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齐锐的孩子
第二天,沈晚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四肢百骸都泛着酸劲。
尤其是膝盖。
这畜生。
昨晚她哭成那样,他都没放过她。
还搂着她一起哭。
是她被捅,他哭什么!
门开了,男人身上带着水汽和柑橘味走近。
沈晚阖着眼眸,眼皮都懒的掀。
脸蛋被轻轻戳了两下,而后身子腾空,沈晚窝在纪越怀里。
洗漱、饮水、喝粥。
做的最大的动作幅度就是张嘴。
纪越这个狗崽子很会伺候人。
毛巾的湿度,水的温度,粥的甜淡,甚至连她平时用的护肤品步骤,都记的牢牢的。
沈晚饱着肚子舒舒服服的又睡着了。
纪越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直到床上的人蹙眉才起身离开。
昨夜他求着她,求她答应不离婚,一辈子不离婚,只要不离婚,他就停止。
她答应了,还录了保证书。
真好。
他可以永远当她的狗。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纪越走过去,思索着要不要叫醒沈晚。
余光瞥到主屏,是个陌生号码,纪越视线微凝,鬼使神差的点了接听。
拿在耳边,对方轻微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或许是情敌间天生的气场不合。
一瞬间,纪越就意识到对面是谁,冷冷的拿远了些。
季郁握着手机,在疑惑,他每次换号码打过去,都能听到她懒懒的一声喂。
这次怎么不出声。
难不成,雪乡的事真把她打击到了?
沈晚的韧性很强,他还以为她能再撑个两年。
季郁想着,语气里竟带了丝笑意:“好久不见,晚晚。”
纪越:“…”
“想我了吗。”
纪越:“…”
“帝星的事我刚知道,齐家跟星爵不睦,你不该为了气我去找他们。”
见“沈晚”一直不说话,季郁从喉间溢出一声笑,似乎拿准了“她”。
他的声音低哑有磁性,微微放柔,像塞纳河畔的春水:“晚晚,到这来陪我好吗,我想你了。”
纪越:“…”
小时候很流行青枣配香蕉的怪味实验,纪越被哥哥捉弄吃过一次。
像嘴里死了一万只蟑螂。
纪越现在的心情跟当时差不多。
这就是沈晚喜欢的那个人?
轻浮,放荡,不守男德。
下流,卑鄙,小人行径。
他走到客厅,把手机放在椅子腿下面,用力往地板上一划,短促尖锐的划痕声。
季郁的耳膜差点炸开。
纪越看着挂断的通话,心情颇好的扬起嘴角。
他要再去亲一下晚晚。
狂甩纪越十个巴掌后,沈晚在家躺了两天,才逐渐缓过来劲。
期间接到了杰森的一通电话,质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
她说,预备退圈了。
那边罕见的没有不耐烦,而是郑重的让她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