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珍视的吻 - 锦书难为 - 寿半雪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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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珍视的吻

◎“来吧,和我共沉沦。”◎

周围的栀子花每朵都洁白玲珑,妙香久远,幽香沁人心脾。

这花还是太子妃嫂嫂专门培育出来的,说是夏日开花香味馥郁,连熏香都能省了,便不由分说地命人重到章颂清的院子里。

“我骗你做什么,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荀应淮眼角含笑,“大可以对自己自信一点。”

章颂清埋在她怀里呜咽了两声,踽踽独行太久了,这一刻她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一场。

“我好累啊,我怕自己兜兜转转回来一趟,使劲浑身解数,还是无法改变这一切,那天我做了噩梦,醒来后看到你还活着,我好开心,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死去,一个都不要……”

荀应淮沉默着抚她的背,将人牢牢扣在怀中。

“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什么都做不成,那就太可笑了,何必叫我回来一趟,这不是恩赐,反而像是一场诅咒,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永远也出不去。”

章颂清嚎啕,她在害怕,结局仿佛早已书写,任自己怎么改变都没有用。

“没有,我们没有被困住,公主,你今日来了户部,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荀应淮垂眸用袖子给她擦眼泪道。

“他们说你向陛下提出开女学,还说你升了户部侍郎,”章颂清转盼流光,“你的意思难道是已经说服了舅舅?”

事情发生得急,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得到消息,去了户部也是没听两句话就怒而离开,所以还不知道荀应淮让陛下扭转了心意,不仅得以赦免,还能回去荆州。

陛下虽未说让她官复原职,但已经是如今最好的结果。

“嗯,孟大人大约再过个一日两日就能接到旨意回荆州,到时候不再是囚车,而是马车。”

章颂清止住了泪水,激动得睫毛都在颤抖,眼眸中没了黯淡道:“好,太好了!”

“娘子,他们好凶,差点就要把我骂死了。”荀应淮蹙着眉告状,颇有几分稚气。

章颂清太喜欢他这个样子了,就像藏匿的珍宝只有自己知悉,她伸手捧住荀应淮的脸,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大宜鼠辈横行,所有人都想用别人的尸首为自己换取荣华富贵,他们将人伦抛掷脑后,只懂得将兽|欲释放到极致,多谢上苍,世上还有你们这样的人。”

章颂清说完又亲了他一口。

荀应淮被亲得飘飘然,他还是有些醉的,酒意上头,只能让他勉强清醒一会,他支撑着厚重的眼皮,痴痴地看着章颂清笑了一会:“不是‘你们’,是我们。”

荀应淮正要凑近复上章颂清的嘴唇,就听到耳边一声惊呼。

梧枝面带不悦地领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准备带到公主那边去,心道真是晦气。

公主和姑爷好不容易有点和好的征兆,刑部侍郎就差人送了美人进来,还美名其曰什么看探花郎脸色不太好,想来是身边没有懂事的伺候着。

呸,这不是在明着讥讽公主吗?

才刚走进章颂清的院子,就看到探花郎就在里面,高大的身躯弯腰,看样子马上要吻上公主,梧枝立刻把后面跟着的人往外一推,力道一时间用得不好,直接把人推到地上去了。

三个柔柔弱弱的美人被猝不及防地推倒,手磕在地上生疼,直接叫出了声,就这样被荀应淮他们听见。

章颂清忙推开他,背过身去擦脸上的泪水。

荀应淮则是干脆釜底抽薪,往梧枝的方向喊了一句:“我与公主要休息了,别过来。”

院外刚站起身拍干净身上尘土的三个美人看了看天色,觉得这句话荒诞至极,她们看向梧枝,“这个时辰休息了,怎么可能?”

梧枝耸了耸肩,“公主和驸马感情好,不想被打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行了,三位姑娘随我去厢房吧。”

三人面带不服,这可是她们第一次的亮相机会,被送来前就精心打扮了好久,刚好探花郎也在,要是能有机会和他春风一度,从此留在公主府,那岂不是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以享?

这样想着,三个人就扯开梧枝往里面冲。

院子内章颂清听到荀应淮的话,脸涨得通红,跺了一下地,“这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呢,怎么能说要休息了,要是让她们误会我们是在,是在白日宣……”

“就宣,”荀应淮快速啄了下她的红唇,“我们本就是夫妻,还是说公主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在家里还要跟我生疏着,我的心都要碎了。”

荀应淮和章颂清待久了,别的学没学到不说,茶味儿已经将他腌制通透了,还懂得了什么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刚冲进来的三人见到这一幕,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们没听到荀应淮说的话,只看见他们贴得极近,在一片栀子花中,探花郎珍视地吻了一下公主,那氛围似乎任谁来了都插不进去。

匆忙的脚步声让荀应淮耳朵微动,第二次被打搅令他的眼中划过几分不悦,用身体将章颂清挡住,他回头呵斥了一声:“说了别过来!”

他漠然的眼神还是很唬人的,吓得刚走进来没几步的三人后撤回去。

章颂清伸出头也只能看见两人的后背,看她们不太眼熟的样子,“这三人怎么从没见过?”

“我也不知。”荀应淮思索了一圈,早朝时龚景白好像是说要送人到府上,安慰自己他应该不会蠢到真送两个人过来离间自己和公主的感情。

章颂清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也没太在意。

荀应淮回了阔别两日的房间,还有些久别重逢的感慨,他叹了口气,指腹放到自己的外袍系带处,“且让我换身衣裳吧,本来只是想赏花,谁料一个不稳跌了进去,弄脏了衣服,酒液本就不多,还撒了些出来,让公主见笑了。”

约莫是时间过去,荀应淮本就醉得不深,现在酒醒了不少,只剩眼睛视物还有些朦胧。

“不是说叫娘子,怎的又叫回了公主?”他现在这样正是好逗弄的时候,章颂清真想再找壶酒来灌他。

荀应淮走到屏风后脱掉一只袖子,“公主还没答应呢,荀某不敢叫。”

“不敢也叫了多回了,”章颂清绕到屏风后面,伸手扯掉他的另一只袖子,把外袍扔到地上,“上次是怎么说的,要我叫你什么?”

“叫我……夫君,荀郎,子澈,或者相公,官人,二郎,我全部都想听,说给我听吧,我好想听,”荀应淮一手握住屏风的边缘,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近乎哀求,“说吧,求你。”

章颂清寸步不让,含笑呢喃道:“我说过,什么时候把枕头撤掉,什么时候叫。”

荀应淮想做君子,她偏不让,重生已经教会她及时行乐的道理了,素手往自己的系带去,一拉就露出雪白的锁骨,“来吧,和我共沉沦。”

章颂清对情感的理解是极度偏执苛刻的,世人都赞叹惊天动地,至死不渝的爱,她却更在意花朵的淡香,雨夜迷蒙时的月色,还有摘花送她,在月光下吻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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