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鸳鸯不独宿
第62章鸳鸯不独宿摩尔勋爵轻轻的接住萧笑的一滴泪,涂抹到她脸上的伤口上,合着鲜血均匀的抹开。忽而一笑,“他在床上也快?”
眼泪中的盐分让萧笑脸上的伤口有更强的刺痛感,摩尔勋爵的问题和她此刻的变态表情都让萧笑犯恶心,但是她不得不演下去,“啊……我……我不知道,我们还没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这个变态是要同时杀掉萧笑和行言思两个人,她选择了先对好对付的萧笑下手,并且借此机会观察行言思的反应,评估萧笑在行言思心里的地位,然后再对行言思下手。
萧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获救的希望放在行言思身上,在行言思找到自己之前活下去,不要激怒这个变态女人,而是表现出她希望的懦弱胆小、无知虚荣的性格属性。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明显的创伤后心理病,属于为了平复自己病态心理的刺激犯罪。她的作案手法老练而严谨,自然而不刻意,萧笑觉得自己和行言思不会是她的第一次犯罪,那么,她很有可能是惯犯,并且是跨国罪犯。
萧笑的脑子里飞速的回忆着她这些年看过的惯犯卷宗,一个人一个人的过筛子,女性杀手并不多见,很快萧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名字:摩尔勋爵。
就是她了!专杀负心汉和第三者的连环杀手。
那么,谁雇佣的摩尔勋爵就显而易见了。
严雨晴并不是自愿来到helelstudio的,她认得拿枪抵着她腰部的这个女人,是行言思设计事务所的前台,长着一张娃娃脸,年轻而俏皮,笑起来很可爱。
helelstudio大屋里的布局也发生了变化,正中的大桌上摆着四台宽屏显示器,一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坐在其中,戴着金丝边眼镜,双眼皂白分明,显得温文尔雅。
行言思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站在陌生男人的身后,手里夹着烟,眉目深锁,瞳仁黝黑,神情冷峻如三九寒冰,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感自他周身散发出来,是严雨晴从来没有见过的慑人气势。
行言思的目光看向严雨晴,如一把利剑直抵她的心底,让她心口喘不过气来的闷痛。
因为脱了西装外套,行言思随身的手枪简单粗暴的别在腰间,严雨晴惊讶的看着如此一面的行言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识过这个男人。
行言思走近严雨晴,脸上没有表情的说:“既然你能够雇佣摩尔勋爵,就不应该对枪感到意外。”
严雨晴疑惑的问道:“什么摩尔勋爵?”
“你雇来杀我和萧笑的杀手。”
“什么?”严雨晴大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行言思,哭喊道:“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人?不错,我是恨你和萧笑,但是不过就是遇到了渣男被劈腿了,有几个女人没有遇到过的事儿,怎么就能上升到杀人的高度了?”
行言思盯着严雨晴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指着白板上贴着的摩尔勋爵的侧面照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跟这个女人说起过我们之间的事儿。”
严雨晴对着模糊的照片看了半响,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行成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对行言思说:“老大,貌似她并没有直接雇佣摩尔勋爵,摩尔勋爵这次好像是做了义务警察。”
行言思走过去,行成正在看的是一个声讨小三的帖子,他追踪到的ip地址正是严雨晴的笔记本电脑。“严雨晴发了个帖子,说自己在业内小有名气的男朋友见异思迁,喜欢上漂亮的小三而抛弃了自己。下面回复的人很多,我过滤了一遍,发现了摩尔勋爵的踪迹,不可追踪的ip,在韩国转换的服务器。摩尔勋爵很有可能是追踪到了严雨晴的ip地址,查到了个人信息之后,找上的你和萧笑。帖子下面她回复了一句李白的诗: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鸳鸯不独宿!行言思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火光,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凌厉如剑刃,寒光耀目,端得是遇佛杀佛的冷厉之色,“既然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那么,我等她来。”
行成以极快的速度在看摩尔勋爵的卷宗,语气严肃的说:“老大,我不得不提醒你,从以往的卷宗来看,摩尔勋爵十分的不好对付。她行事之前对计划的周密性做到了严苛的程度,除了日本那次的小疏忽,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可以追查到她的线索。不过论其计划性和逻辑力,还是要数一哥最在行,要不要?”
行言思摇头,点了一支烟,说道:“行一在下一盘更大的棋,我们不要打扰他。从摩尔勋爵定我为目标开始,到今天行动,其间只有十二天的时间,我认为她只是以为我是建筑师行言思而已,没有充足的时间挖到更深层的信息。萧笑那里估计也差不多。摩尔勋爵不知道我是谁,针对我布置的任何计划都不是精确的,而是低估的。”
严雨晴情绪有些失控,冲行言思大喊道:“你到底是谁?你是谁?”
行言思弹了一下烟灰,眼眸一片浓黑,“之前慈善酒会你遇到袭击的那一次,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但是你选择了什么都不问。那么现在,我不会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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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就那么可笑,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谈恋爱!”
行言思没有回答严雨晴声嘶力竭的问题,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救出萧笑。严雨晴即便是没有主动雇佣摩尔勋爵,也有可能和摩尔勋爵接触过。行言思对雅典娜说:“看好她!”
严雨晴不可置信的看着行言思,“你要囚禁我?”
行言思没有再看她,雅典娜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掌拍在严雨晴的后脑上,随即抱起了昏迷的严雨晴,离开了大屋。
行言思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右手小臂,上面有一道半寸长的旧的疤痕,他对行成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