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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51.从未真正地离开我身边

第51章51.从未真正地离开我身边

许臻催促以后,他们三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谢慷念书时抽烟又喝酒,没少跟老师对着干,乐评人评价庄咏远的创作风格,最常用的词就是反叛,独立,更别说杜嘉豪十三岁开始混社会,结果这三个一身反骨的人,没一个想到要直接翻墙进去,都在老实想办法联系工地负责人。

谢慷打了个哈欠,脱了毛呢外套,交给庄咏远:“帮我拿一下。”

今天不巧,他穿的米白色衬衫,还是买回来后第一天穿,皮鞋也很新。

谢慷心疼地卷袖子,站到许臻刚刚垒起的、岌岌可危的砖块堆上,先伸手够了够挡板顶端,摸到一手灰,而且挡板很薄,衔接处尖锐,要是钩住了衣服,很容易扯破,新皮鞋刮到也够难看的……

他紧紧抓着挡板,两只手臂先伸过去,下一步该擡腿让下半身翻过去,可谢慷擡起半条腿后,又有点不知所措,好多年规规矩矩走大路,走正门,身体忘了要怎么翻墙。

许臻皱着眉,一脸不满:“你们是在磨蹭什么?赶紧过来啊!”

“马上马上!”

谢慷牵挂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小心翼翼地跨上围栏,维持着一条腿在围栏外、另一条腿弯折着抵在围栏顶端上的姿势,深吸一口气,要擡另一条腿时,有人从他身后冷不丁推了一下。

谢慷惊呼一声,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翻倒在围栏内的地上。好在原来的水泥地被挖机凿过,翻出来的湿土虽然混着水泥碎块,整体上还是软的,没摔疼。

天上几只鸟飞过,天气晴朗,他脑子里一阵嗡鸣,不禁有点委屈地想,短短几天时间,他连续摔了两次。

庄咏远回来后,谢慷想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要是脑子摔得不清醒,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臻懒得来扶他,谢慷自己站起来后,看见跨坐在围栏上的庄咏远也被人故技重施,推了一下,连忙跑上前去接住庄咏远。

他自己尚且宿醉未醒,整个人晕乎乎,被庄咏远一撞,两个人一起摔倒。谢慷伸手给庄咏远垫了下脑袋,手背被块碎石划破,乍一看惨不忍睹,血跟土灰糊成一片。

庄咏远抓起他的手检查,摸出一包纸给他擦伤口,不满地冲正准备跳进来的杜嘉豪嚷嚷道:“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素质啊!”

杜嘉豪嘿嘿一笑,说:“看你们跟两个老头一样,急死我了。”

庄咏远仔细吹掉谢慷伤口边的灰,湿湿热热地呼在谢慷手背。谢慷的手暖和起来,衬得周身很冷。

冷风呼啸,谢慷皱起眉,对庄咏远说:“好疼。”

庄咏远拍了拍他:“等下在旁边给你找个药店,买瓶碘伏消毒。”

他又撅起嘴,说:“谁要你给我挡那一下的?”

谢慷更觉得委屈:“我不给你挡,你脑袋现在就是我手这样!”

庄咏远眼神往旁边瞟:“大不了我也摔个脑震荡,换你照顾我一晚上。”

说完,庄咏远又想了想,期待道:“说不定摔一摔,摔出首新歌,红透半边天。”

他想得认真,直接放开谢慷的手,抱怨道:“都怪你,耽误我名利双收了。”

谢慷受伤的手孤零零地垂下,不服气辩驳道:“你搞乐队,再红也就那样了。”

庄咏远较真起来:“你是在乱讲什么?要不要手机拿出来看看播放量啊?”

“不信啊?不信等下去外面随便拦个人,问人家是听过《错位时空》还是听过百合心的歌。”

他说完,就拿腔拿调地唱起来:“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庄咏远打断他:“噢,那你回来当老师真是迷途知返了!”

抱着手臂站在他们旁边,围观他们拌嘴的杜嘉豪终于忍无可忍,质问他们:“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现在这样卿卿我我的是想干嘛?”

庄咏远转头责怪杜嘉豪:“你刚刚推我下来,我皮衣有划痕了你知道吗?我在泰国淘的孤品!”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看不出我们在吵架吗?这也能叫卿卿我我?你跟李修榆以前难道就这样?”

他嘴快,提到李修榆时根本没细想,只是下意识说出来了。

空气一滞,庄咏远才想起来,这是个有点禁忌的话题,大家都喝醉的午夜尚且不敢讲得太深,更别提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

跟许臻和杜嘉豪重聚,总让庄咏远忘记中间经过的这些年,好像李修榆还活着,他们也只是初出茅庐的校园歌手。

“对……对不起啊。”庄咏远吸了口气,费劲地跟杜嘉豪道歉。

杜嘉豪沉默了一会儿,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看向不远处的楼道,接着说:“行了,快上去吧,我也想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

庄咏远跟着大家往旧楼走去,来这一趟的目的逐渐明朗起来。

许臻打头,接着是谢慷跟庄咏远,杜嘉豪自己走在最后面。楼道里的东西搬空了,家家户户门窗全卸掉,以前挤满人的单元楼现在只剩个框架,昏暗逼仄的楼道如今明亮通透。

这房子拆成这样,墙面钢筋都戳出来,十成十的危房,四个人同时在楼梯上走动时,整栋楼好像都在打颤。

谢慷问杜嘉豪:“你一直住这里?”

杜嘉豪还没回答,他又转头问庄咏远:“离你小时候住的地方挺近的。”

庄咏远说:“现在那边都拆了。”

杜嘉豪抓抓眉心,说:“这我阿嬷家啦,从小到大都住这里。”

“你还有阿嬷?”庄咏远惊讶道。

“不然呢?我天生地养的?”

庄咏远耸耸肩,又问:“那你现在和阿嬷一起住?”

这样的话,他倒也能理解为什么杜嘉豪要结婚生子。他们这样的人,留在平南,多半是这个下场,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别人。

被无关紧要的人指指点点倒没什么,可面对亲人,要剖白真实的自己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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