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番外:与子成说
第72章番外:与子成说花无心虽从鬼门关上捡回一命,但身子虚弱的很。
白芷一连两日腻在后院偏房,悉心照料他起居,却在第三日清晨,被推推攘攘地送出房门。
任阳有些好奇,探过头来道:“白丫头,那小子怎么还把你赶出来了?”
白芷一手端了碗冷却的中药,嘴角止不住抽搐:“那厮不怕疼不怕死,谁知苦却怕得这么厉害……”
说罢,白芷去客栈厨房,将药又小火煨了一会儿,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再次推门而入。
任阳好奇地在屋外观望着。
半炷香不到,却听得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却是花无心耳根灼热,面似绯云,一副被非礼的模样,步履慌乱,逃也似向着前院去了。
花无心后脚刚消失在任阳视线里,白芷端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哭笑不得地从房内走出来。
任阳愈发好奇:“那小子竟然将药喝得一干二净!?白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芷眨了眨黑眸,又复嘟起粉唇,抹去嘴角残留的药渍,说得一脸大义凛然:“我不过牺牲了一下自己。那药……唔……是我嘴对嘴哺喂下去的……”
任阳:“……”丫头算你厉害。
不过自那次事件之后,花无心居然开始老老实实按时喝药,伤势好得愈发快了起来。
而二人婚期,也自然定在夏末秋初某个吉日里。
整个婚礼十分低调,任阳将客栈简单装饰一番,让伙计们办了酒席,不过请了十几位熟悉的邻里街坊前来道喜。
日暮暝暝,两位新人便顺顺利利地拜了堂,新娘子被搀着送入洞房。
花无心在大堂应酬了几杯,就借着自己初愈不能饮酒的借口开溜了。
新房光线暧暧,烛光氤氲,一床崭新的红被褥,喜庆得有些扎眼。
新郎官四下一望,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新娘子跑哪里去了?
正思忖着白芷会不会因害怕临阵脱逃,他却觉一道鲜艳的红影从梁上一跃而下,竟是向他这里直扑过来。
猝不及防,他只觉被两只纤纤素手扣住肩膀,两人在空中一转,竟是双双扑倒在床上。
花无心定了定神,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芷,不由得有些失笑。
少女面色粉里透白,脸颊上还有两团可疑的红晕,明明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有些心虚,却仍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花无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心中一暖,只手抚上白芷如玉的脸颊:“嗯,从身到心都是你的人。”
白芷听了这话,只觉浑身血气又往上涌了涌,脸颊滚烫,一时有些飘飘然。
感觉身下之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解开了嫁衣领口扣子,微凉的手掌滑入她细腻的肌肤,有些生疏青涩地煽风点火。
呃……现在就要开始了……?
白芷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反擒住花无心两手,将其禁锢在他的头顶。
花无心伤势初愈,内力亏空,挣了两下,竟逃不开白芷的束缚。索性也懒得再挣,似笑非笑地看着骑在自己腰间的白芷:“白芷,你这是要干什么?”
现如今,二人的姿势,男下女上,怎么看也怎么有些暧昧得诡异。
“咳咳……”白芷口干舌燥,脸色像薄纱蒙着的灯笼一般,“在洞房之前,你得先跟我解释清楚,连翘她为什么救你?她所说的一命抵一命,又是怎么回事?”
花无心挑眉,缓缓道:“连翘生来便有隐疾,是你父亲将她带回神无教,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于连翘来说,白术既是师兄,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之所以救我,不过是为了报答白术的恩情。”
白芷恍然,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却听花无心又道:“四年前,鬼冥宗欲对白术羽衣痛下杀手,连翘得知,通知了任阳前来相助,结果却晚了一步……”
“四年后,缥缈再次得知你还活着,准备在上巳节那天,将有间镖局一网打尽。”
说到这儿,花无心蹙了眉头:“连翘一定是事先又有所警觉。那日走镖引我现身,临走前打我一掌,没有用真力,只不过让我气息紊乱,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白芷愣住,喃喃道:“那日上巳节……”
“没错。”花无心点头,“那天晚上,鬼冥宗出动主力,有间镖局在劫难逃。那日早些时候,我找到任阳,给了他一颗凝心丸。晚上随你去逛灯会,却事先与连翘商量好,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
白芷轻笑,俯下身来:“是啊。你二人里应外合,骗我认为你心仪连翘,害得有间镖局一夜灭门,至爹爹于死命。你让我深深误解你,无非是想将我推得越来越远。只身一人去面对鬼冥宗的另外七阁主。”
花无心眸光明灭,像是深邃的黑色漩涡,几乎要将白芷的灵魂也吸附进去:“不过好在你回忆起了过往;好在我布置硝石硫磺时,也为自己留下半条退路;好在连翘因为白术有恩与她,抱着一命还一命,从此两不相欠的心情救了我……”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花无心眸光却狠狠一暗,却是对方已附身吻上了他的双唇。
少女青涩却又小心翼翼的与他唇瓣相磨,一股特有的气息钻入他鼻尖,闹得他心间一阵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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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路辗转吻过花无心的眉与眼,双唇停在对方耳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花无心,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唯一,可好?”
不及花无心回答,白芷一手抽去他腰间佩带,一手勾着他下巴,眼神色迷迷地撩了上去。
只见浅彤色灯火之下,男子容色清浅,衣衫凌乱,黑发四散,柔顺地披在大红被褥上。双手被她束在头顶,无助中却愈发显得惑人,
白芷不觉看痴了,吞着口水,一脸邪笑,颇有些恶霸强抢民女的风范:“无心,你就从了我罢。”
……
咳咳,至于最后是谁从了谁,就不可得而知了。
只知道,第二日午时,白芷羞赧娇喘的声音从新房传来:“混蛋,昨天晚上吃了一夜。我这才醒来,你又要……你、你丫上辈子是属狼的吧!?”
咳咳……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而一只小生命也随之落地生根,让白芷的肚子像面团一样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