身向后方挥舞。
不远处，沈星黎倚在一辆白色suv旁，海风轻拂她粉色的丝绸裙摆，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她微笑着向女儿挥手回应，眼中盛满温柔。身旁的顾清扬一手搭在车顶，一手自然地环住妻子的腰肢，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阿念，慢点跑。"沈星黎柔声提醒，声音很快被海风吹散。
顾念念将贝壳塞进小裙子的口袋里，又继续她的追逐游戏。小白狗似乎也玩累了，终于让她逮到机会抱住。小女孩和狗狗一起滚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扬起一阵细沙。小女孩抱着小狗，亲昵的用脸蛋蹭着小狗的额头。
顾清扬低头在沈星黎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活泼好动吗。"
沈星黎侧头看他，夕阳为他俊朗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盈满柔情。"胡说，我小时候可文静多了。"她轻笑着反驳，却忍不住擡手为他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
顾清扬捉住她的手腕，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沈星黎瞬间红了脸，她下意识地看向女儿的方向，确认顾念念还在专注地和雪球玩耍，才轻轻推了推丈夫的胸膛。
"干嘛，念念还在呢。"她嗔怪道，声音却软得没有一丝威慑力。
顾清扬低笑，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她迟早要习惯爸爸妈妈恩爱。"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沈星黎腰间的丝绸面料，"还是说，顾太太害羞了？"
沈星黎无论多少次依旧会脸红，“干嘛，念念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