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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笑语盈盈暗香去

◇第47章笑语盈盈暗香去

第四十七章

几人在如意客栈休整,面色比之出发时都好了不少。无念不曾受伤,日日帮忙照料着葛大夫和慕君仪,平野也抽出时间来为姜渡月运功疗伤,几日下来,姜渡月体内元气恢复大半,入睡也安稳了不少。

只是这手脚冰凉要环住平野的毛病,却是怎么也改不了了。

有了之前那一番近乎于越界之举,平野更是“草木皆兵”,生怕脑子一热就僭越了,可话没到嘴边,姜渡月那一双眼睛瞧过来,他只能收敛起那样的“坦荡”,贪恋起姜渡月的温度来了。

慕君仪曾取笑姜渡月是幼鸟,喜欢绕着平野转,平野如今却觉着自己倒是愈发离不开姜渡月了,时时刻刻想要瞧着对方,哪怕只是坐在桌前各司其事,也不觉半分无趣。

在这几日间,平野和慕君仪也多多少少打听了些这汾南郡的现状,得知去年水患之后,百姓们日子也愈发艰难起来。

“……朝廷给下来的银子,经过层层盘剥,落在我们这些草民头上的能有几块铜板?更别说前任郡守已经调任,新来的郡守……”杨掌柜摇摇头,“不说也罢。”

平野警惕道:“新来的郡守,可是什么欺男霸女之辈?”

“那倒不是,只是为人冷漠,庸碌无为罢了。”杨掌柜苦笑道,“从前这里是个香饽饽,有人打破脑袋也要来,可这天灾人祸谁又说得清,近年来几次大水,让百姓想要活着吃上一口饭都是难事,不求这些父母官能为我们做主,只求他们别趁火打劫便好了。”

念及下山后所见种种,平野叹息:“我竟不知这‘乱世’竟乱到了这般地步……”

“看来你是住在高墙内,许久不曾吃苦了。”杨掌柜唏嘘道,“这天下原本也算得上安稳,可自从当今——”左右看看,连住了嘴,“咳,当今这位……以后,便大兴土木,穷兵黩武,光是征收赋税这一项,就压得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喘不过气来,你看看我这客栈,已经许久不曾装点过了。”

平野身在青玄山,一心钻研剑道,危舟亦鲜少同他提及朝廷,冷不丁的还没反应过来:“当今这位是……”

“正是从前的大皇子,谦王殿下。”

“谦王……”平野道,“依稀有所耳闻……”

“谦者,敬也。”慕君仪摇扇而下,嘴角带笑,眼神却有些玩味,“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两位可是在谈我们如今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

杨掌柜当即道:“客官,这话万万说不得,我等草民怎敢妄议天子!我不过是仰慕天子威仪,祈祷我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语毕,额角已是冷汗如注。

“掌柜的,你瞧你,怕什么?”慕君仪呵呵一笑,摇扇的动作还是那样不徐不疾,“咱们这位圣上,雄才大略,爱民如子,你这样紧张,若是让圣上知晓,怕是必定伤心欲绝了。”

“是、是……”杨掌柜连声应道。

见场面僵硬,平野转了个话茬,问道:“掌柜的,这话到此为止吧,眼下我找你有要事相问。”

“敢问平公子所为何事?”

“我听闻贵郡人杰地灵,生长着不少奇花异草,掌柜的可知它们身在何处?”平野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的亲眷得了重病,寻遍了名医也是无用,只求着能在这里找一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听平野这话,杨掌柜顿露为难之色:“……这……”他仔细瞧着平野的脸,似乎想在平野脸上盯出个洞来,“这……平公子,我劝你还是舍了这心思的好。”

“这是为何?”平野疑惑,“难道那些奇花异草都是传闻?”

可姜渡月曾说,编著《沅时药论》者,是为亲眼所见、亲身所历,才能写出此书。

亦或者,《沅时药论》是真,不过是天灾人祸,害得那些花草被残害殆尽?

“并非传闻,可公子,就算不是传闻,你也拿不到啊。”杨掌柜叹息道,“你可知我们这汾南郡外,有一派,名为‘泪刀门’。”

慕君仪摇头晃脑道:“泪刀门,我倒是有所耳闻,据传此派向来只收女子,从不收男子为徒。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难道这泪刀门门主从前受过情伤不成?”

杨掌柜道:“这泪刀门门主姓诗,传闻是个美人,三十年前同丈夫定居于此,成立了泪刀门一派,据我所知,这门主与其丈夫恩爱,从未有过情伤一说……”

“姓诗?”平野脑海中一闪,“前几日我听闻说什么诗家姑娘下山布粥,难道就是此派中人?”

“正是。每月初一十五,泪刀门的弟子们便会下山来行善布粥,这么多年从未缺席。”

“既如此慷慨解囊,想必也是好相与的。”平野道。

“诗家姑娘们的确有情有义,可若是有情有义过了头,便容易生了执念……”杨掌柜再是仔仔细细瞧了平野一眼,欲说还休,“瞧我,说着说着便说到天涯海角去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请几位断了这心思吧,那几座山如今都是泪刀门的地界,早已经被严加看管,不容许外人擅入了。”

平野正欲追问,姜渡月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楼,倚在楼梯转角处,单手支着下巴俯视着平野。

平野心头一暖:“幼鸣。”

姜渡月微微抿唇,旁人看不出来,平野却瞧见了一闪而过的笑。

看来姜渡月心情很好。

慕君仪揶揄道:“啧啧,瞧瞧咱们这位平公子,平时唤我们众人都是那样清正凛然,唤起小幼鸣来,却是如此柔情蜜意……真真是叫我们心寒。”

平野纵使习惯了慕君仪这性子,还是被闹了个大红脸,姜渡月满不在乎道:“你心寒是你的事,与他何干?他唤我是他的事,又与你何干?”

“哎唷,小幼鸣,你说这话更是无情无义,教我实在难过!”说着捂着心口便要倒下,谁知小和尚正从后院端来两碗白粥,见此情景,放下碗便飞身而来,大叫一声“亦大哥!”,两人撞在一起,齐齐摔在地上。

慕君仪吃痛:“小无念,你是不是要弑师篡位!”

小和尚满身狼狈,满脸委屈:“我八月飞雪……明明是我怕你摔着过来救你,没想到却吃力不讨好……”

姜渡月嘲笑道:“两个笨蛋。”

“平野大哥,你倒是管管你们姜幼鸣!”无念怒斥,怎么同为十六七岁,这姜渡月和自己的性子千差万别,他从小被师父耳提面命,做人要坦荡热忱,做事要温良谦逊,万万做不得如此傲慢不逊,“要是在我们师门里就好了,哪怕长得再好看,脑子再聪明,如此孤傲不群,也得被罚去扫后山……”

姜渡月杏眸微垂,冷笑道:“可惜这里是凡尘俗世,不是你们那佛门净地。这位大师,怎么青天白日的还在做美梦?”

平野见如此情形,连拉住了姜渡月,劝道:“好了好了,大清早的,大家想必都饿了,还是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才好。”又给姜渡月盛了一碗粥,吹了又吹,“幼鸣,尝尝这个。”

姜渡月嫌道:“不就是一碗白粥,有什么好特意品尝的?”话虽如此,还是依着平野的话,收敛了锋芒耐心用了早膳。

平野笑眯眯道:“是没什么特别,只是怕你饿着。”

“话说得好听,是护着那小和尚差不多……”姜渡月撇嘴。

平野面不改色,指了指无念桌前:“小没良心的,这满桌四人,我就独为你盛粥,你还说起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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