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做鞋告诉我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 和离后的第三年 - 明月十三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1章做鞋告诉我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第11章做鞋告诉我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原是掌柜的让岳溶溶再去侯府!

杜艳震惊过后不可思议地尖叫:“没听错吧!不是说她得罪了靳小姐才被赶回来的!”语气中不可谓不携恨带恼。

掌柜的又回想了一遍今早接待的侯府派来的人,那人衣着体面,举止大方,说话不疾不徐,几乎有些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叫他心惊肉跳。

侯府的人明明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家侯爷让我问一句,是谁让换了人?”

掌柜的又打了个冷颤,将岳溶溶推了出去:“赶紧去吧。”

程潜皱眉看着岳溶溶离开,身旁的杜艳重重将剪子摔在了绣架上。

钟毓和甄溪相视一笑回去继续刺绣。

岳蓉蓉被推了出来,往侯府而去,她和沈忌琛这两日闹得难堪,吵了架,若是从前他自然是会回来哄她,可如今,她可不会这么自作多情。

忽然她脑海里跳出一个嚣张得意的脸儿,她蓦地一悟!莫不是靳棠颂还没在她跟前得意够?所以让她回去好再折磨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沈忌琛爱护着她,又事事顺着她,再把自己叫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了。

她扯了下嘴角,是想一笑了之的,可心里团了一口气,怎么也抒发不出来,那抹笑就变成了愤愤之色。当年靳棠颂已经占尽了上风,他为了靳棠颂多次置她于不顾,后来索性彻夜不归,她还不够威风吗?事到如今还要怎样!

她气不过,打算一进侯府见到靳棠颂就直接撕破脸,彻底搅黄这件差事!

打定了主意,她进了侯府,在丫鬟的引领下进了一处院子,她心下奇怪怎么不是原先那处院子了,不过她没有多想,鼓足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屋里,没见到人,她再一股气,准备找人。

“怎么,你要跟谁去拼命?”一道凉凉的慵懒的声音从斜刺里传来,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岳溶溶浑身一僵费劲地转过身去,就看到身后的月白色幔帘被撩起,走出来一人,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

只是这张脸面无表情,与他的语气大相径庭,慢条斯理盯着岳溶溶。

岳溶溶攥了下手指压制那股心慌意乱,镇定地垂眸行礼:“见过侯爷......”

礼行到一半,低垂的眼角就看到沈忌琛锦袍的衣角转了方向,她擡眼,沈忌琛已经站到了另一边,冰冷开口:“过来。”

岳溶溶迟疑了一下,沈忌琛已经掀眼看了过来,她才走了过去,脚步未定,忽然一样东西扔了过来,她本能地抱住了,低头一看,竟然是鞋底?她诧异擡头,对上沈忌琛清冽的目光。

“什么?”她问。

沈忌琛没好气:“鞋底,看不懂?”

废话!她当然看得懂是鞋底!关键扔给她做什么!

沈忌琛沉声道:“做十双春靴春鞋,还有十件香囊荷包。”

岳溶溶瞠目结舌,脱口问道:“要这么多?”

沈忌琛冷冷道:“送人。”

岳溶溶反驳道:“侯爷是豪门望族,难不成还缺一个做针线的绣娘?”何必强迫她来!

谁知沈忌琛理所当然,冷淡道:“嗯,缺。”

岳溶溶气得咬牙:“含贞不是在府上,让她来做不就好了?”

“含贞?何人?”他微有沉思,岳溶溶撇嘴,装什么呀,不是还送人家回家了!沈忌琛凝视她,“你什么表情?”半晌才想起来,“你说那个人,她要为棠颂赶制嫁衣,此等小事,劳不着她。”沈忌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声微凉。

岳溶溶呼吸一滞,半晌才吐纳一息,是啊,靳棠颂的嫁衣才是最重要的!她忽略心尖的不适。

沈忌琛脸色微沉,语声极冷:“上赶着为别人做鞋,我让你做就很难吗?”

岳溶溶抿紧了唇不语,那神色是拒绝的。

半晌,沈忌琛覆满寒霜的脸紧绷,似是妥协:“做得好,我会比魏夫人出更高的价。”

岳溶溶一愣,皱眉道:“你查了魏回?为什么?”

“别问蠢问题。”沈忌琛眸光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个魏回不过就是伞铺的少东家,她只是受魏夫人所托,才替魏回做了哪些,否则……

沈忌琛凝视她,拧紧了眉:“你很缺钱吗?”

岳溶溶眸光微闪,因他那句“魏夫人”还心有余悸,以他的势力没什么做不到的,怕他再查下去,会查出什么,随即笑弯了眉,语气轻叹半是玩笑:“你们这种勋贵之家怎会了解银子有多重要呢。”

话音才落,沈忌琛的脸色陡然变了,落在岳溶溶没心没肺的笑容上的目光似是结了一层寒冰,“你们”,如此泾渭分明!他压着声音沉沉问道:“怎么,那个送镖的没给你银子花?他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吗?”他冷然讽刺,可随之而来的沉痛却让他呼吸一窒。

岳溶溶心头颤了颤,慌忙别过脸去,匆忙道:“我们没在一起。”

沈忌琛眸光一顿,语声很沉:“为什么?当年不是不惜弃我于不顾,也要跟他生死相随吗?”只是提起,他心底已是疮痍。

岳溶溶脸色苍白,只是往后退。

沈忌琛不让她逃避,步步紧逼,当年的痛苦排山倒海将他淹没,再也克制不住怒喝,却牵扯出一丝希冀:“告诉我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岳溶溶退无可退擡头喊道:“因为他后来又看上了其他姑娘,所以我成全了他!”她猛地背过身去,双肩止不住地颤抖,似是极其痛苦。

沈忌琛僵住了,她这么痛苦,他应该高兴,可还是穿过一股重重的钝痛。

他忽视不了心底的动荡,正如忽视不了动荡之下密密麻麻冒出来的欢喜,正因为忽视不了,他觉得自己可笑又凄怆,半晌,他笑了一声,嘲弄又苦涩。

房中安静极了,好半天沈忌琛再度开口,语气像是和自己拼命较劲后的倦怠,又似满盘皆输后的妥协,问她:“锦绣楼的绣娘素来为皇亲贵族服务,想必赏银不会少,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听到他这么问,岳溶溶早已顾不得他是什么语气什么情绪,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早已防着他有此一问,岳溶溶扬起下巴理所转身道:“买宅子。”

“什么?”沈忌琛微愣。

岳溶溶镇定地点头:“上京居大不易,我想落脚总得有处房子,常年住在云锦苑总是多有不便。”

沈忌琛沉静地看着她,眼底的冰霜似有消融之意,岳溶溶别开眼去,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静谧片刻,沈忌琛再度扔了一双鞋底过来,岳溶溶差点没接住,身形一个晃悠,一条沉稳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手,她心头一颤。

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他的手没有放开,岳溶溶知道他在看她,她不敢擡头,迟钝了一瞬,想要抽回手,却感觉到包裹在掌心的力度紧了紧,她讶然擡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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