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 末日邱莹莹的逆袭 - 邱莹莹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83章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锈迹斑斑的警报

一、雨夜的敲门声

青石镇的雨下了整整三天。

不是淅淅沥沥的毛毛雨,是那种能把瓦片砸得咚咚响的瓢泼大雨。镇东头的老邮局门口,那盏挂了三十年的马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昏黄的光在雨幕里碎成一片一片,像被揉烂的金箔。

后半夜,邮局值班的老周正趴在桌上打盹,忽然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惊醒。那声音又急又重,像是有人用斧头在砸门,混着雨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谁啊?邮局早就关门了!”老周揉着眼睛站起来,踢开脚边的煤炉,炉灰腾起一阵白烟。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雨幕里站着个黑影,个子很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最怪的是他手里拖着个麻袋,麻袋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截青灰色的东西,像是……人的胳膊?

老周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年青石镇不太平,去年冬天,西头的张屠户就被人发现冻死在猪圈里,脸上被啃得稀烂,官府查了半年也没个说法,最后只说是野狗干的。

“敲什么敲!说了关门了!”老周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手悄悄摸向桌下的柴刀。

门外的黑影没说话,只是继续敲门,力道越来越大,门板都在晃,像是随时会被撞开。麻袋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响,混着雨水,像有什么东西在麻袋里爬。

老周握紧柴刀,后背全是汗。他突然想起镇上老人说的“雨尸”——说是暴雨天淹死的人怨气重,会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找活人替死。难道是……

正胡思乱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嘶哑的喘息,像是破风箱在拉,接着是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寄……寄东西……”

“寄个屁!明天再来!”老周的声音都在抖。

“急……急件……”黑影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嘴里含着水,“必须……今晚寄……”

老周咬了咬牙,猫眼又凑了上去。这次他看清了,黑影的军大衣领口露出半截脖子,青灰色的,还往下淌着黑水滴——不是雨水,是黏糊糊的、带着腥气的黑水。

“滚!再敲我放狗了!”老周举起柴刀,对着门板虚砍了一下,“我告诉你,这邮局里有镇邪的桃木符,是道长开过光的!”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老周正松了口气,突然听见“嗤啦”一声,像是麻袋被扯开了。紧接着,一只青灰色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指甲又黑又尖,死死抠住了门框!

“啊!”老周吓得往后一跳,柴刀“哐当”掉在地上。那只手在门缝里疯狂抓挠,木屑簌簌往下掉,还带着股腐烂的腥臭味,跟去年张屠户身上的味一模一样!

“寄……你的命……”黑影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尖得像指甲刮玻璃,“青石镇……该换血了……”

老周抄起煤炉上的铁钳,朝着那只手狠狠砸下去!“嗷”的一声怪叫,手缩了回去,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赶紧顶上门栓,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雨还在下,门外再没了动静。但老周知道,那东西没走——他听见麻袋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正慢慢绕到邮局后窗,还有……牙齿啃咬木头的声音。

二、消失的送信人

第二天一早,雨小了些,变成了绵绵细雨。镇上的人发现邮局门口围了不少人,老周被人从里面擡出来时,眼睛瞪得溜圆,脖子上有两个黑紫色的牙印,手里还攥着半截撕碎的军大衣布料。

“肯定是雨尸干的!”人群里有人喊,“我就说暴雨天别出门,这下应验了吧!”

“不止呢,”卖豆腐的王婶挤进来,脸色发白,“今早去河边挑水,看见李送信的船飘在河面上,人没了,船板上全是血抓痕,跟老周门上的一模一样!”

李送信是镇上的邮差,每天撑着小船往周边村子送信件。他的船就停在镇口的码头上,此刻正歪歪扭扭地漂着,船篷被撕成了碎片,舱里积着半船浑浊的水,水面上漂着几张泡烂的信纸,还有一只孤零零的布鞋。

镇上的保长赵德柱带着几个壮汉往船上撒糯米,一边撒一边念叨:“邪祟退散,邪祟退散……”他身后跟着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是从城里请来的,据说很有本事。

“道长,您看这到底是啥东西干的?”赵德柱搓着手,一脸焦急,“要不要请县里的警察来?”

年轻道士蹲在船边,用指尖沾了点舱里的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眉头皱得老高:“不是普通的僵尸,这水里有‘尸涎’,带着尸毒,而且……”他指着船板上的抓痕,“这力道,至少是练过‘硬功’的僵尸,寻常糯米镇不住。”

“硬功僵尸?”旁边的壮汉们都吸了口凉气。去年冬天张屠户出事时,来的道士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没当回事。

“李送信昨晚送的最后一封信,是往山那边的荒村送的,”王婶突然想起什么,“听说荒村十几年没人住了,就剩个破祠堂,谁会在那儿写信啊?”

年轻道士眼睛一亮:“荒村?带我去看看。”

荒村在青石镇西边的山坳里,据说民国初年闹过瘟疫,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断壁残垣。通往荒村的路早就被杂草淹了,几个人用砍刀劈了半天才开出条道。越往里走,雾气越重,明明是白天,却暗得像傍晚,空气里飘着股腐烂的草木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腥气。

“不对劲,”年轻道士突然停下,从背包里掏出个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圈,“这里的阴气太重了,比坟地还重三倍。”

走在最前面的赵德柱“哎哟”一声,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半埋在土里的木牌,上面刻着“陈”字,牌身都烂透了,还沾着些黑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这是……坟牌?”有个壮汉吓得往后缩,“荒村的人不是都烧了吗?怎么还有坟?”

年轻道士没说话,蹲下身扒开木牌周围的土,土里露出半截衣服,是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跟老周描述的军大衣不一样,但布料上的腥气更重了。

再往前走,就看见荒村的祠堂了。祠堂的门敞着,门楣上挂着块破烂的匾额,写着“陈氏宗祠”,字迹都快磨没了。门口的台阶上,摆着十几个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红布都发黑了,像是浸过血。

“这些罐子里装的是……”赵德柱刚要伸手去碰,被道士一把拦住。

“别碰!是‘养尸罐’!”年轻道士脸色凝重,“罐子里埋着尸油和骨灰,是用来养僵尸的。看这红布的成色,至少养了十年。”

他绕着祠堂走了一圈,在墙角发现了个洞,洞口很新,像是刚被挖开的,边缘还沾着湿泥。“僵尸是从这儿钻出来的,”道士指着洞,“而且不止一只,这洞口的抓痕有大有小,至少有三只。”

赵德柱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三……三只?那李送信他……”

“多半是被拖进洞里了,”道士叹了口气,“你们看这地上的拖痕,一直往洞里去。”

洞里黑黢黢的,深不见底,隐约能听见“滴答”声,像是水滴,又像是……舌头舔东西的声音。年轻道士从背包里掏出张黄符,用朱砂画了道符,点燃后扔进洞里。黄符烧到一半,突然“滋”的一声灭了,洞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嘶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走!回镇上!”道士拉起赵德柱就往外跑,“这僵尸已经成气候了,得赶紧准备法器,今晚它们肯定会去镇上!”

三、镇口的防线

回镇上后,年轻道士立刻让赵德柱召集所有人,在镇口搭起了防线。

用糯米混合黑狗血洒在地上,画了道宽宽的防线;又让木匠连夜做了十几根桃木钉,钉在防线边缘;最关键的是,他在镇口的老槐树上挂了面八卦镜,镜面擦得锃亮,据说能照出僵尸的原形。

镇上的人都慌了神,家里有孩子的把门窗钉得死死的,没孩子的就往保长家挤。王婶把家里的菜刀、剪刀都找了出来,分给相熟的邻里;开杂货铺的刘老板搬出所有的糯米,免费分给大家,嘴里念叨着“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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