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事情败露!
门被推开,陈雪走了进来,"有什么发现?"
陈飞转身面对陈雪,平静地说:"江熎表示愿意配合调查,但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思绪。"
陈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两个,"真的?"
江熎连忙点头,"是的。我...我想通了。"
陈雪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明天我会安排你见调查员。"
他们离开厕所时,陈飞的心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江熎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一探究竟。如果她真的被冤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去;如果她在说谎...那么他至少要知道真相。
监狱后墙,明晚八点。他一定会去。
灰色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陈飞站在走廊上,望着被陈雪带走的江熎,心中五味杂陈。昨日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那个求他帮忙的女孩,那个声称自己被冤枉的死刑犯。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周晴突然出现在身旁,眼中带着探究的目光。
陈飞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江熎突然愿意交代,有点意外。"
周晴冷笑一声,"别被她骗了。那女人狡猾得很,肯定有什么计划。"
陈飞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阳光透过铁窗射进走廊,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条纹状的影子,就像牢笼的延伸。
"审讯室在哪?"他问道。
周晴挑了挑眉,"怎么,想去旁听?"
"专业好奇。"陈飞平静地说,"如果她交代的信息涉及身体状况,可能需要我作为医生评估。"
周晴盯着他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最终点点头,"东区二楼,303室。但你得等通知,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皮靴在水泥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陈飞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表—上午十点。距离与江熎约定的后墙接头还有十个小时。
他转身走向二监区,继续今天的查房工作。女囚们排队等候检查,神色各异。有的眼中充满敌意,有的则带着好奇,更多的是那种麻木而绝望的神情—囚徒的标志。
"下一个!"陈飞叫道。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囚坐在他面前,眼睛不停地往门外瞟,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好,开始吧。"陈飞拿出听诊器。
女囚突然压低声音,"医生,小心江熎..."
陈飞的手停在半空,"什么?"
"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女囚迅速说道,眼神仍不停地扫视四周,"她有背景...很恐怖的那种。我的狱友因为知道太多,被转去了禁闭室,现在生死不明..."
陈飞心头一震,正要追问,监区大门突然打开,女囚立刻闭嘴,装作在接受检查的样子。
周艳红走了进来,嘴角挂着冰冷的微笑。"林大姐,说什么呢?这么入神?"
女囚脸色一变,"没、没什么,和医生聊天气..."
周艳红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飞一眼,"医生真受欢迎啊,人人都想和你聊天。"
她走近几步,在陈飞耳边低语,"别听她胡说,她精神有问题。"
陈飞面无表情地继续检查,但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第二个警告他关于江熎的人了...江熎到底是什么身份?
检查结束后,陈飞来到监区厕所,准备洗手。刚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血腥气并不浓重,很多人可能闻不出来,但作为医生,陈飞对这种气味异常敏感。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明显的血迹,只在最里面的隔间门边发现几滴已经干涸的褐色痕迹。
那不是正常月经血的颜色,更像是...混合了其他体液的血。
陈飞的神经紧绷起来。这是江熎昨天待过的地方,难道她受伤了?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在这里?
他正思索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陈医生,我是苗溪。今晚的事情非常重要,请务必按时赴约。江熎的性命全靠你了。"
陈飞迅速删除短信,心跳加速。谁给了苗溪他的号码?她怎么知道今晚的计划?
下午四点,陈飞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地回到医务室整理器材。他不断思考着今晚的接头,既期待又忐忑。如果江熎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或许能救一条无辜的生命;但如果是个陷阱...
"陈医生。"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飞抬头,看见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性站在那里,身着警服,肩章显示他是一名管教。
"你好,我是陈飞。"他站起身,伸出手。
男人没有回应他的问候,脸色阴沉。"我是沈管教,负责监区纪律。我来通知你一件事。"
陈飞放下手,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什么事?"
沈管教冷冷地看着他,"江熎在审讯室向调查员检举你,称你昨天在厕所对她进行性侵,导致她下体破裂大出血。"
陈飞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这...这不可能!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血迹和伤情已经确认。"沈管教的语气冷漠,"她说你利用医疗检查之名,强行与她发生关系。"
陈飞猛地站起身,"这是诬陷!昨天厕所里我们只是谈话,陈雪就在外面!"
"陈雪警官确认你们单独相处了近十分钟,期间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沈管教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停职调查通知,请签字。"
陈飞瞪着那张纸,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起厕所的血迹、江熎的约定、今晚的接头...突然间,一切都有了可怕的联系。
这是个陷阱。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