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真相死亡。
第55章真相死亡。
几乎是一瞬间,岳溶溶慌忙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曲烈山握得越紧。
“曲大哥!”岳溶溶看到沈忌琛容色越来越沉,发急地喊了他一声,曲烈山却无动于衷。
他定定地看着沈忌琛:“沈忌琛,溶溶已经决定和我离开,你再纠缠不休,也是枉然。”
沈忌琛目光朝岳溶溶移来,瞳孔紧缩一瞬,难以置信的沉痛闪过眼底,他压着声线,冷峻的脸结了一层冰,竭力克制到齿痛:“你要跟他走?”
岳溶溶的心猛然揪起,她的眼底蓄泪,水雾是她的犹豫挣扎:“我……”
“溶溶!”曲烈山急切的低喊在她耳边响起。
眼前是沈忌琛站起身,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好像有两个野兽在撕扯她的身体,几乎将她撕的鲜血淋漓。
忽然她瞥见曲烈山的袖口露出锋利的刀刃,她心惊胆战,慌忙喊道:“你别过来!”
沈忌琛身形一顿,一瞬不瞬地看着岳溶溶。
岳溶溶下定决心般喊道:“放我们走。”这句话喊出来,她反而从未有过的从容,她看着他,“三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沈忌琛,放我走吧。”
沈忌琛眼睑微跳,利剑穿过心脏,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猩红的眼逐渐戾气,他怒吼:“妄想!”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震慑战栗,可那些精兵却越发冷厉。
就在岳溶溶心惊胆寒时,听到他厉声一喝:“把她带上来!”
岳溶溶不明所以,看过去,悚然一惊:“佩兰姐姐!”
文松正带着葛佩兰走来,岳溶溶怒不可遏凌厉地看向沈忌琛:“沈忌琛!你别伤害她!”
沈忌琛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嗤笑了一声,极尽嘲弄。
曲烈山怒骂一声:“卑鄙!你还要故技重施吗!”
葛佩兰却喊道:“溶溶,侯爷没有伤害我!溶溶,从前的事你不知情!曲烈山一直在骗你!你别信他!”
岳溶溶愣住了,看着她,又看向曲烈山,有些慌张:“你在说什么?”
葛佩兰道:“当年你被掳劫,要曲烈山用镖银去赎你,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毁掉我和他的婚约,让他被镖局追责,让你内疚!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岳溶溶脸色“唰”地一白,双腿一软往后退去,曲烈山连忙扶住她,她猛地弹开他的手,惊惧地看着他。
曲烈山眉头一紧:“你信她!你看不出来她被沈忌琛收买了吗!这都是沈忌琛的阴谋!为的就是离间我们!他要夺回你!所以他要诬陷我!”
“放你个狗屁!”文松气得破口大骂!“想不到你竟如此厚颜无耻!当初还装什么后遗症骗我家姑娘!不就是为了博她的同情心软嘛!”
“你闭嘴!”曲烈山阴狠地瞪向文松,然后转向葛佩兰,“佩兰,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毁了和你的婚约,如今你的丈夫又重病在身,你需要靠沈忌琛为你请太医,你才不得已,可是,溶溶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你怎么如此骗她!”
葛佩兰不可思议地看着曲烈山颠倒是非黑白,气得指向他:“一直在骗她的人是你!也是你将我掳走!溶溶你别信他!”
曲烈山不再与他们纠缠,握住岳溶溶冰冷的手,急切道:“溶溶,天下人都在害你骗你,我绝不会!”
岳溶溶看着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沈忌琛语声极冷:“死不悔改。”他喊了声“文松”。
文松立刻上前将一本卷宗交到沈忌琛手里,眼底满是英气,朝曲烈山道:“曲烈山,你没想到我家侯爷会去调查姑苏的事吧?所有的事,姑娘为了给你还债给官府签了卖身契,结果却被卖去思南坊,成了贱籍,也是你一手策划,那三个闯入姑娘房间的男人虽然已经死无对证,焉知不是你的手笔!”
沈忌琛拧眉看着岳溶溶,沉声道:“这是姑苏传来的笔录证据。”
岳溶溶心神动荡,思绪全乱,怔怔看着他手里的文册。
身边曲烈山却大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动,岳溶溶看向他,眼神再没了神采。
曲烈山笑够了,凌厉地看向沈忌琛:“沈忌琛!你真是居心叵测啊!谁不知道你沈侯沈家继承人大权在握!只手遮天!你母亲做下的事,栽赃到我头上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吗!什么证据?什么供词?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文松气得快要吐血了!怒吼道:“休要混淆视听!是真是假随我们去刑部,由大理寺御史台三公会审,自见分晓!”
曲烈山目光一凛:“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先手栽赃,后手安排证人!为的就是将我彻底坐实莫须有的罪名!好有借口光明正大的杀我是吗!溶溶!你都听到了!”他忽然转向岳溶溶,厉声道,“你看清楚沈忌琛恶毒的嘴脸了!”
岳溶溶眸光闪闪地看着曲烈山,然后缓缓看向沈忌琛。
沈忌琛双瞳骤然紧缩,半晌,艰涩开口:“你不信我?”
曲烈山不给岳溶溶回答的机会,他大喊一声:“溶溶别怕!今日就算是死我也会护着你离开!”
说着,他的袖口突然掉出一把软剑,剑锋凌厉。
沈忌琛不屑冷笑,骇人的目光似是睥睨蝼蚁:“只怕死比离开容易。”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精兵全都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寒刀一触即发。
岳溶溶看着伫立在前的沈忌琛,他面色沉冷,目光却无比坚毅,不加掩饰的杀意触目惊心。
她转头看向曲烈山,满腔的愤怒迸出双目,那是一种不可解的恨意,对沈忌琛的恨意。
“溶溶!你快过来!”葛佩兰还在一旁焦急大喊。
文松也喊:“姑娘!您别信他!”
沈忌琛紧盯着她,眼底是复杂的情绪,他沉声开口:“莫要伤了岳姑娘。”
“是!”精兵齐声震喝。
曲烈山紧紧握住岳溶溶的手,誓死不放。
岳溶溶低一会头,再擡头已然决绝,她看着沈忌琛,颤颤开口,带着一丝乞求:“沈忌琛,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