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06章“只要有她在,男人们……
第106章第106章“只要有她在,男人们……
我们三人开始了通力合作。我和狄雅若在确定了精准位置后倾力挖掘天花板泥土,阿特丽斯则经常贴着墙壁听外面有没有人走过,或有时站在床上,听着上面的动静,虽然不能贴着天花板,但她听力惊人,在狱卒还未靠近时就立即让我们停下,果然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听到不甚明显的脚步声。
我时常感到惊奇,为这对母女。
母亲学识丰厚,口才极好,能将复杂的语言知识和国家情势深入浅出地教授我们;女儿心思深沉,对外界极其敏锐,稍有一点变动就有所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掌握了狱卒出入的时间,及每日楼上犯人们外面放风的时间,用尽全力将挖掘声音的影响力降至零。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地下有异样,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日复一日的努力中,我几乎忘了柏诺特、曼伯亚、阿提斯、精灵王这些人了。当然,他们也可能把我忘了。
我甚至差点以为以前发生的种种只是幻觉。
——只是在另一本书的故事里。
——实在太久远了。
三个月后,天花板泥土开始越来越硬,徒手挖不动,我们必须找个趁手的工具了。
我冥思苦想,忽然一拍大腿,我现在的情形不是正与《基督山伯爵》里的伯爵一样吗,那个伯爵是怎么找到趁手的工具的?
想了想,我学着那个伯爵,将盛汤的锅打烂,装作被关久了发神经的模样,狱卒信以为真,毕竟关得过久的囚犯都有点精神失常,也懒得为我收拾,瞅了一眼后,下回就重新拿了个旧汤锅过来。
我和狄雅若用力将打烂的铁锅拆开,将把手稍尖锐的一面用来挖泥土,又把摔坏的铁锅略加改造,将较锐的一面也用来挖土,虽然用起来仍然不是很趁手,但比用手和一块木头要有效得多。
小木头是狄雅若之前的挖掘工具,据她说,是她们床脚的一处烂了,烂得还很厉害,她用尽全力,便把那处木头拆了下来。
“你就是用这根木头挖开了你牢房的天花板?”我曾狐疑地问她。
她笑着应答:“你相信吗?你的牢房和我的牢房之间的天花板较薄,比你的这间牢房往上的天花板要薄得多,也许是不会有人相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越狱,在做工的时候就偷工减料,就给我钻了空子。”
极可能这样。我发觉她的推断能力极强,
我开始教小女孩捏小泥人。我们挖天花板挖下一堆土,总得有地方放。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情节,将挖出来的泥捏成一个个泥人或工艺品似的东西,便教小女孩也捏泥人。
手工是我的强项,昔年在学校里我就超级喜欢参加手工社团,折纸飞机,捏泥人还有陶艺都是我的拿手好戏。
除了泥人,我还教阿特丽斯捏花瓶、小碗、马车还有一些小动物。阿特丽斯从未见过这些,我一边教她一边告诉她这些东西的用途,以及这些小动物的名字和特长。
告诉她,花瓶是用来放花的,花就是一种很漂亮的植物,有很多颜色;马车是用来载人的,很多人走不动或出远门时就喜欢坐马车;马是一种跑得很快的动物,有四条腿,跑起来可以像飞一样。
阿特丽斯听得津津有味,捏起来也更带劲。听她母亲说,她晚上有时睡不着觉,就坐在地上稻草堆里捏泥人,捏上几个小时都不觉累。
就这样,我们又过了一段很长时间。
我看着土黄墙上刻满的印记,一个个数着,已经七百三十道痕迹了,两年了,再加上没有计算进入的日子,应该两年多了,也许快三年?谁知道呢。
在这期间阿特丽斯每日捏泥人,小泥人已摆满了床底,还有各种小物品。
当我看到满床底的泥品时,是惊讶的,居然已积了这么多了。
又一个月后,我们终于打穿了天花板——要感谢这座监狱年久失修,土墙老化,加上深在地底潮湿气很重,泥土较软,使我们三个女流之辈竟成功打穿。
还要感谢天花板不是很厚,才能真的打穿。虽然打穿的口子不是很大,但足够一人通过。
我怀疑监狱修到我这一层时,出于预算或其他什么原因,导致天花板较薄。
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当我午夜独自一人探先锋,偷偷爬出天花板,用四肢爬行的方式爬上楼梯——为的是不发出任何声响,踩上较高的楼梯扶手,伸手探向上方的天花板,轻轻敲了几下,极浑厚的回响——证实墙很厚。
不禁觉得沮丧,厚的话说明我们再次想打穿的成本会更高,无论精力成本还是时间成本。
坐在木质的楼梯上,我左顾四看很久,才又爬回天花板下的牢房。
被打通的天花板处在楼梯拐角,这里堆着一些杂物,当我们打通的刹那,几个麻袋掉落了下来,里面装的是一些零散的杂物。
蓦然间,我的眼神凝住——对面的堆杂物墙角,有一处通风口。
这座监狱共有地下七层,就是利用这处通风口,才能保障最后一层犯人和守卫也能顺畅呼吸。
这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机遇。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努力——合力扩大通风口。
六个月后,我们将这处通风口打出一条长长的通道。每隔一段距离,我们就会用工具在泥壁挖得更深些,能容下半只脚踩住,才能撑住我们向上攀爬。
我原以为,这项工程耗时巨大,没个一年两年完工不了,但没想到的是,越往后的泥土越好挖。监狱年久失修,潮湿得厉害,泥土越来越松。通道越往上,就变得越宽,挖到第四层时,通道本身已经很宽——能容一人钻过,根本无须再挖。
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们踩着土墙坑,利用绳子还有工具,以及相互扶持,终于爬出了这条长长的通风口。其中的艰难、恐惧还有兴奋与痛苦,实在不足与外人道。当呼吸到第一口外界的空气,淋到外界的第一场暴雨,还差点被狂风吹走时,我们失声痛哭。
三人都哭了。
狂风暴雨中,偏僻角落里,我们抱头痛哭……
——
金碧辉煌的华美宴厅,衣香鬓影,酒香环绕,高声谈笑,东境上层权贵们的名流舞会。
一位珠光宝气、精妆细画、美若天仙的绝色美女,正被五六个权贵争相献殷勤。
美女衣着暴露,低低的胸口惹人暇想,细肩带露背长裙中间分叉,性感非凡,若隐若现一双雪白光滑的迷人长腿。
她媚态四溢,优雅吐出的烟圈,撩人至极。
那五六个权贵的眼神仿佛痴了,敬酒,奉承,讲笑话或捏肩、捶腿,恨不得为她死都愿意。
绝色美女一边仰头吐着烟圈,一边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