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九转太虚门里客(3)
转过了一个弯,我们同时看见前面有红红的火光,一个宽厚的背影蹲在地上鼓捣着什么,我心里狂喜,耿鸥紧紧攥着我的手,激动的不行。光看背影我们就知道那是胖子老孙无疑,而且我们鼻子里钻进无与伦比的香味,那不是美食的味道还能是什么?
我们激动的都不知道喊叫了,一步步来到老孙背后,老孙正用嘴吹着面前的火,几块石头垒成一个简单的锅灶,几块红薯一样的东西,在火上烤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由于山谷里风声比较大,老孙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人,我和耿鸥早就把目光盯向了老孙烤着的食物。
老孙自言自语的说:“应该差不多好了,香味已经出来了。”
他伸手过去要拿那两块食物。
我和耿鸥一个箭步跳过去,每人一块,把那食物拿到手里,张嘴就咬。一股腥腥的味道充满了嘴巴。两人十秒不到,就把手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抹抹嘴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孙。
老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苦相,不知道是因为见到我们高兴的还是因为食物被抢的原因。
老孙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老李啊,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真是够兄弟啊,还能进来这鬼地方救我,一来就抢我吃的。”
我简直哭笑不得,一把推开老孙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大男人又在小妹妹面前哭,真没出息。”
耿鸥笑着说:“我看孙大哥是喜极而泣啊,孙大哥,快给我们再弄点吃得。”
老孙抹了把眼泪,二话没说拿出把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朝石壁上戳去,把石壁上的那些突起的如浮雕的石头慢慢的割下几段来,放到火上烤。
我们这才知道那东西是一种趴在石壁上生长的植物,冷眼看还以为是突起的石头呢。
老孙割下这些东西,又拿出个打火机,在石壁底下摸索着抠出几块颜色不一样的小石头,用火机一点就燃烧起来,那东西就跟木炭一样易燃,老孙这小子常年和各类引火的东西打交道,知识还真派上用场了,亏他能找出这些东西来。
虽然味道腥腥的,但是三人还是饱餐了一顿,老孙又把割下来的植物用两块石头挤出红红的汁液来,我用瓶子装了满满一瓶子,三人都喝了几口,那东西更是涩涩的腥气扑鼻,跟烤完的味道一点不一样。
不管怎样三人总算吃饱喝足,才把彼此的遭遇说了一遍。
原来老孙被这石洞吸进来后,在那白石板上躺了半天,发现胸口的伤因为吃了疗伤的药似乎也不那么疼了,环顾四周,只有眼前那一条路,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沿着这石径走下去,天黑后肚子饿了,才凭借经验找了这些东西来吃。
我们三人研究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只能沿着这小路走下去,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三人睡了一觉后启程前进,我们风餐露宿,累了就睡,睡醒就走,足足走了一周时间才走出了这一大片梯田样的扇形红岩区。虽然可以吃那个红色东西喝它的汁液,但是由于一周没洗澡,身上黏黏的,头发都黏在一起了。
三人走出那红色岩石群的一刻,忍不住拥抱庆祝,看三人脸上都是黑黑红红的泥道道,耿鸥白白嫩嫩的脸上一条一缕的汗渍,看着就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脏的不成样子了,还有一股股的汗酸味道。
观察眼前有两条路,左面一条路通向一个白色的山洞,右面一条通向一片布满沟沟壑壑的湿地。我们商量了一下,感觉山洞里面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而且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有危险的话,山洞里逃都不容易逃,还不如走右面这片宽阔的湿地呢,虽然这片湿地弥漫升腾着雾气,一眼看不到头,不知道多少天能走出去,但是起码道路平坦,眼界开阔。
我们饱餐了一顿石壁上的植物,然后又往背包里装满了,怕前面没什么吃的东西。然后踏上了那片沟壑纵横的湿地。
那片湿地,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草根和软软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根茎,靠着吃这些东西,我们一路走下去,第三天的时候,才发现越往前走,地上越软越湿,脚下的路变成了松软的沼泽地,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前进。这片沼泽散发着一股鱼腥味,让人作呕,前面依然雾气弥漫,看不清是什么。我们只好沿来路退了回来,退到扇形红岩区的出口那里,这一下又一周时间过去了。
此时三人已经是疲惫不堪,望着前面根本没有尽头的路,精神几近崩溃,整整两周,几乎不分昼夜的前进,身上的衣服都没得换,谁受得了。
三人咬牙,互相鼓励着,踏进了左边的白色石洞,那石洞洞口很小,但进到石洞里面才发现这石洞里面很宽敞,石壁非常光滑,却软软的,白色石壁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看这意思这里面是找不到吃的东西的,于是三人返回那个扇形红岩区的地方,尽可能的多割了些红色植物还收集了些能点燃的石块,放在背包里,这才又钻进那白色石洞。
由于这山洞异常空阔,道路是笔直的,很平坦好走,不像红色石壁群里的小路是曲折迂回的,所以我们走了两天就走到了洞口。三人狂喜,洞口很窄,忙钻了过去,等过去后才发现那头又是一个比刚才这个石洞小了一号的一模一样的石洞,这个窄窄的洞口是连接这两个石洞的,并不是出口。
三人沮丧异常,而且带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退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一面抓紧行走,一面省吃俭用。
这个石洞虽然小一号,但是路好像要长一点,这次走了三天才又见到一个窄窄的洞口,我们深呼口气,祈求外面不要再是一个同样的石洞了,否则我们真要活活饿死在里面了。
三人从仅容一人过去的洞口钻出去后,才发现那边真的已经不再是石洞了,但是三人放眼望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前面赫然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金黄色的沙漠。
我们颓然倒地,三人躺在那金黄的沙漠上面,仰头望天,陷入迷茫和沮丧。这沙漠恐怕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了,带的食物已经吃完,看这沙漠一眼望不到头儿,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穿过,而且没水没食物的,返回去的话也来不及了,我们难道就要被饿死不成?这恐怕是很痛苦的一种死法吧。
从进入这里已经三周多时间了,三人风餐露宿,也不分黑夜白天,困了就睡,睡醒就走路,长时间不洗澡,三人都快成野人了,而且这里似乎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惺惺的味道,让人作呕。
三人受不了这打击,倒在沙漠上,顾不上饥饿竟然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此时已是晚上,我感觉口干舌燥,饥饿难忍,扭头看躺在旁边的耿鸥正沉沉睡着,连日的苦行,她早就消瘦异常了,嘴唇因干渴而裂开了几道口子,这小姑娘可真是难为她了,这么多天竟然没叫过一声苦,而且在我烦躁的时候,还出言安慰,我不禁轻轻抚着她早就脏兮兮的脸庞,心中凄苦,差点掉出眼泪来。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忙扭头循声看去,借着月色,只见老孙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显然还在熟睡,但是嘴里却嚼着东西,嚼的咔咔作响,吃得津津有味。
我心说好你个老孙啊,在食物上还有所保留,自己吃独食啊。又一想不对啊,老孙可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三人包里确实早就没有一点食物和水了。
再一看老孙正把手里一个黄黄的跟土豆一样的东西往嘴里塞着,大口咬下一块来,使劲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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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很是奇怪忙过去推醒老孙。三人都不明白老孙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和耿鸥都咬了一口那东西,感觉虽然惺惺的,但是比我们在红岩区吃的藤蔓和沼泽地里吃的草根等乱七八糟的比起来好吃多了,而且有股香香的味道,里面还有一定的水分,在此时此刻可算是能充饥解渴的上上佳品了。
我问老孙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老孙茫然的摇头说不知道。
耿鸥说:“孙大哥,难不成这个是你变出来的?”
老孙摇头说:“不是吧,我还没学会这种法术呢啊。”
我说:“这东西肯定就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
月色正浓,我们在身边左右仔细寻找起来,但是除了沙漠的沙子之外,却并不见半点那东西的踪迹。
我对老孙说:“你自己拿在手里的果子,你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老孙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在一片红薯地里挖红薯,然后正吃着呢,就让你给叫醒了啊。”
我一听这个,忙趴在地上,用手刨沙子,果然一会工夫,一颗同样的果子出现在眼前,我忙拿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真是人间美味啊,连那惺惺的味道都感觉特别的甜美。”
这时候耿鸥和老孙也在沙子底下刨出来果子,三人大吃特吃了一顿,直到撑得说不出话来。
吃饱后,又刨出好多块这类似土豆的果实,藏到包里,怕前面万一找不到这果实了就糟了,这沙漠不知道有没有尽头呢。我们商量着该如何走出这片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