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用的不是镇定剂

证据。她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分子结构。他们给我们用的不只是镇静剂。

陈飞点头表示理解，继续例行检查。离开前，他冲女囚点了点头，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检查结束后，陈飞向赵医生汇报：基本情况都稳定，但我需要分析血样，看是否需要调整药物。

赵医生语气冰冷：把血样交给我，三监区的医疗由我负责。

陈飞坚持道：蓝狱长让我全面检查，我需要亲自分析。这是专业要求。

赵医生盯着陈飞看了几秒，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最终他让步了，记得把分析报告交给我审核。

离开三监区时，陈飞感觉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走到陈雪身边，低声道：我们需要谈谈。

陈雪带他来到一个监控盲区，监狱厨房后的杂物间。这里堆满了旧器具，灰尘厚重，显然很少有人来。

怎么了？

陈飞确保门关好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潦草地画着一个分子结构图。这个化学式，你认识吗？

陈雪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我不懂化学。这是什么？

还不确定，但三监区绝对不正常。陈飞简要描述了他的发现，那些囚犯不像是普通的精神病患者，更像是被药物控制的实验品。

他们提到的实验、记忆控制、凤凰计划……这一切太可疑了。

陈雪的表情变得严肃，这很严重，如果属实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首先分析血样，看看他们体内到底有什么。然后……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噤声。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下，最终走远了。

不安全了。陈雪压低声音，你被监视的比想象中严密。赵医生肯定会向周晴汇报你的异常行为。

我需要了解更多三监区的情况，陈飞坚定地说，那里有重大秘密。

陈雪犹豫片刻，我可以帮你再次进入，但风险很大。周晴和赵医生显然不想让外人介入三监区的事务。

蓝狱长呢？她难道不知情？

不确定。陈雪的眼神复杂，南疆女监的权力结构比你想象的复杂。蓝狱长有时也被蒙在鼓里。

陈飞深吸一口气，我必须弄清楚真相。如果三监区真的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这是违法的，更是违背了我作为医生的道德底线。

陈雪注视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又有一丝担忧。小心点，医生。有些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

晚上，陈飞回到宿舍，锁好门，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纸条。

他不是化学专家，但基本的分子结构还是认得的。这个结构图部分像是神经递质调节剂，但又有不寻常的变化。

他需要更专业的知识来解读。

他想起了那位化学教授囚犯。也许下次他能找机会详细询问。

就在他思索时，窗外响起轻微的敲击声。

陈飞警觉地靠近窗户，看见一个纸团被扔了进来，随后一个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他打开纸团，里面是一行潦草的字迹：

三监区地下二层，才是真正的禁区。证据都在那里。小心赵医生，他不是医生，而是屠夫。

陈飞握紧纸条，心跳如雷。他想起三监区走廊尽头那道从未开启的厚重铁门，以及囚犯们眼中的恐惧。

连续两天的雨让南疆监狱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陈飞坐在医务室内，盯着显微镜下的血样，眉头紧锁。

三监区囚犯的血样分析结果令他不安——几乎所有样本中都含有不明成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化合物。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陈雪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新囚犯，今天下午到。她放下文件，顺手关上门，压低声音。特殊身份，上头特别关照。

陈飞翻开文件，只见一张模糊的照片和简略的个人信息：黄莺，35岁，涉嫌泄露国家机密，案件细节保密。

国家机密？陈飞挑眉。不是送进专门的监狱？

陈雪微微摇头，眼神示意周围可能有监听。蓝狱长指示你亲自负责她的入狱体检。我会陪同。

陈飞点点头，继续浏览文件。

奇怪的是，黄莺的资料异常简略，既没有详细的犯罪记录，也没有健康状况说明。这与监狱一贯的详尽记录方式大相径庭。

三点半，东门。陈雪补充道，随后离开了医务室。

陈飞合上文件，若有所思。

南疆女监通常不关押政治犯，这个黄莺为何会被送到这里？而且时机如此凑巧——就在他发现三监区异常之后。

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周艳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扫把。

自从上次谈话后，她每两天都会来打扫，实则传递监狱内部的信息。

听说有大人物要来？她假装扫地，随口问道。

陈飞头也不抬，不知道什么人物，负责体检而已。

周艳红扫把一停，压低声音：据说是某高官的情妇，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医生最近小心点，监狱里的气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