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第183章他深蓝宝石眼瞳闪耀,……
第183章第183章他深蓝宝石眼瞳闪耀,……
前方一片赤红,行宫已经被四处点燃,疯狂的叫嚣从宫内不断传出。我不停哀求那个暴民头领,但他理都不理会我,还命两个下属将我拖到边上。
我被重重推到一边,连着趔趄好几步,头身往后仰,一阵惊呼声忽然响起,我跌倒在地,往后看去,一群骑马的盔甲卫兵竟鬼魅般冲出,正朝着我的方向,横冲直撞,掀起滚滚尘土,就要碾过我,我眼瞳蓦地睁大,大脑一片空白,一阵尖锐鸟鸣猛地响起,一只强有力的长臂捞住我的腰身,将我整个人抱上了飞鸟。
惊魂未定,腰身被紧紧搂住,整个身体被贴在另一具灼热健壮身体前。
“你还真是命大!”熟悉的磁美男人笑声从身后传来。
我浑身一震,发生得太快,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要是我晚了一步,或刚才t的暴民直接烧了你,你现在都不会在这儿发呆。”
我不敢回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冲天的厮杀呐喊再次响起,这是刚才骑马冲锋而来的大批卫兵发出的,他们与暴动的平民们争斗起来,或打或杀,或冲进行宫救人,凶狠厮打,血流遍地,残酷至极,即使骑在半空的飞鸟上,也能感到极强的杀气阵阵袭来。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这种气流冲下去,但腰身被紧紧地搂着,稍微倾斜一点,就被搂了回去。
他身上熟悉的暧昧的气息,令我慌乱,还有点害怕。他的出现,太突然,我一直不敢回头,生怕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梦里的或虚幻里的老头子。
他上一次出现,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还光着身子将我禁锢。
我猛然惊惧,不住发抖。
这种被垂暮老头囚禁的禁锢之爱,没有浪漫绮丽色彩,只有悲怆的最后一搏。
这种悲怆,让我至今发抖。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样感觉,有爱还是无爱,但却是惧的。惧的是年龄,还是那种对命运的无力感?
我突然感到害怕。
当飞鸟飞落在了离行宫较远的都城中心时,我的身体完全僵硬,脑子也是懵的,他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想扶我下来时,我动也不动。
“知道我为什么不抱你下来吗?”他忽然开口,“我身上穿着盔甲,又冷又硬,还沾上了鲜血,实在不想碰触你。或者,你愿意我这样抱你下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有些茫然看着他,当他真的要抱我下来时,才猛地醒悟,慌忙自己下了鸟身,仓促间可说是跌了下来。
他皱着眉看着我,忽然就脱下了盔甲,扔在边上时,一道尖锐的哭声响起,伊阿妮裹着厚外衣的身影朝我猛奔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在那儿的事告诉柏诺特王子的,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在那儿。”
伊阿妮的泪水弄花脸上的脂粉,狼狈不堪。
柏诺特此时摘下头盔,绝美银色长发流泻而下,深蓝宝石眼瞳闪耀,妖娆猩红的唇发着光,五官比以前更精致深刻,绝色中透着妖艳,却带着彪悍血腥的杀气。
不能细看,否则会被这种杀气碾压过。
我微微闭上眼。
还微微松口气。
他不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须发全白的老头子。
他还在。年轻的他还在。
我突然想流泪。
他蹙了下眉头,两个卫兵就即刻将伊阿妮带离,伊阿妮边哭边挣扎,“我还没有讲完呢,若不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去告密,你可能都死在这里了,你应该感谢我,我……”
哭闹之间她被带远,我猛然清醒,看到滚滚浓烟从远处行宫上空腾起,火烧得更大了,连忙慌道:“去救救藏在女校地下室的孩子们吧,她们被救出来了吧?”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没提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提刚死里逃生后的感受,更没提到东境后从未与他联系之事,开口居然是“别人家的事”。
我觉察他的不悦,但装作没看出,背转过身,看着大火,在想要不要去救阿雅和女孩们。
“她们没事。”他这才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逼出了这句话,“当王城的卫队冲进行宫前,就收到了她们藏在地下室的消息。有个行宫主管在逃入地下室前,放出信鸽紧急告知了一位贵族。”
“哦,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放松。
他冷冷地看着我,突然直接把我拦腰抱起,上了一辆大气豪华的深蓝色马车,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
深宫大殿,耀眼水晶灯,华贵地毯,雅致石柱,宽阔花园,高雅喷泉,四处可见一些花儿发着奇异的夜光,透着淡淡的梦幻感。
踏上高高、一眼望不头的台阶,我有种不可思议的幻觉感——连台阶都散发着淡淡的银白光芒,像施华洛世奇水晶梯那样,我曾在地中海豪华邮轮上见过的,那时游客们排队等着站上去拍照。
而现在,我不用排队。整座闪闪发光的闪亮阶梯上只有我和另一人。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我擡头遥遥看见深宫内的耀眼水晶灯,金色的、银色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又形成另一种梦幻的光,奢华的、世俗的、繁华的光。
有种远离世俗,又超脱世俗之感。
我被牵着走,从最低阶走到最高阶,微微喘息,眼前全是这些梦幻错觉的光。
我揉了揉眼睛,他的华美笑声从我身侧传来,“待你习惯了这些光,就不会觉得刺眼了。”
“为什么要习惯?”我说,“我只待一会儿就走。”
实际上若不是他一直用力牵着我的手,我可能一会儿都不会待。这儿虽美,还豪奢得不可思议,但不属于我。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他深蓝眼睛比水晶灯更闪耀,差点耀瞎了我的眼。
一时竟读不出他眼睛里的含义。
“我已经结过婚了。”我避开了他闪耀的眼神。
“在东境不算。”他笑得狡黠奸诈,“你和北境大首相的婚约只在北境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