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旧 - 来日大难 - 谢恨水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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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旧

如旧

检查结果很正常,没有以前那样总透着危险的报告,只说有点疲劳和贫血。

祝瑜问了会儿要吃什么补补,然后牵着春暄去吃午饭。

点了两份拉面、一份牛排、一杯冷饮,分得很清楚,一人一碗拉面,小牛排归祝瑜,冷饮归春暄。

吃完午饭之后,春暄两只手握着冻柠茶,手冰得通红,跟在祝瑜旁边很紧。路过便利店,春暄停下脚步。

祝瑜问:“要吃关东煮吗?”

春暄只是看看,说:“算了,我吃得很饱了,先去剪头发吧。”

祝瑜不肯再空着手走路,牵住她的手,完全包在手心里给她暖暖,带她去剪头发。

春暄的意思是剪完头发可以考虑带份关东煮回家,可是等剪完头发,祝瑜就拉着她去商城的地下车库。

地下一层。春暄一面走,一面想自己的头发剪得怎么样。这几年她只在俄罗斯剪过一次头发,现在留得太长,总觉得睡觉有压到。祝瑜抱她的时候,一手松松挽着她的头发,才俯下身亲吻她汗湿的肩背,总让她觉得自己爬不开。

春暄叫住祝瑜,问:“我的头发还很长吗?”

已经走到车边,祝瑜回身看了看,还伸手碰了碰,笑着说:“还好,不是很长,刚刚好。”

差不多在锁骨附近,和以前差不多。留海也剪短了些,没再遮过眼睛,刚盖过一些眉毛。

祝瑜认真看了会儿,又道:“怎么和以前一样?”

他抱住春暄,握住她的脸亲吻,含了会儿她的舌头,退出来咬了咬春暄脸上的软肉。春暄红着脸承受,很喜欢祝瑜的味道,抱着他的脖颈,细指蹭了蹭他利落齐整的发脚。

祝瑜没打算放手,把人压在车前盖上十足十地顶着,护着春暄的腰,没让她倒下去,咬了会儿她的嘴唇才放开,他笑道:“很漂亮。”

春暄的嘴唇很红,眼睛含着层水,棉衣散开了,露出穿着毛衣也显纤细的腰,朝祝瑜伸手要抱。等到了祝瑜怀里,跟抱小狗一样摸摸祝瑜的后颈。

祝瑜在她的腿间,等了会儿,把人抱下来,说:“回家吧。”

他出门还是一身衬衣西裤,底下什么反应都遮不住。春暄刚刚抱着他才迟钝地感受到,立马说:“好。”

等走了半路,春暄才想起来她还是没吃到关东煮,想着晚上出门散步的话可以买。

回了家,祝瑜却没给她再出门的机会。衣服在玄关处落了一地,所有窗帘都关上了。春暄想起来几年前也这样被祝瑜对待,可那个时候好很多,不会让她太无措。

春暄没有任何经验,太过了也只会抱着祝瑜,腿乖乖搭在祝瑜后腰上,没力气了落下来,掉在祝瑜绷紧的大腿旁。手也抱不住祝瑜的肩颈,在汗湿的床单上用力握着,只能求他轻一些、慢一些。祝瑜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用力往怀里按,还要说一句“怎么那么娇气”。可她明明没有要抱,只想慢一些。

祝瑜吃饱之后肯放她休息,从背后抱着她,像写论文定了框架之后还要复盘结构好不好似的,祝瑜一字字问她刚刚哪里舒服、哪里不舒服,是打算再来一遍,把整个过程变成只有舒服的意思。

春暄突然想起,他是不愧“祝老师”这个称呼的,一面发抖,一面闭着眼睛装死。

可装死太难,祝瑜刚搭只手到她盖着薄被的腰上,她就害怕地要爬开。

祝瑜笑了下,把人抱到怀里,说:“宝贝,不舒服吗?那你自己动好不好?”

春暄脑子还没坏,说:“不要了。”

祝瑜把人压在身下,说:“好吧,还是我来吧。”

过了很久,春暄觉得自己要死了,混乱中踢了祝瑜一脚,踩着全是皱痕水渍的床单后退。祝瑜突然笑出声,青筋凸起的大手圈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回身下,沉声说了句:“怎么变聪明了?嗯?宝贝,怎么那么厉害?”

他夸人很真诚,像夸自己孩子是状元似的得意,带着点新奇和逗弄的意味。但春暄很怂,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和以前骂自己蠢总有异曲同工之妙,抖着声说:“对不起。”

祝瑜握住春暄紧紧握着的手,放到自己的腰腹处,很好说话,说:“没关系。”

晚上没有出门,但是李达又来了,提了一大袋菜和一份关东煮。这是接下来三天里春暄最后一次见到外面的人。

春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坐在地上抱着热乎的关东煮吃,一面看早上没看完的纪录片,也不介意祝瑜吃饭还要从后面抱住自己。

但处男开荤的第三天,很好哄的春暄大腿内侧破皮了,就有些不高兴。

祝瑜抱着人哄,说:“真的不做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起围着一条浅灰色的毯子,祝瑜把人抱在怀里上药,鼻尖磨蹭春暄的颈侧,低头认真看着春暄的腿。透明的药膏挤在指尖,很轻地抹在春暄的腿上,再慢慢给它揉开。

闻言,春暄闷闷地应:“真的吗?”

祝瑜低头仔细抹那点蹭出血丝的白皮,哑着声音说:“骗你干嘛。”

春暄偏头看他,又转回去,低声说:“你总骗我。”

她说的是“总”,语气里带着落寞,不是只说这几天的事。

但春暄又很快说:“但现在没关系了,我知道你不会再骗我。”

祝瑜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捏紧又松开,死去活来,泛着涨涨的酸涩,低低地说:“爱你,宝贝,不会骗你。”

和别人走近的时候也在想春暄,想她有没有被自己吓到,想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所以每次冷战完,总是先去和好的那个,却又先收到春暄的花,叫他在怨恨和愧对之间扭曲。

他的暄暄,也都肯原谅他。

但原来,还是会委屈。

祝瑜抱紧春暄,闷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很爱你,宝贝。”

春暄转过身,窝进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脖颈,毯子变成混乱地裹住两人,春暄轻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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