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跑路
第255章跑路
匍匐前进比爬绳子轻松的多,起码最初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亮叔的速度我基本可以跟上。 但是爬了十分钟之后,我开始感觉自己的四肢关节可能要废,除了火辣辣的疼外,还有一阵阵骨头传来的麻,不过来回看了几次也没看到血迹,可能只是摩擦时间长了,所以肿胀了。
狗子就跟在我身后,见我越爬越慢,出声问我怎么了,我干脆停了下来,“伙计,不行了,我感觉我四肢都要废了,这还得爬多久呀?我会不会直接爬死在这里呀?”
他没回答我,前面的亮叔回答了我,“大概得半个小时,这么爬其实距离没多远,就是速度稍微慢了点,等到了侧殿我们就能找到工匠修的逃生道了。”
我啊了一声,我还以为这里爬出去就能逃出生天了,没想到竟然只是逃生路的一段呀。
“半个小时,现在才过了一半,等爬出去,我这胳膊腿肯定不能动了。”我趴在原地不想动,被后头狗子拿手拍了几下,不得已只能继续。
本来还想着休息一会儿会好点,谁知道休息过后再爬,那不适的感觉更加难受,我有点后悔刚才停下来,心想接下来就算残废也得一直爬到底儿。
到最后我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爬的,心想心性坚韧如我,就算爬成狗,老子也不能半途而废。
这半个小时简直比我过往小半辈子都长,当终于感觉到头顶不是压得很低的石壁时,亮叔的声音在我耳朵边飘忽的响了起来,“到了,这就是侧殿了。”
我朝前爬了一段,仰头恍惚的看着宽阔了的四周,当下朝边上一滚,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眼休息。
不多会儿狗子就爬了出来,他说后头那帮人肯定不多久就会追上来,也不知道那个帅哥能拦多久。
我闭着眼想他说的帅哥,后知后觉发现他说的是那具男尸,死都能死成那样,着实令人心生敬佩,我想了想我可能的造型,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我没见过我们家有谁三十而死,可以平头道士的说法我记在心里,身上的诅咒,或者是什么蛊的,肯定不会让我死的多好看。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到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疼,后背疼,四肢关节和摩擦地面的地方都疼,翻来翻去也只能是哪边不是那么疼的选择而已。
狗子见我在地上打滚,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瓶药,我听着他叮咣折腾,微微眯着眼问他又有什么宝贝?
“宝贝没有,止疼的有点,先给你用上,勉强能撑着走出去。”狗子一边说着,一边给我身上磨出伤来的地方上药,开始还觉得有点不适,慢慢就觉得清凉无比,倒是真的好了不少。
我睁开眼睛,伤口不那么折磨人之后我精神好了点,我问狗子这又是从白睿那里顺来的,他撇撇嘴,说是掏钱买的,老心疼了,几乎用了一年工资。
我嘿嘿笑了两声,心想看不出来白睿还有这一手,能从狗子手里挣钱的都是人才呀。
“休息好咱们就走,那些人不知道啥时候会追上来,到时候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就是受你爷爷所托带个路,谁想到把自己都给撘进来了,你小子鸡贼的很,差点就让我晚节不保了。”
亮叔说着朝四周看了一眼,我心知他说的是我和狗子把他甩掉的事,可后来不也追上来了吗,而且他一早要是说是我爷爷的托付,我怎么着也不会那样。
“对不住了亮叔,当时我们以为你贼喊捉贼,没想到真正的贼是赵刚他们。”我诚心诚意的道歉,有时候还真是身在局中就是个迷。
亮叔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随后指着一处狭窄的缝隙道,“就这个,赶紧的,休息好了我们就走,等出去你这伤得去治一治,我听你爷爷说过,虽然你体质特殊,不过外伤这体质可帮不了你。”
狗子刚才给我上过药,他知道我的情况确实不妙,跟着亮叔一起点头,还不忘数落我两句,每次一出门就把弄的跟被人虐待过似的,也不知道这么折腾还能折腾几回。
我对他的乌鸦嘴连反驳回去的兴趣都没有,只管躺在地上装死,休息了一会儿,约莫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爬起来,“行了,走吧,赶紧出去续命,不然我这下回就没得折腾了。”
狗子嘿了一声,见亮叔已经朝缝隙里走,当下也不跟我计较了,扶着我走过去,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臂关节,那叫一个疼啊,我当时就呲牙咧嘴的问他是不是报复我。
缝隙不算很大,进去的地方还有点章法的,到后面干脆就是直接把路给弄通就行,所以越走越狭窄,有些地方下面走不过去,但踩着石块往上两步又能走了。
我被折腾的不轻,本来就一身都是伤,这会儿上窜下跳的,别说新伤了,就是后背上的旧伤都给弄的裂开了。
“我的妈呀,这路真是逃生用的,修的简直太求生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吐槽,要不是我被亮叔和狗子夹在中间,这会儿恐怕早就掉队了。
“别哔哔,都这样了也闲不住你的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废话这么多?不会是白睿附体了吧。”狗子在身后念叨我,还叫我闭嘴,我撑着伤痛之躯勉强回了他两句。
我们俩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终于在缝隙里看到了一个拐角,不过这个拐角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将近一百八十度的拐角,我一边小心的怕擦着身后的伤口,一边小心别碰到手脚关节和伤口。
拐过拐角后,我猛地一惊,因为前面的道路跟之前我们走的完全不一样,而是一道道往上的石阶,就跟突然之间逃生用的通道变成了阳关大道了。
亮叔走的虎虎生风,我跟在他后面走这样的台阶却有点力不从心,因为膝盖弯曲的狠了,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