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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3.大雨就要开始不停的下

第13章13.大雨就要开始不停的下

谢慷跟庄咏远异口同声地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然后谁也没回答。

庄咏远的眼神在墓碑前的黑胶专辑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他从挂在手臂上的布袋里也拿出一张一样的专辑,把伞递给谢慷:“帮我拿一下。”

谢慷接过伞,庄咏远握过的伞柄还温热。他不自在地咳嗽几声,问庄咏远:“你骨折好了吗?”

庄咏远没理他,“啪嗒”一声按下打火机,点燃了专辑。他动作迟缓,大概是骨折的后遗症还在。

黑胶不容易点着,专辑的纸质封面烧了一大半,黑胶边缘才燃起一圈橙色火焰。

谢慷一边仔细撑着伞,怕雨水浇湿这好不容易点着的专辑,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看见山上印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牌子,黑色加粗的字隔着雾看都很清楚。

谢慷不安道:“我们不会被罚款吧?”

“你缺钱啊?我又不缺。”庄咏远漫不经心地说。

谢慷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会儿,弯腰拿起他带来的那张专辑,凑到庄咏远手里拿的那张旁边,借庄咏远的火,也点着了。

他们两个人诡异地并肩站在伞下,一言不发,一人举着一张烧到融化的黑胶唱片。小股小股的黑烟往上冒,周围只剩下雨声和火焰的“哔剥”声。

直到黑胶烧成一团黑乎乎、软绵绵的不规则物体后,庄咏远才说话:“把伞还我。”

“好。”谢慷手忙脚乱的丢下手里的黑胶,把伞还给庄咏远。庄咏远拿到伞就要走,谢慷叫住他:“等一下。”

“有事吗?”庄咏远回过半个头看他。

谢慷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庄咏远又转了回去,有些轻蔑地甩下一句话:“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当司机?”

谢慷大步流星地追上庄咏远,但不想主动钻到他伞下,雨伞边缘的水滴了谢慷一身。

“我当时不应该不讲清楚就走。”谢慷说。

庄咏远没停下脚步,不过很快地回答了:“讲不讲清楚,有什么区别?”

庄咏远瞥了湿漉漉的谢慷一眼,把伞往他身上偏了点,说:“反正你肯定会走,有没有讲清楚,都一样。”

谢慷甩掉脸上的雨水,说:“我经常想到以前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你,李修榆跟杜嘉豪。”

“哦。”

谢慷抓住庄咏远的手臂逼他停下,说:“庄咏远,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要对你因爱生恨,念念不忘是吗?”

“我不是……”

“你很烦你知道吗?你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我就想生气,当初要回来是你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我看?”

“我看起来是苦大仇深的吗?我不知道。”谢慷摸了摸自己的脸。

庄咏远气极反笑:“谢慷,我已经往前走了,我不想再像高中时那样,每天都在想过去遇到的破事。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不要再缠着我,我们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你想的话,回来写几首歌、一起演几场都可以。”

他边说,边试着从谢慷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可谢慷还是紧紧抓着不放。庄咏远瞪谢慷,却发现谢慷在发抖。

“庄咏远,如果你现在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不会再缠着你。可是你……你那天……”谢慷闭上眼,继续说:“我很害怕,我半夜醒来好多次,一醒来就先在微博上搜索你的名字,我好怕搜出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如果那天不是风扇掉下来,你是不是已经……”

“这都跟你没关系。”庄咏远粗鲁地甩开谢慷的手。

“我想帮你,就像以前那样。”

“你先帮帮你自己吧,你以为你看起来就好吗?。”

“所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你是在求我吗?”庄咏远歪着头看谢慷,笑了一声,“谢慷,你和以前比起来,还真得变了不少。”

庄咏远把手里的雨伞扔在地上,忽然抱住了谢慷,用满是雨水的双唇吻住了谢慷。

他头发上的雨滴不停地落在谢慷脸上,谢慷还处在这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震惊中,庄咏远就趁机占据了进攻者的位置,在愈来愈大的暴雨中吻得浑身湿透,两个人的唇齿间都多了血腥的味道。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几分钟,谢慷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快被庄咏远吮吸出去时,庄咏远才放开他,揩掉下巴上的雨水,挑衅地问:“给你了,够吗?不要再缠着我了。”

谢慷舔舔嘴唇,在嘴角舔到一个被庄咏远咬破的伤口,口中的铁锈味道越来越浓,慢慢的,不止是嘴里,好像连雨水都有股血腥味了。

还真的变了不少。苦大仇深。你以为你看起来就好吗?

庄咏远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而庄咏远本人已经捡起了伞,走出去很远。

谢慷咽下一口血水,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庄咏远,下了死力气不让他挣脱,把庄咏远按在旁边的树干上,抽出一只手遮住他正瞪着自己的双眼,用一个戾气更重的吻截住庄咏远阴阳怪气的话语。

庄咏远的吻自私,只顾自己发泄,谢慷比他还要过分,他一点都注意不到庄咏远的反应,就算庄咏远在他面前窒息而亡,这一刻的谢慷或许都不会发现。

他想到有人为了写出歌抽烟,喝酒,飞叶子,把自己逼到意识世界里从未探索过的盲区里。

何必呢?一个吻也能做到这一切。什么规则在这个吻的时间里都被打乱重组了,连时间本身都是。

一滴雨水重重砸在天灵盖上,谢慷被抽离的神智才缓缓地回到身体里,世界的实体、确凿存在的音声画像重新接管谢慷的五感。

而庄咏远也还在,有温度,有情绪,他没死在那天夜里,没死在任何一个过去的时刻,而是好端端地站在谢慷面前,不像李修榆,不像阿公,血肉模糊地在他怀中一点一点失去生机。

谢慷放开庄咏远,捂着胸口顺气。

“是你自找的。”谢慷恶狠狠地对庄咏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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