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吹牛不犯法
第21章吹牛不犯法 接下来几天我们仨去了孟津,因为爷爷的报纸上所有水患报道的地点几乎都在这附近,但让我失望的是,几天下来一无所获,别说好好问人一句黄泉渡了,才说出黄泉两个字,就被人拿一种你脑子坏了的眼神看着,然后就是避之不及的走开。
几天下来,我们仨一无所获,倒是给白珩收获了一大拨少女心,走哪儿都有不少妹子冲着他矜持的笑,奔放点的直接问他名字和年龄,有无婚配
照理说我不该这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这落差也太大了,想当年我和狗子打工那地方,享受这种待遇的可是我,但现在我竟然沦落的跟狗子一样被人忽略。
在孟津一无所获,白珩建议我们回洛阳,于是踌躇满志的离开,垂头丧气的回去,而二伯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连问都没问一句,只说让我们先休息。
当天夜里我再一次把爷爷留下的东西翻了一遍,突然看到神农山这个地方,心想既然找不到黄泉渡,那我先找找那个所谓的高人也行。
于是第二天拽了狗子跟我一道去,而白珩则自己一个人再次去了孟津。
去神农山的路上,狗子问我有没有觉得白珩有点不对,我挑眉看着他,问他是不是被派来试探我的,狗子当下捂着脸一阵伤心,直说的我鸡皮疙瘩一层层起。
“够了,你啥意思直说!”我忍无可忍吼道,狗子这才撇撇嘴说,“上次到孟津询问黄泉渡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有点心不在焉,这可不像白家主平时的作风,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翻了个白眼,白珩什么作风我不清楚,但这件事本身跟人家关系就不大,不上心也很正常,但狗子摇头说不是,白家其他人他不知道,但白珩对关于我爷爷和密藏的事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狗子说,“你不了解白珩的为人,但我多少了解点,当初你爷爷找我照顾你的时候,还是白珩亲自给挑选的,他那时候跟我们差不多大,却跟个大人一样认认真真挑了我出来,还说如果我有任何差错,他亲自来。”
狗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得瑟道,“可惜我没给他这个机会,我多牛叉,我怎么可能会出错,再者那可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我要敢出错让他亲自来,我爹一定拿扫把抽死我。”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觉得有可能,刘老爹打狗子可从来不手软,不过不经常打而已。
“不是,说这些能证明什么?”我反应过来问狗子,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狗子白了我一眼,“你是猪脑袋呀?这还不能看出来白珩对这件事的重视?连这样的小事都这么重视,怎么可能对寻找黄泉渡这样的大事心不在焉?”
我嘴角抽了下,合着这是拐着弯儿说我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好像也对,自打认识白珩开始,我就看出他个十分稳妥的人,“也许他只是当时心情不好吧,或者他有自己的打算。”
前一句纯属放屁,后一句才算是我的真实想法,毕竟我们相处时间很短,白珩能透彻的了解我,但我却没有机会透彻的了解他。
“你开心就好。”狗子懒得跟我多说,靠在车窗上打算睡会儿。
赶在中午前我们到了神农山下,仰头看了眼连绵不绝的大山,我顿时茫然起来,这让我上哪儿找人去呀?
正在我茫然之际,狗子已经拦住一位背着篓子的大叔,不多会儿就问出了附近有点名气的高人在哪儿,我一脸无语,心说这也行?
“走吧小伙子,以后要多学着点。”狗子一边朝大叔说的方向走,一边不忘跟我炫耀,我呸了一声,问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要找的高人就是那一个?说不定根本对不上号呢。
狗子摇头叹息着回了我句嫉妒使人丑陋,而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但让人更加哭笑不得是,这个高人还真就是我们要找的高人的徒弟,那人一米八几的个子,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着一根拂尘,头发却是理的板寸,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们要找我师父他老人家啊?那你们可来晚了,十年前他老人家就仙游了,这会儿怕不是都已经再投一胎了。”他说着甩了甩拂尘,甩的还极其优雅。
我和狗子对视一眼,我心想高人的徒弟咋看着像个神棍骗子?他师父当年真的帮我爷爷和老爹治好了病吗?
“那什么大师.”狗子才说了一句,那人立刻不悦的纠正道,“什么什么大师,我有名字,鄙人张聿,你们找我师父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张聿说着咧开嘴笑起来,“看在你们是我师父老客户的份上,钱我少算点。”
我嘴角一抽,心说怎么越来越像个骗子了?
但来都来了,我还是想问一问当年的情况,于是开口说道,“张大师,我姓邱,叫邱明,很多年前你师父曾在山中给我爷爷和老爹治过病,我就是想来问问当年的具体情况。”
他一听我姓邱,脸色顿时变了,两步上前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眼,当看到我手腕上的黑点时,又突然像是触电一般把我的手给甩开。
“不知道不知道,当年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就二十来岁,哪里知道三十年前的事。”张聿说话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离开这里。
狗子有点看不下去了,抱着手臂堵在门口山下打量一眼张聿,略带揶揄的道,“我还真没见过脸上褶子多成这样的二十来岁小伙子,大叔,就算装嫩也得有个限度吧。”
张聿一点不为自己谎言被当面戳破感到不好意思,他梗着脖子跟狗子对视,“我心理年龄二十岁不行啊,吹牛又不犯法。”
顿时我和狗子都无言以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话,眼前这人绝对的牛人一个啊。
“不是那意思,张大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如果真有不好说的,那我也不多问,我只想知道我爷爷当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