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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解药

随着他短暂的意识回笼,碎片一样的情景在脑海闪动,眸子一晃,余明远不傻也不是幼稚的小屁孩,自然也猜到自己大概发生了什么,顿时又气又恨,恨宋瑶更气自己不争气居然会上当。

他觉得自己丢人极了,总被斯图看到他狼狈的一面,明明前段时间自己还有意躲着对方,现在就恬不知耻的还是靠着对方才脱离险境,要不是他,自己今天恐怕是…

明明他没有招惹任何人,他只想默默的好好的活下去,跟诺诺过好普通人的生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羞愤跟委屈全部一并上涌,一瞬间冲破河堤击溃了他。

余明远的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他现在还没有力气,紧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响声。

斯图知道骄傲如余明远,看着怀里的人此时脆弱单薄蜷缩着,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想到吴桐跟他说的,算算要不了多久余明远就会再次陷入理智飘散的状态。

他轻叹口气,擡手抚上余明远的后背顺着安抚,用连对家里小侄子侄女都不曾有过的温柔帮他捋顺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轻声安慰:"没事的,一切教给我。""我会解决。""别怕,我们回家。""难不难受,要不再喝点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声声安慰如同带着魔力,逐渐安抚余明远,他情绪缓和后才意识到自己整张脸都埋在斯图胸口,此时身上环绕的都是斯图的味道,就像被斯图密不透风的拥抱嵌进怀中,让人无比安心逐渐稳定了情绪。

刚刚的情绪激动以至于他暂且忽略了逐渐攀升的体温,脑袋越来越不清晰,斯图微皱着眉眼看着余明远的眼神再次越来越飘渺,舔了下唇坚定开口:"明远,我接下去的话你要认真听。"

斯图突然严肃,余明远睫毛扑簌眨了眨,有些迟缓的点了下头。

斯图便尽量语速放缓,始终确保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把他现在的处境跟余明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眼看着余明远的视线逐渐慌乱,却没再安抚,十分认真两人距离近的轻抵着额头,呼吸缠绕着气氛突然变得粘稠暧昧时还不忘跟对方确认:"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需要你的答案,现在车正往斯家老宅开,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再想办法。所以在你还清醒时告诉我。"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这大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想要一点点来,没想到命运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自私一点想这对于他来说不失是一件好事,但在感情上他不屑于趁人之危更不愿用下作的手段让对方屈服。但他到底不可能说出给余明远找个愿意陪他度过这几日的女人这种话。

事已至此,他们都没得选。

起码斯图要跟余明远要一个答案。

他不是趁人之危,而他亦是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斯图没有隐瞒,余明远在药效又回升的苗头下也废了些力气,最后才到底是听明白了。

他知道斯图不会骗自己,此时已经是下了最好的决定,但要说是别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不想要。

余明远定定的看着斯图,除去儿时,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人。明明是个大老爷们,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珍之重之。

因为药的原因,他缓慢的反应好久而不自知,耳朵也像是隔着一层水雾,他看到斯图看上去很好亲水红色的薄唇一开一合。

斯图看他眉宇间依旧纠结甚至逐渐有再次出现恍惚的势头:"我只是爱了我爱的人,你呢?"

最后传到余明远耳中那些话断断续续,最后只柔声化作了这么一句。

我?余明远努力思索。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余明远的呼吸变得沉重炽热,连带着感觉斯图的身上反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无论男女他谁都不要,他只想要斯图。

……

雨只下了那么一阵,从"富蕴阁"回来时因为走的贵宾通道完全没注意雨是何时停的。

雨虽然停了,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灰蒙蒙一整片侵占着云城上空。

不知是否刚下过雨的原因,好像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斯家老宅。

跟室外之前停歇的疾风骤雨,寒风瑟瑟不同,老宅的房内温度刚好甚至空气里弥漫的暧昧像是点了火一样。

即便不知为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超两个当事人的所有预料,但都不可否认这一刻彼此的心甘情愿。

窗帘紧密的关着不留一丝缝隙,床头灯昏黄暧昧。

房内床上的被子枕头所有物品每一处角落,包括充斥的气味无不宣示着这是某人的领地,此时被打破,与纠缠萦绕着入侵者相互交融。

衣服的面料散落一地,枕头早就掉在地上,被子要坠不坠的耷落在床角。

地板上散落着几瓶空掉的水瓶,床头柜上水晶杯被人任意的随手放在那,一旁的水渍流淌,随着时间流逝一滴一滴落入地面。

余明远此时脸颊微红,双目水光潋潋。

"别怕。"

斯图这样安慰。

余明远坠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羽睫犹如振翅的蝴蝶颤了颤翅膀。

好耳熟,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听过这句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似乎离现在已经很久远。

头两侧的臂膀肌肉线条顺畅弧度堪称完美,因为主人的情绪青筋微凸,余明远睁着那双朦胧的眼睛,眼上的赤色小痣像上好的女儿红,光是瞧见就足以把人整颗心都熏的醉生梦死。

斯图的头发被他胡乱朝着脑后抓顺,身上似乎跟他一样炽热,汗水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滑落,就连身下的床单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谁的汗水打湿,潮湿的就像永远来不及晒干一样。

两个灵魂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手撩过的每一处都能卷起一阵狂潮风暴,大手抚着后腰,只需要轻轻一带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镶进自己怀里,致命的毒寻到了解药,让他的灵魂不再不安动荡像找不到根的芦苇来回飘荡;让他的灵魂碎片至此完整,心脏的位置不再空空落落。

他们是彼此的解药。

外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此沉沦。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第二天深夜随着余明远逐渐清醒体力越发煎熬。

他曾试图爬离,却听到身后一声闷笑,接着脚腕处一暖,被人毫不留情的拖拽回去:"跑什么。"

于是他被人擡起的那条腿,脚踝骨处被人用利齿一磕,不疼,一股电流自那处酥麻的直冲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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