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修罗“嫖姚,可以吗?” - 和离后的第三年 - 明月十三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9章修罗“嫖姚,可以吗?”

第59章修罗“嫖姚,可以吗?”

薛玉白追出来时,就看到岳溶溶蹲在树下哭,方才带着她在街上奔跑的狂欢劲儿,此时都乱糟糟的拧巴在了一起,看着她双肩的颤抖,不断滴落的泪珠,他忽然觉得窒闷,别过脸去呼出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迈步朝她走去。

蹲下来用手帕轻轻楷过她脸颊的眼泪,语气中带了一丝故作的松弛:“这么伤心,这么生气,我替你去揍他一顿?”

“不好。他身上还有伤。”她擡头抽噎地说着。

薛玉白笑了一下,嘴角溅起苦涩,他现在明白当初曲烈山为何那么卑鄙要用恩情挟持岳溶溶,甚至有些理解他了,没了顾虑的岳溶溶,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

“你不是气他和孟嘉言站在一起,何必还管他伤不伤?”他不经意间露出几分负气。

岳溶溶扁嘴,埋进臂弯里,闷声道:“我不是气他和孟嘉言站在一起,我是害怕,怕来不及......怕他还在生我的气,一气之下就和别人好了。”

这话听得,薛玉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好气道:“你放心,沈忌琛绝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除了跟你有关的事。这句话他没说,不想帮沈忌琛涨志气。

她听了这话,心里缓一阵又紧一阵,擡眼,双目湿漉漉地揪住他,带着哭腔:“可是你们贵族不是都讲究门当户对吗?大长公主很喜欢孟嘉言。”

其实薛玉白也没有把握,沈忌琛会为了岳溶溶做到何种地步,他不禁担忧:“那若是嫖姚最终还是要娶孟嘉言,你待如何?”他忽然屏住了呼吸。

岳溶溶也是心头一窒,垂眸不语,抿了抿唇,雪白的细牙咬出一排牙印。

“你会为妾吗?”他问的十分小心翼翼。

良久,岳溶溶才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摇了摇头。

薛玉白忽然松弛了一瞬,低一回头,笑了一声,又擡眼,那是不是证明他还有机会?注意到她额角都哭出了细汗,他扶着她起身:“再带你去个地方。”

突然起来的岳溶溶眼前一黑,扶住他的手臂:“容我缓缓,头晕。”

薛玉白纵容地笑出声来,让她扶着。

正走出龙王庙的沈忌琛正看到这一幕,眸光骤沉,孟嘉言也看到了,微讶低语:“是玉白和溶溶姑娘。”她正要出声,却看到他二人并肩离开。

孟嘉言看向沈忌琛阴沉着脸眼底似是结了一层寒冰,她默了默,看向远去的岳溶溶,略有出神。

薛玉白带着岳溶溶去了城中最大的首饰店,琳琅坊。

掌柜的一眼看到了薛玉白,殷勤地迎了上来,奉承极了:“您来了!”

“上回让你们打造的颈环可有做好?”薛玉白问。

掌柜的忙道:“做好了,本打算今日送到府上去,没成想您就来了。”他说话间看了眼岳溶溶,想来就是为了这位姑娘了,便侧身引他们去了西厅。

立刻就有丫鬟捧着镂花的托盘走来,上头铺着红绸,红绸上是一条青白玉石珠链制成的颈环,坠着一只展翅的黄翼蝴蝶,精美极了。

薛玉白拿起来走到岳溶溶身前:“试试?”

岳溶溶虽有些猜到,但还是意外了一下:“给我的?”

“你的脖子伤疤未曾褪去,天气渐热,整日带着项巾不热吗?小心捂出疹子。”薛玉白温柔道。

岳溶溶默了默脖子上的丝绸,虽然轻薄,的确有些热,但看着这颈环价值不菲:“我受之有愧。”

薛玉白料到她有此一言,心还是跌了一瞬,提气笑道:“你如今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了,将来的画可也是价值连城的,我也不算亏。”

岳溶溶方才哭了一起,现在的确热的有些难受,便欣然道:“好吧,等我将来发达了,双倍奉还。”她自以为说得豪爽,却没有察觉到薛玉白苦涩的一笑。

薛玉白站在她身后,亲自帮她戴上,冰凉的触感贴上肌肤,岳溶溶舒服地溢出声,再看丫鬟托起的镜子,她今日穿了方领的衣服,露出颈项一片雪白的几乎,那黄翼蝴蝶在她右颈莹莹生辉,她的笑意荡在眉梢眼角。

“姑娘当真是天姿国色啊。”掌柜的惊叹道。

岳溶溶嘻嘻一笑,转头对薛玉白低语:“掌柜的想让我的荷包大放血呢。”

薛玉白忍俊不禁:“的确仙姿玉色。”

岳溶溶警惕地觑他一眼,转头脸去不接茬。

拖着托盘的丫鬟走出西厅,忽然被另一厅室的客人喊了进去,里头坐着的竟是甄溪和任含贞,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甄溪问道:“隔壁的客人可是薛公子?”

丫鬟道;“回夫人,是的。”

任含贞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瞧着方才你拿进去的颈环价格不菲,那位薛公子也买得起吗?”

丫鬟讶然一瞬,失笑道:“姑娘说笑了,望京门的薛家,自然是买得起的。”

任含贞的脸色蓦地惨白,忽然扬起的音调几乎尖锐:“望京门薛家?”

丫鬟看着她的反应愣住了,甄溪连忙道:“你下去吧。”

等她走后,甄溪才看向任含贞,她的脸色已经逐渐阴翳,甄溪有些头皮发麻,小声唤道:“含贞姐?”

任含贞蓦地擡头,目光阴厉极了:“她不是离开京城了吗?她不是跟死囚犯私奔了嘛!不应该死在沈侯的剑下被千刀万剐吗!怎么还在京城!薛玉白,薛玉白居然是望京门薛家!岳溶溶,这个贱人!”她咬紧的牙关齿痛已极,眼底迸出的恨意和嫉妒恨不得将岳溶溶撕碎践踏!

甄溪从未见过这样的任含贞,一时间吓得僵立住了,发颤地喊她:“含贞姐......”

任含贞才惊醒回神,立即转换了温柔的神色,露出伤心来:“我只是太恨岳溶溶了,她毁了我,毁了你,我如今无立足之地,你生活在蔡府水生火热,不被当人看,都是拜她所赐,她却能扶摇直上,不是沈侯就是薛公子,他们当宝似的捧着她。”

她忽然哭出声来,握住甄溪的手:“难道我们就如此命贱吗?活该被她踩在泥泞里吗?”

甄溪心神动荡,脑海里一遍一遍都是任含贞的话,一遍一遍都是她所受过的欺辱和折磨,战栗的目光逐渐平静,然后阴狠。

突然外头传来掌柜的殷勤的声音:“薛公子,岳姑娘,二位慢走,欢迎再来。”

她们二人同时看向门外,就看到薛玉白满心满眼都是岳溶溶,就连跨个门槛都怕她绊倒。

“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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