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请神
“呵呵，可笑，我怎么可能······”羊角怪物说话支支吾吾，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张友凉无情地撕开了它的遮掩，“正前方的那口金棺里，我好像看到了你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羊角怪物试图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友凉觉得接下来看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杨巍的记忆显露出足够的内容，解释了杨巍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以及杨雨为何会发疯。
只是这些记忆尚未解决横亘在张友凉心中的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宋良为何会出现在此，他所看到的羊角庵为何会杨巍记忆中的羊角庵大相径庭。
甚至于，涉及到养蚀人的根源问题，活锭子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这一切，张友凉相信羊角怪物，或许可以称之为梦姥应该有答案。
眼前的画面敛去，张友凉回到了现实世界，一旁的杨雨还沉溺在睡梦当中没有苏醒，羊角怪物已经没了踪迹。
“喂，喂，喂。”张友凉还想呼唤羊角怪物，对方却全然没了动静。
后续无论张友凉如何呼唤，羊角怪物始终没有现身，就像那晚在吴沟村一般，无奈之下，张友凉只能坐在床上整理线索，他尝试追本溯源来查找真相。
首先，梦姥山的一切是和梦姥有关，吴沟村也是和传说中的梦姥有关，而暴露在张友凉眼前的只有梦姥，却没有出现所谓的羊角婆婆。
那位神秘的羊角婆婆又是何人？难道是胭脂？张友凉暗自思量。
杨巍此行来到梦姥山是为了寻找能够破除诅咒状态的方法，根据杨巍的记忆以及他后续的变化来看，他似乎没有成功。
难道是梦姥没有满足他的要求？还是说？
张友凉猛地想起了在经历杨巍的记忆时，羊角怪物所说的话，“眼睛是会欺骗人的，耳朵也是会欺骗人的。”
这般说来，张友凉心有顿悟，看来是梦姥真的有告诉杨巍破除诅咒的办法，但是没有说的确切而已。
只是，张友凉细细思量之下顿时有些犯难了，羊角怪物这话不等于是自我否定？
转而联系到梦姥山下的吴沟村，为何一直不能有女性存在，男人要辛辛苦苦地攒钱换子，而所谓的子嗣最后尽是一些怪物，从这个方向出发，张友凉得到了一个恐怖的结果，那就是梦姥应该是源自门中。
等到张友凉理清思路之后，便有了思绪，找到了羊角怪物的命门之后，他总算明白该如何对付羊角怪物，旋即随口道，“喂，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消除负面状态了。”
“咦，你知道了？”羊角怪物的身影应声而出，他睁着圆鼓鼓的透明眸子看向张友凉，细长而又尖锐的手指相叠，显得有些兴奋。
“呐，我发现，不仅是人，甚至连香蚀也会呈现出负面状态。”张友凉笑着看向羊角怪物，意有所指。
羊角怪物听到这话，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那尴尬的模样感觉能从地面上抠出一个地缝出来然后钻进去。
“成王败寇，不值得说。”羊角怪物沉默了会，大概是放下了心理包袱。
“只是我没想到，为什么你们会毫发无损？”张友凉有些愤愤不平，如果说眼前的羊角怪物是所谓的活锭子，那杨巍后续的诡异状态也就有足够的解释。
羊角怪物正是梦姥，但也只是梦姥的一部分。
“所以我说啊，眼睛是会欺骗人的，耳朵也是会欺骗人的。”羊角怪物兀自叹了口气，紧接着朝着张友凉要了一根香，插在自己的鼻孔里点燃了。
“你是怎么逃过劫难的？”张友凉感到十分好奇。
“我想你也大概听到了，杨巍在祭拜中间那口金棺的时候称其为老祖，为何称其为老祖？因为他所看到的正是他老祖的模样，那位消失已久的杨氏老香奉。”
张友凉没想到羊角怪物竟然提及到了六香奉，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六香奉消失的事实。
“而我所看到的是你的模样？”张友凉略有吃惊。
“那是自然，你的体内有那个嘛。”羊角怪物说完话打了个喷嚏，有白烟顺着鼻孔冒了出来。
张友凉暗自摇了摇头，他明白羊角怪物所指，正是胸腔里的净蚀，能够看得到真相。
“所以说，害他成那副模样又不是我，我也搞不定。”羊角怪物闷闷地走到了一旁，又猛吸了一口鼻子里的香烛。
“那你是活锭子吗？”张友凉试探性地问道。
羊角怪物听到张友凉提及这个，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本来相安无事，非要折腾什么长生梦，这下好了，搞得都没得做，都成这副死样子，马上就要大乱喽。”
听到羊角怪物这话，张友凉不由地好奇起来，难道诅咒真的是源自于追逐长生梦？
“这也未必吧，人都有善恶，才会有诅咒，我想诅咒的源头并非如此。”张友凉自我剖析道，“而且我更想知道，门中的秘密。”
“门中的秘密？”羊角怪物仿佛听到了禁忌，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我劝你还是不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那里都是一些怪物，你看我的下场就好了，我现在完全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所以你的想法是通过恶魔果实来解除负面状态？”张友凉猜测到了什么，紧跟着说道。
羊角怪物微微一怔，这表情代表张友凉又猜对了，不过它看起来也没什么慌张，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那我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得到恶魔果实，第一枚？或者说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张友凉瞪着眼望向羊角怪物，看到羊角怪物透明的瞳孔闪烁着异样，张友凉甚至想要运用净蚀的力量试探。
“当然是你啊，你让我得到了恶魔果实。”羊角怪物闪烁其词，明显是谎言。
“是我？你确定？”张友凉即使没有运用净蚀的力量查探，也知道羊角怪物在说谎。
羊角怪物没有任何犹豫，当下就点了点头，证明自己的说法是准确的。
“我想不对吧。”张友凉这么说当然有他的道理，他怀疑羊角怪物的话，是出自羊角怪物的来源，那日在百花郡，羊角怪物是诡异出现的，之后的诸多次接触，张友凉都在尝试着寻找羊角怪物的来源。
直到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后，张友凉确定羊角怪物的来源，应该是黑袍都督给予他的那张皮。
故而，张友凉认定，羊角怪物想到恶魔果实能够解除负面状态多少和这块皮的前任主人有关联。
念及至此，张友凉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丝波澜，他感觉隐约之间要发现更进一步的真相。
“为何如此说？”羊角怪物抬起头来注视着张友凉，仿佛想刺探他心中的真相。
“你应该知道。”张友凉没有咄咄逼人，走到桌前兀自斟了杯茶，缓缓地抿了口。
“不错，你想的没错，出于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路走到头了。”羊角怪物咧开嘴笑了笑，笑的却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