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随身带“好孩子,疼疼我。”……
第49章随身带“好孩子,疼疼我。”……
陈静寻其实没怎么把陆斯杳这件事当成个插曲,就像她所说的,小姑娘虽然人小又鬼头,但是拎得清,谈恋爱也不会做出逾矩的事。
而且,那天从陆家离开之后,她也渐渐反应过来,陆彦行生气归生气,可依照他那个宠孩子的性格,根本不不可能真的把戒尺打在陆斯杳的皮肉上,顶多就是吓唬吓唬,让小丫头长长记性。
反倒是她,还以为陆斯杳是她,真害怕陆斯杳被打,屁颠屁颠地冲到陆彦行的面前,差点一不小心就被他生吞活剥了。
老混蛋!
陈静寻事后都有几分怀疑,男人就是故意的,找个光明正大且让她不送拒绝的借口把她骗过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纠缠她,图她的身体,想睡了她。
呸呸呸!
厚脸皮的臭男人,不懂羞耻的老混蛋,明明都不在她,偏偏还不放过她。
不过很快,这件事就被陈静寻抛到了脑后,因为外婆的八十岁大寿到了。这一年,她确实是打算给外婆大办,提前计划好邀请一些表舅堂叔之类的亲戚来吃饭。
除此之外,她还特意跑了趟通化,把她的姨姥姥,也就是外婆最小的妹妹接到了承德。
姨姥姥比外婆小了将近十五岁,是当时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嫁人嫁的最远的孩子,小时候,父母在外劳作赚公分,姨姥姥是外婆亲手拉扯大的。
早些年,外婆腿脚利索的时候,走南闯北的,还去通化看过姨姥姥。这些年,两人都上了年纪,联络反而越来越淡,只有逢年过节的会给彼此打一个电话,简单唠上两句,聊一聊近况。
因此,陈静寻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把姨姥姥接过来待上几个月,等到过完年,再把姨姥姥送回去,就当是给外婆一个惊喜,这远比送任何昂贵的礼物都能哄外婆开心。
许嘉恒知道之后,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通辽,硬是要和她一起去。
他今年九月份走完了保研面试的相关流程,再加上大四又没什么课,人比较闲,所以就想陪着陈静寻一起,毕竟追女孩儿,肯定是要出钱出力的。
陈静寻义正言辞地和他说,她不是去旅游的,是去接人的,是要办正事的。
可许嘉恒却也说,这些他都知道,他也不是为了和她出去旅游的,是真心想去帮忙的。
“嘉恒,你知道,我刚离婚,我的生活一团糟,我妈妈那边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所以,我暂时没有开启一段新感情的打算。”
她说话比较直,也看得出来许嘉恒的企图,所以先发制人,丑话直说,拒绝了他。
更何况,她上一段感情被老混蛋伤得不行,现在一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她的心还疼得直抽抽。
这样遍体鳞伤的她,哪有心情再注意到别人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许嘉恒这一次却格外笃定,就像是在弥补四年前,他不坚定地抛弃了她,“寻寻,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尊重你的想法,我愿意等。我起码有追求你的权利是不是?”
“可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她问他。
“那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只是单纯的顺路陪你出一趟远门,就像是高中的时候,我给你讲数学题,其实也是在提升我自己。”
好话都让他说尽了,陈静寻被气得直笑,因为她发现,她人生中这两段恋爱,对方都是个犟种。
许嘉恒犟,年少时坚信自己肯定能给她把函数和数列的知识点讲明白,现在又固执地要追求追不到的她。
陆彦行那个老混蛋更犟,离了婚之后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口口声声和她道歉,结果也说不到点子上。
因为许嘉恒提前买了和她同列车的票,他又不停劝告,执意要去。
那腿长在他自己身上,陈静寻拒绝的话说的再多,也没用出。
不过,好在,许嘉恒不是老混蛋那种没皮没脸,动不动就上手,动不动就强吻的类型。他比较腼腆,比较实在,整个旅途,有意无意地照顾着陈静寻,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丝毫不给她造成心理负担。
以至于一来一返,整个过程倒是挺顺畅。
只是陈静寻没想到,晚上到车站的时候,陆彦行会过来接她,暗无声息地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陆彦行是昨天刚回承德的,他风尘仆仆地敲响丈母娘家的家门时,苏榕还吓了一大跳,问他:“寻寻不是说你工作忙,在广州出差回不来吗?”
陆彦行其实早就猜到了他的小妻子会这样撒谎,于是就配合着圆谎说:“一开始确实是分不开身,还以为不能回来参加外婆的生日宴,结果项目提前收尾了,我也就赶了回来。”
陆彦行把大衣脱掉挂上,换上拖鞋,便问:“妈,寻寻呢?”
“静寻昨天去通化接你姨姥姥了,估计得明天回来。”苏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就猜出小两口可能是闹矛盾了。
否则,陈静寻孤身一人出远门,怎么可能不告诉陆彦行这个当丈夫的。
不过,既然两个小辈的都没提这事,苏榕自然也就顺着他们一起演戏装傻,心想着,毕竟过两天就是老太太的生日了,没必要让老太太也跟着操心。
那天晚上,陆彦行也没去酒店住,自然就被安排住在了陈静寻的房间。
第二天,他起床之后,先是陪外婆晨练,一大早去楼下的公园里转了一圈,又帮着家里做了做家务,去见一下戏班子的领导人。
直到下午,苏榕收到陈静寻发来的微信,才告诉陆彦行,她几点到高铁站,让他开车去接。
这也算是给小夫妻俩创造一个条件。
于是,陆彦行就提前出现在了高铁站,伫立在寒风中,双手插在兜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出站的乌压压的人群,生怕错过陈静寻。
好在,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羽绒服,把自己从头到尾包起来,小小的一只,很吸引人,所以她一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
目光横移,看到了被她搀扶着的姨姥姥。再看,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还看到了一旁推着行李箱,拎了两个包的许嘉恒。
倒真是阴魂不散。
陆彦行顶了顶后槽牙,轻哂一声,看来上次陆政威胁的话不仅没对许嘉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觉得陈静寻是为了他离的婚,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陆彦行就没见过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纠缠别人妻子的人。
其实他心里对许嘉恒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峰,胸腔的愤怒在呼啸的寒风之下也熊熊燃烧。
不过,他可是陆彦行,最擅长伪装的男人。即使他很嫉妒、很愤怒,占有欲在血液中磅礴着,可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那层镜片之后薄凉又狭长的眼睛还是看不出什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