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雪

第二十七章大雪

画面里以云中君为首的修士群体站一边，他们的对立面倒着一个异面人，该如何形容，他的五官好像是拼凑起来的，那人强撑着支起上身，上衣被染的鲜红。一女子横在异面人和修士群体之间，面朝修士挡住异面人，右手执剑，剑刃对着前面。

云中君：阿菁，你在那里是做什么

女子：师尊又做何？

女子正是柳菁。

云中君：顺势而为，铲邪除恶。

女子：师尊，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画面里久站在云中君背后的岑岱开口了：阿菁，快过来，师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早该改换灵田所有权了，太多的师兄弟被献祭，这不公！为何是他——虽受百姓所奉但来历不明的东西管控灵田。我们坐拥神通，为天道所选，才是真正地背负天命！

画面外的岑岱一字一句跟着说完了属于他的话语，连停顿都说得一模一样。

画面外的岑岱：他身上那一剑我刺的。

画面内几人仍在拉扯。

柳菁：师兄！错了，都错了，都错了！云中君您可敢回答节气混乱不是出于您的手笔？灵脉生灵田，农业大祭司们以魂养脉，在一茬茬作物生长周期里不断轮回。您对灵脉也动了手脚！您敢承认嘛？

云中君：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阿菁，你还太小太年轻，分不清对错。

柳菁：没什么好说的了，执迷不悟，白费口舌。

柳菁举起手中长剑，剑指云中君。

修士群体引起了骚动，温芷拨开修士从末尾匆匆跑到云中君眼前，气喘吁吁。

温芷面朝云中君：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云中君不语，温芷奔向柳菁。

温芷：阿菁，真的都弄清楚了嘛？

柳菁眼里流出哀伤。

一触即发，那地上的异面人带着柳菁却消失了。

小满山。

异面人：你喜欢人间嘛？

柳菁单膝跪着想替他处理伤口，被拒绝了。

柳菁：我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

异面人：喜欢四季盛开的花，喜欢漂浮的云，喜欢湛蓝的天，喜欢鸟儿叽叽喳，喜欢每一次日升日落。喜欢大街小巷的叫卖声，喜欢他们的善良真挚，喜欢那一张张笑脸和心满意足......我也不知道

柳菁：不知道，我自幼修行，后得缘被师父领进仙门，这些我从未细致在意过，但，是快乐的。你的伤需要处理。

异面人又一次婉拒了柳菁处理伤口的想法。

异面人：可以跟我说些让你快乐的故事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柳菁说了许多。

异面人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笑出声。独他们二人所在的这个小空间里时序自然，光照鸟鸣，时不时吹来一阵风，心旷神怡，无比祥和。

异面人：真好啊！只可惜，还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无能再为人间做些什么，他们——也不再需要我了。

异面人昂起头，轻轻闭上眼，让我再最后——感受我无比眷恋的——属于人间的气息。

他笑了，自戕于小满山。

他用来了却自己性命的——是金黄的麦芒。

自己的存在的每一个瞬间在异面人已然模糊的眼前飞快闪过。

他是稷神，不知怎么被百姓愿念孕育出来的神。长久以来他被久束高台，每当看到百姓欢欣，笑脸浮现的时候，内心也尤其满足。他始终懵懂，不知自己为谁。灵田认他为主，他的存在后，又存在了保护他的人——农业大祭司们。农业大祭司们守护他，以魂饲灵田，保灵田肥沃，百姓丰收。如此循环，百姓更加诚挚的信仰他。

可是后来，高台倒了，他被遗弃。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热爱人间，可是，你们不需要我了，我的消逝会是必然的。让我最后为你们做些什么吧......

人间起了一场大雾，节气渐渐趋于平静，凡间人和修士选择性的遗忘许多。

稷神时代迎来它的终结。

柳无心有些无力再擡手拨开雾，再没有变换的影像了。

古战争？呵——

”啊......."喜生看上去非常痛苦，冒着冷汗，蜷成一团。

柳丰年他们正不知所措，柳无心已经出现在房间内，整个人也是脱力状态。

柳丰年上前搀住师父。

柳无心递出一个小球：出去打开它，护住这间屋子，别让任何人进来。

叶时祺自觉接过去门口守着。

柳无心坐在床沿上。她从额心抽出一缕黄色的小火焰注入喜生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