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陆』

第25章『陆』看到这儿，林鸾的笔记戛然而止，罄瑶合上书札，意犹未尽。

步入庭院，四下一转，却发觉竹苑主人不在院内。

罄瑶寻思着竹夫人去了什么地方，不知不觉从前院绕到后院里来。

一反前院里的春消夏长，生机勃勃。一步入后院，罄瑶莫名感到一阵森森寒意。

愈往里走，寒意越重。走了十来步，却见后院尽头静静矗立着一座屋子。那一丝又一丝的凉意，正是从屋子紧闭的门窗中溢出。

好奇作祟，罄瑶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看那屋子就在眼前，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将房门推开。

“你在干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蕴含怒气的责问。

“啊！”罄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见是竹夫人正在后院入口处，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我……我只是想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

“哼！真是好奇的小姑娘。”竹夫人顿了顿，却觉自己严厉的态度吓到了罄瑶，不由得放缓了声调说，“那是一间冰窖，没什么可看的。”

见罄瑶手中还拿着那书札，竹夫人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看完了？”

偷窥别人隐私自然不对，罄瑶也不再纠结，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林鸾这个故事的结局。”

竹夫人遗憾一笑：“这最后的结局，恐怕不是那么尽人意呢。”

说罢，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向前院走去。罄瑶尴尬一笑，急忙跟上。

竹夫人边走边道：“你手中的书札，是林鸾离开东祁镐都后写下的。她本以为，那日与程衿一别，便是永远不见。便想趁着回忆未凉时，写下这段过往，好共余生慢慢品味。”

“只可惜造化弄人，走到半路却突生变故。”竹夫人轻轻一笑，像是感叹着什么，“家乡的灾难，丞相府的灭门，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她如一片落叶般无根可寻。”

竹夫人接着又道：“她醒来后，只在我的聚雾阁内停留两日，便收拾妥当，匆匆赶回东祁皇城镐都，只为了赶在自家少爷临行前，见他最后一面。”

“竹夫人，”罄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对于林鸾来说，这本书怕是她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书札承载了她的所有美好回忆，所以您才愿意与她做交易。”

顿了顿，罄瑶郑重问道：“竹夫人，林鸾她用这本书札，跟您换了什么？”

与此同时，二人一前一后，已行至前院。竹夫人顿下脚步，回眸神秘而笑：“自然是，她最想要的。”

“去见程衿？”罄瑶下意识的问道。

竹夫人不置可否：“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还是由我来转述好了。”

—————美人有泪—————

是夜，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渐渐隐去，黑暗重新布满天空。

闪烁的星辰挣破夜幕，从云朵后探出头来，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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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窒息的哀伤，格外澄净。群星悠远地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我跌跌撞撞地走进镐都，魂不守舍。仅仅半月未见，眼前熟悉的街道建筑，竟如隔世般晃然模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