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过年日常甜蜜
第82章过年日常甜蜜
关宅中笑语欢声,人少但不冷清，关宅里两个主人家将这年看得重，毕竟是二人小家,单独第一次过年,早在过小年的时,桑元就缠着关正卿去货铺买了红纸、对联来剪贴。
一家两口子清闲的躺在卧房内，暖着身,拿着剪刀咔嚓，对着红纸修剪,桑元坐不住,他耐性不足,剪个福字都能把福分一角剪成个豁,关正卿心灵手巧的,和郑婶学过一遍就会了,剪了三个福字,各个都比他那个丑福好看。
桑元捧着自己的杰作也觉得有些好笑,他上手要揉皱扔掉,被关正卿阻止，叫他将手取出来:“藏什么呢？”
桑元心里斗争了一会，不开心拿出来，放在桌上:“剪坏了。”
关正卿捧着细看:“我家夫郎第一次就剪这般好,哪里坏了。”
关正手非要贴到房内,美约其名，这是夫郎赐予他的好福气。
桑元想将那丑福揭下来:“关正卿！你是不是心里都乐开花了。”
关正卿变戏法似的反手掏出酸豆糖，给他嘴里塞了一个，又是亲又是将人手拉回来，塞回被角里,把那丑的不像样的福字夸的上天入地仅有他一个能剪出来，他哪乐啊，他喜欢的不得了。
要知道关正卿有举人之才学，嘴里的好词好句愣是没一句重复的，最后，桑元勉强接受关正卿的说辞，但前提条件是要挂到书房去，他不要看。
之后几日，桑元只顾着猫冬，关正卿要走街访友，买礼去送，几家打了照面，算是相熟，都知道关老爷家中只有一夫郎，宠的如意宝贝般，从不在外吃酒，送完礼就以夫郎离不开人为由回宅，回来时就陪着桑元围着炉子蒸着糯米饭，烤着金桔，橘香四溢。关正卿还会煮上果酒，与夫郎一同看向窗外赏雪。
桑元在卧房内，略显好奇得抚着小肚，边抚边看，他前几日觉得里面的小娃在翻身，只是动作不明显，甚至会让人觉得是错觉，在那之后，他每天都要对着肚子碰上几下，只是它是一点都不施舍一下，不肯动了。
隔着一层棉花看不太真切，桑元离炉子近些，把衣服撩起，对着皮肉戳了两下，腹部鼓起明显的弧度，如今和半个西瓜般大，桑元戳它没反应，就唤关正卿来。
关正卿抿一口果酒，上前给他扯平衣服:“它还小呢。”
桑元不听:“它之前还动了，最近是不是我懒了，它一直不动，跟着一起懒。”
还没出生，就被阿爹一通嫌弃:“真是懒娃娃。”
桑元摇摇肚，突出的皮肉跟着晃，看得关正卿眉头跟着跳，他扶着桑元的肚，在他额头上轻吻，抱着人不许他再做这般危险的动作:“夫郎，当心。”
几斤重的肚被人捧着，瞬间轻松不少，桑元转过身，主动将他的手放在上面。
或许是知道阿爹心切，关正卿手刚摸上去，圆肚里的小娃就轻轻动了一下。
桑元是亲眼看见，感受到他鼓起的腹部里有个生命在慢慢的长大。
他惊喜的眼睛瞪圆了，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相处快五月，已经转变成对它的期许:“动了动了。”
刚还嫌弃小懒娃，它真动了，桑元简直喜不自胜，嘴角不自主勾着唇笑。
桑元由觉不够，低头道:“你再动动啊。”
关正卿溺笑摇头，抚着他的肩膀，给他捏肩:“哪能一直动。”
桑元还没玩够呢，又逗了几下，没成功，不执着了，手捏着金桔吹吹，剥开来吃，还有些烫嘴，不过胜在很甜。
他吃一角，剩余的吹凉，塞给身后关正卿吃。
今年不需要走亲戚，也就撇去了许多步习俗，只祭灶、迎灶便可。这些都是关正卿一手置办，桑元一点心没操，捧着雪玩，做了两个大雪人和一个小雪人，皆是巴掌大，放到小院内冻着，能存得更久。
日子一点一点往前挪，直到时间一晃然。
大年初一当天，刺骨之风激来雪花，落了薄薄一层，湖面冻了层冰，喂食还要敲出洞，从洞里扔进去，霜打寒浆，雪下的快，也停的快，不然下到腿根就不好行走了。
天冷了，桑元总想着该吃口热乎的暖暖身子，有些菜市没有的，喊付柳去大酒楼买回来，家中有的就亲自做，他也不上手，就指导郑婶腌肉。
雪又落了，将灶火添炭，桑元舒服暖和靠在关正卿身上，懒洋洋打哈气。
郑婶端口鸳鸯锅，从灶堂绕着走廊，急忙跑来，生怕锅中浸雪，她将锅放到炉子上，这才松口气。
主子奇思妙想，做这吃食简直香迷糊人。
她不过提一嘴香，竟还邀请他们一同吃。
郑婶连忙拒了，桑元就单独将菜品分出一半，够他们三人吃饱，允他们去小院里好好过个年。
京城对于尊卑分明，比青山县更加严谨，如若青山县的县太爷能掌握一部分人的生死，那京城的老爷们甚至能执掌九族，看着繁华景象下，只是有权有势之人的极乐，对于奴隶、白丁来说，跪着走路、闭上耳朵，才能活得更久。
桑元盯着煮的咕嘟酸汤锅底放了红枣、姜黄、枸杞，另一口是红油汤，味道能辣些，红彤彤的格外诱人。
他口中不免泌出酸水，锅底煮着红薯粉应当好了。
底料是桑元来京城重新熬制，汤底是熬了一整晚的大骨棒，单喝骨头汤都鲜得诱人。
付柳和付叶来回跑了几趟，将火锅菜摆好，三人就退下去，自个去院里用食。
桌上摆着青虾、白萝片、冬瓜、蛋饺、腌肉片、老豆腐、羊肉片、酥肉……瞧着很腻，煮的清汤锅中，只剩下肉本身的香味，蘸着胡麻酱料，裹上满满一口进肚。
两人围着小炉子，驱散飞雪之寒，吃完手脚暖和，按理该饮杯屠苏酒，这就只能关正卿喝口，桑元在他唇角亲亲，稍微尝点酒味。
两人依偎相拥，关正卿开了窗户，一打眼，桑元捏着雪人、桑元剪得福字、还有怀中桑元本人与肚中，存着两人共同的血脉。
关正卿感慨万千，弯了弯眉眼。
桑元掰着手指玩，一回头，鼓着嘴巴，吐了个泡泡给关正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