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撑腰(三合一)“你看上这个老头子了…… - 和离后的第三年 - 明月十三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9章撑腰(三合一)“你看上这个老头子了……

第29章撑腰(三合一)“你看上这个老头子了……

今夜注定不太平,梁贵妃淡扫蛾眉跪在皇帝的寝宫紫宸殿外,珠泪涟涟:“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求皇上为梁家做主!”

一刻后,年轻英俊的帝王阔步而出,只见素日艳丽的贵妃素衣婵纱,单薄的仿似风中细柳,细泪滚滚楚楚可怜,他紧走几步,梁贵妃膝行向前,扑进皇帝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皇上,元汴被人打了!”

皇帝扶着她起来,轻声道:“慢慢说。”

身侧的宫婢上前一人扶住一边,跟随皇帝进了殿内,梁贵妃不愿坐下,跪坐在皇帝脚边,伏在他的膝上梨花带雨:“皇上,沈家欺人太甚。”

皇帝英眉微蹙,朝身侧的太监总管看了眼,吴总管立刻倒了杯茶上前:“娘娘,喝口茶,有话您起来慢慢说。”说着去扶她的手臂。

梁贵妃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意,推开吴总管哭道:“皇上,是沈嫖姚,是他打了元汴。”

皇帝和吴总管具是诧异。

话音才落,外头太监躬身而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帝身姿后倾,淡淡道:“宣。”

半晌,沈倾辞款步而入,金钗常服,美得不可方物,从容行礼,霞姿月韵。

皇帝指了他身侧的位置:“坐。”

此时梁贵妃细细的呜咽传来,皇帝才移开目光垂眸看向梁贵妃,梁贵妃用手帕印着眼底的泪,委屈地看向沈倾辞:“皇后娘娘尊贵,您的胞弟也是人中龙凤,可侯爷未免太过放肆了,从前年少,有个龃龉动手还是少年轻狂,如今同朝为官,侯爷这是打了朝廷命官!打了梁家的颜面!元汴也是皇亲,他也是打了皇上的颜面!”

沈倾辞擡眼看向皇帝,皇帝也正看着她,似乎想听她怎么说,她起身走到皇帝跟前盈盈拜下,皇帝微微蹙眉:“起来说话。”

梁贵妃暗暗咬住了唇。

沈倾辞依旧跪着:“皇上,嫖姚动手实是他年轻气盛了些,沉不住气......”

梁贵妃嗤声:“一句气盛就想就此揭过?我们梁家是比不得你们沈家尊贵,但也绝不能如此欺辱了去,皇上......”她不依撒娇。

沈倾辞并不与她多言,喊了声“若华”,她的心腹陪嫁掌事宫女上前,恭敬呈上一份奏折,由沈倾辞奉上:“皇上,这是嫖姚的弹劾奏折,弹劾梁少卿以职务之便,欺辱民女致残,嫖姚今日私下动手确然放肆,也请皇上责罚。”

梁贵妃脸色煞白,浑身瞬间僵直。

皇帝看了眼奏折,脸色骤沉,愤然合上,沉声道:“嫖姚贵为刑部侍郎,掌管刑狱,依法办理,虽私下殴打朝廷命官,情有可原,着罚去半年俸禄,梁元汴,革职查办。”他将奏折交给吴总管。

梁贵妃急了:“皇上,这一定是栽赃陷害,元汴生性纯良,绝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还请皇上明察。”“嗵”的一声,她的头重重磕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娇声唤道,“皇上......”

皇帝弯身去扶她,她顺势倒进皇帝的怀中,声声低泣,皇帝轻抚她的背脊:“这件事朕会命人查清楚。”

沈倾辞起身,垂眸道:“臣妾先行告退。”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半晌淡淡应了声,直到她走出大殿的门,才收回目光,扶着梁贵妃回内殿。

若华气不过:“梁贵妃分明是故意的!娘娘您为何不与皇上说说好话?”

沈倾辞凄然一笑:“求来的感情最是廉价,嫖姚没事就好。”

沈忌琛打了梁元汴一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朝野上下,结果皇帝却革了梁元汴的职,只罚了沈忌琛的俸禄,这等于就是挠挠痒。

庆阳楼的厢房里,蔡侍郎好奇极了,问罗公子:“贤侄素日也算是与沈侯爷梁少卿,哦,如今不可叫梁少卿了,你与他们有些交情,可知他们为何闹了起来?”

罗公子笑道:“偏巧那晚,我抽不开身,没有参加宴会,只听在场之人说他们正喝酒,嫖姚进来就浇了元汴两壶酒,接着就动手了,也不知元汴如何惹恼了嫖姚。”

若是一人能力非凡却出生寒门,那么不足为惧,若是此人出生豪门却庸碌平平,亦不足为惧,偏生沈忌琛他既有煊赫的家世,还架海擎天,蔡侍郎想起那个矜贵冷酷的青年,打了个寒颤,幸亏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又问:“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个被梁公子致残的少女?那少女莫不是侯爷的心上人?”

罗公子坚决摇头:“非也,因着这事,皇上也派人去查过,国公府也派了人查,那姑娘与嫖姚并无半点私情。”

蔡侍郎点头。

罗公子忽然一笑:“说起私情,你那一笔怎么样了?”

蔡侍郎想起岳溶溶,气定神闲笑了一声:“拿乔得很。”他眼中露出一丝淫意,“能理解,如此貌美之人,没点脾气,可是无趣了。”

同样是男人,自然了解对方的心里,罗公子笑道:“可不得生气,被你这么生生污蔑共度春宵,那个岳溶溶我有几分印象,不是一般贪慕虚荣的姑娘,很是不同。”

两人心照不宣,笑着举杯饮酒。

蔡侍郎道:“下聘那日,还得请贤侄陪我走一趟。”

“下聘?”罗公子十分意外,以他们的身份,纳妾,直接将人接进府就是了,如何还要下聘?

“那小娘子倔得很,上门下聘,坐实她的身份,好让她进退不得。”蔡侍郎胸有成竹一笑,“再以我的身份施压,不怕她不从,届时还请贤侄与我一道。”

罗公子又不解了。

蔡侍郎讥笑:“她若是闹大了,要报官,你我也能做个证人不是,清誉毁了,除了我,谁还会要她?”

像是天大的笑话,罗公子一口酒喷了出来,大笑了两声:“报官?我们不就是官吗?我们只说她那晚就是与你在一起,谁敢置喙?下聘那日,我与大人同去!”

“正是如此!”

两人开怀畅饮。

一杯酒下肚,罗公子轻皱眉头,迟疑道:“只是有一事,上回一盏江南小宴,元汴似乎对这个岳溶溶有几分青眼……”

蔡侍郎不以为然一笑地摆手:“贤侄多虑了,如今我要纳妾一事已经走漏了风声,梁公子也已知晓,若是他有个心思,如何没有动静?不过就是贵公子的一时兴起罢了,不缺这一个姑娘,至于其他人,若是对她有意,还能放着到今日不管?”

罗公子心绪一松,再度举杯:“那就提前祝蔡侍郎鸳鸯被里成双了。”

蔡侍郎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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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甄溪很忙,忙着陪李绥安参加同窗宴会,只因甄溪心头不安,李绥安为了安抚她,让那些想招他为婿的上官断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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