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失踪的男人
第57章失踪的男人侯晓琪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萧笑的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套崭新的内衣内裤和运动套装。她疑惑的换上衣服,走出卧室,看到萧笑正坐在电脑前工作。
萧笑听到声音转头去看,“醒了?”
“嗯,姐,我的衣服呢?”
“扔了,你吐了一身。”
侯晓琪揉揉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姐你去接的我?”
萧笑起身倒了一杯白水,和一片止疼药一起递给她,“你胆子倒是够大的,自己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嘛,一个人也敢在酒吧里买醉,幸亏你给我打了电话。要不然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小旅馆的床上对着身边的陌生人哭呢。”
“呸呸呸,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你就吓唬我没见过世面吧。”
萧笑表情严肃,说道:“我不是吓唬你,派出所一年接多少这样的案子,你上学的时候,教官没读过报告?”
侯晓琪这才觉得后怕,事儿没有摊在自己身上之前,只是落于纸上的墨迹而已,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很难让自己引以为戒。“我知道了。”
“以后想喝酒了,自己带着酒来我家里喝,想要什么样的音乐我都弄给你听。”
“嗯。”
萧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想喝什么粥?虾粥好不好?”
“好。”
萧笑从冰箱里把虾拿出来,锅里烧上水,见侯晓琪一脸的惨淡表情,笑着说:“把你的伤心放一放,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吃过了午饭,肚子饱饱的,侯晓琪开始往外倒她的伤心事儿。
“姐,我遇到一个男人,接触之后喜欢上了他,然后我们交往了,然后他消失了。”
“你在说恐怖故事吗?”
侯晓琪咬着嘴唇看着萧笑说:“可能真是。他叫程思邈,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29岁,做软件编程的。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三天前他失去了一切的踪迹,凭空就消失了,手机关机,家里没人,常去的餐厅超市早点摊全都没有再去,连我们说好一起养的狗狗都不见了。我偷偷找了同学查了数据库,所有叫程思邈的男人里,没有一个人是他。就好像这一切是我自己一个人臆想出来的一般。”
萧笑皱眉道:“有点像男版的聊斋志异了。听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姐,你是学刑侦出身的。跟我去他家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好不好?”
“私闯民宅?”萧笑严厉的看着侯晓琪说:“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我们不是警察,没有权限也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去追查一个人。”
“哦。”侯晓琪低着头,轻轻的点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萧笑把纸巾盒递给她,问道:“已经睡过了?”
侯晓琪羞涩的抬头,瞪了萧笑一眼说:“当然没有,这才认识多久!”
“那就忘了吧。甭说查不到,就是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对这样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男人,你要指望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不甘心,想要求个明白,那都是心里放不下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可以体面的纠缠着过去。失恋嘛,走出来就好了。”
“姐,你失恋过吗?”
“啊。”萧笑有些心虚,“哦,你看我现在,恋过肯定就已经失了。”
“怎么失的,因为你的工作?”
萧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楚齐的未婚妻辛筱吧。
侯晓琪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姐,对你的男朋友来说,你不也是突然的人间蒸发失去了踪迹吗。那……那你说,程思邈会不会跟你一样,也是参加了什么任务,或者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任务的一部分,就好像你是萧笑一样。”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为他的不合理的作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萧笑说:“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我们心里始终相信正义,那就应该相信,真相是无法掩盖的,我们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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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会知道的。”
接下来的一周,萧笑都在留意有关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新闻,却没有在各国的新闻媒体或者是八卦板块上看到一点有关于战争的端倪,连时不时会发生的街头火拼也没有多发的趋势,摩托车党更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归于了寂静。
萧笑不知道莫隆家和皮特尔斯家之间的战争到底会不会爆发,也不知道行天会不会参与其中,她把情况上报给了楚齐,希望可以有机会抓到行天犯罪的现行。
但是潜意识里,萧笑知道,行言思不会这么笨,虽然是他挑起的战争,但终归是在别人的战场,行天最可能做的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在战后打扫战场而已。
因为要备考九月份的司法考试,进入四月份以来,大部分法律学生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备战中,大量的讲义、法条、历年真题要看,没有课的时间里,萧笑基本上是和刘雨田一起泡在了图书馆里。
这一日午后,萧笑趴在图书馆的长桌上,枕着刑法的讲义睡着了。
刘雨田戴着耳机在看韩国电视剧放松,偶然的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深蓝色风衣,黑色牛仔裤的行言思站在自己的对面,萧笑的身旁,正低头看着萧笑的睡颜。
这个男人的身材比例接近于完美,风神超拔,天生的衣服架子,可以将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得与众不同,贵气天成。眼睛极黑,低眉的角度恰好映进了一丝外间的午后阳光,金色的光芒让他的瞳仁中暗彩华溢,如神如魔。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其实是情感俱归于了眼中,如春风拂过,柔和了冷峻的面部线条。
这一刻,和着金黄色的日光,刘雨田觉得之前萧笑说他是神父倒也贴切,这个男人身有了悟一般,于东方人来说,便是佛性了。明明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悲悯之态,却莫名其妙的让人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