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爹的身份
晚上来到大理寺的叶归柒走路姿势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偶尔还因为似乎磕碰到了哪里龇牙咧嘴。陆云卿看了好几眼叶归柒，暗自思考前几日他伤得有那么重吗？到现在还没好。
陆云卿一脸担忧地看着叶归柒，终究忍不住开口。
“子衿，你要不要再歇几日……？”
“不用！我就是今日来的路上跌了一下，明日就好了！”
叶归柒一边隐忍着浑身像被打了一样的酸痛，一边故作无事地回答，联想起昨夜莫问青被自己留了一背抓痕，又忍不住轻咳一声，一溜烟跑了。
陆云卿懵了，怎么回去歇息几日越发不对劲了？等等，想和他说的话还没说完啊！
“叶子衿！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陆卿还有什么事……？”
陆云卿跟上叶归柒，大致同他讲了讲高府家主的案，揉揉太阳穴道了句过程比想象中的轻松，还提了一嘴他们遇见的野狼听凌书臣说了，暗中去探查一番并无收获。
叶归柒若有所思，轻声道他拜托了莫问青去查，说不定能有些收获，陆云卿亦颔首，正欲再说两句，陆云卿忽然往一旁看了一眼，随即开口。
“如君，你来了。”
“陆郎，叶小公子，我好像打扰你们了。”
叶归柒看了一眼来的女子，女子笑得温婉，气质不俗却又不似小家碧玉，她也似乎是看出了叶归柒的疑惑，轻笑开口。
“见过叶小公子，还未自我介绍，我名方如君，将军府嫡女，亦是陆郎之妻。”
叶归柒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宁燕第一女将，更是凭一己之力以手中长枪扫平敌寇与质疑，被赐号昭平女将之人。只是方如君而今的妆造清水芙蓉，一下叫人无法联想到女将。
“原是方女将，叶子衿此番有礼了。”
“……真奇怪。”方如君没由得说了一句，又静静盯着叶归柒看了好一会儿，“难怪姑姑同我讲起过你。”
叶归柒和陆云卿一齐懵了，方如君含笑摇头，一下带过了刚才莫名其妙的话。
“陆郎，并非有意叨扰，只是我又该回边疆那里了，西陵近来不知为何，有些不安生，北离那里看着也不对劲，今夜便要出征，特来道个别。”
叶归柒左看右看，识趣地抱拳同他们二人道别后便一溜烟走了，给他们二人留出了空间。
方如君看着溜走的叶归柒，转而看向了陆云卿，陆云卿点点头，似是有些担忧。
“你又要走了，我一直无法分忧。”
“自责什么，你守护百姓内乱，我镇山海外乱，我们都在守护我们自己的家。”
方如君将手轻轻搭上了陆云卿的手，转而有力地收紧了些，好似在安抚，又好似在传递心意，转而听见陆云卿轻声的、打趣一般的话。
“如君的手每次触碰我，便能叫我安心，也经常把我搞得生疼。”
“噗…抱歉，忘了修指甲，昨夜弄疼陆郎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对了，你刚才提到子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姨姐…皇后陛下同你讲了什么？”
“阿姐告诉我，叶小公子长得有好几分像我那名很久之前离开将军府的舅舅……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阿姐的错觉，今日细看，虽说我并不熟悉那名舅舅，但能看出来他同我们祖母好有几分相似。”
“难道他……”陆云卿显然也和方如君想的一样，转而疑惑开口，“子衿还有个阿兄，叫莫问青，若是一人随父姓，一人随母姓，也无人姓方。”
“莫？”方如君有些惊愕，“望尘莫及的莫？”
“是，怎么了？等……”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的祖母方莫氏，难道真的是那名小舅逃出将军府后化名，用了母亲姓氏？
“…太巧合了，陆郎，麻烦你替我问一下了。”方如君长叹一口气，“毕竟你同叶小公子和莫小公子还熟悉些，我也实在没时间了，说这么久，我也该走了。”
此时此刻叶归柒和莫问青同时打了个喷嚏，正在诡街挂青鸾琉璃灯的莫问青更是险些因为这个喷嚏没站稳，吓得在下面的金鍂提心吊胆。
叶归柒则也被才告别过方如君的陆云卿拉住了，叶归柒只来得及疑惑歪歪头，就被陆云卿拉进事务厅里去了，陆云卿酝酿许久终于开口了。
“子衿，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唔……在我三岁时我爹便不在了，我对他的印象不是特别深，问青哥哥应该知道的多一些。陆卿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啊，是有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可能是关于你父亲的。无妨的，你了解的不多的话，改日我再问问莫公子吧。”
“我父亲的事情？”叶归柒明显也没料到是和莫问春有关的事情，“陆卿如果着急的话，我可以用信鸽把问青哥哥喊来？”
“也好，麻烦子衿了。”
竹哨一响，清宁扑腾着落在叶归柒肩膀上咕咕了好几声，还一下叼走了桌上盘子里的好几颗瓜子仁。
叶归柒：……
陆云卿：……这盘瓜子仁不能要了。
把纸条绑好，清宁振翅飞走的时候又叼走了几颗瓜子仁，叶归柒尴尬地打了好几个哈哈。问青哥哥也没告诉自己这家伙这么馋啊！哪里都要吃一点，也不怕被人毒死了。
另外一边，终于挂好灯笼的莫问青缓缓活动了一番手腕，扭头一看诡街倒是多了不少人情味，这么一改又加了些小铺子之后，倒有不少胆子大一些的百姓陆陆续续来这儿闲逛，也算额外收入吧？
再一回头……莫问青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不确定，再看一眼，直到他看清一只鸽子在另一处房檐上正像“(ㅇㅅㅇ)”这样地歪头看着莫问青。
“……”
它还怪聪明的，不随意扑到自己身上引人注目，但叶归柒这种时候找自己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