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陈见津从床上一手撑起来,扣好腰间的皮带,穿上上衣,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像是没看见眼前的一幕一样,直接从门口陈拾的身旁走过。
没有任何解释,像是默认对方可以接受共享关系。
陈拾怔愣在原地,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眼尾泛红,唇角抽搐,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坠冰窟,陈拾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抓住陈见津的手腕,声音颤抖着问出口。
陈见津却仿佛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轻佻地挑起陈拾的脸,左右打量,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伤人的话语:
“吃假货吃腻了,吃点正品,怎么了呢?”
陈拾满眼错愕地看着冷淡又风流的陈见津,眼泪像决堤的水一般,像珠子似的一连串地缀在脸上,他的嘴唇止不住的轻颤。
像一只不愿面对真相的鸵鸟一样,将头埋进陈见津的胸前,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香气和灼热的温度。
“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你和贱……我哥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陈见津有些不耐地拉起埋在自己胸前的陈拾,将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狠狠地甩开,陈拾踉跄地后退几步。
身后却袭来的是令他作呕的檀香,鹤时序温柔地搭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陈拾,但嘴里说着的话带着一种煽风点火的茶味:
“怎么能既往不咎呢,弟夫睡了哥哥,多少得有点惩罚吧?”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鹤时序温润如玉的脸上被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地脸被抽的偏向了一边。
陈拾抓起鹤时序的头发,将他抵在墙上,纯真无辜的小狗眼里满是警告: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跟我叫板?”
“解决完了兄弟纠纷吗,我要去睡觉了。”
敏感的词汇像一双手轻轻拨动了陈拾敏感的神经,他一把拉过陈见津,而后手放在了对方的皮带上,另一只手则取来了一旁的摄像机。
小狗眼神经质的睁大,一只手脱着对方身上的衬衣,一边轻笑着说:
“睡觉啊,可以睡啊,但只能当着我的面睡别人。”
他走到床边,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铺起了床上带着大块深色的床单,他拍了拍床,唤着站在门口的丈夫和哥哥:
“床铺好了,睡吧。”
说完陈拾双手叠着,坐在床一旁的椅子上,支起摄像机,看见陈见津和鹤时序迟迟未上前,他抬头,以一种纯真无邪的笑容望着二人,开口道:
“正好我也想学习一下,哥哥是怎样让你开心的。”
“疯子。”
陈见津不暇思索地就骂出了口,他推开从身后抱住他的鹤时序,冷着脸向外走。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门传来“咔哒”的一声,他抓住门把手,试着扭了扭,却发现完全扭不动,他烦躁地将散落的长发捋到而后,转身不耐地问:
“你究竟要怎么样,陈拾?”
陈拾盘腿坐在床上,从衣服取出一根香烟,垂眸,用香薰点燃,但他不抽,只是看着飘渺的烟雾,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留在掌心。
“你抓不住的。”
陈见津看着陈拾的动作,有些冷淡地说了一句,像是在说烟雾,抑或是在说自己。
“我觉得也没必要把弟夫看这么紧吧,哥哥?”
说着,鹤时序不动声色地向陈见津的身旁移动,手从下衣摆向上攀去,用小手指试探地勾了勾对方的两抹茱萸。
“管好你的手。”
陈见津用尖牙磨着自己的唇,有些焦躁地看了一眼时钟,鹤时序温润狡黠的狐狸眼轻瞟了一下陈见津紧皱的眉头,带着建议的口吻开口道:
“要不依我看,我们和弟夫一起走,双重保险,怎么样?”
倒也不怕他像在你哥哥的婚礼上一样逃婚。
鹤时序有些艰涩地腹诽道,近乎完美的提议,陈拾低头思索片刻,便高傲地伸出手,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这不是接受共享。”
陈拾俯身在鹤时序的耳边低声警告道。
鹤时序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陈见津。
有些不爽地别起衣袖,摩挲了下指尖,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真是狗和狗是相似的。
他拨弄着手上的戒指,反复地扣弄着顶端的宝石,阳光下,宝石折射出绚丽的光芒,耀眼刺目。
他要的是权力,而不是继续作为一个待宰的羔羊。
陈见津这样想着,而后和二人一起上车,车上的司机却让陈拾隐约感到不对劲。
“转过头来。”
陈拾冷声命令道前座的司机,陈见津扫了一眼,不感兴趣地支开脸,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风景。
鹤时序看到陈见津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松了口气,向身旁的的陈拾做了个口型:
司机应该和陈见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