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试探
第43章试探
白珩的手十分快,我开始看的心惊胆战,后来就有点疑惑了,他手里的银针怎么没完没了? 我只敢在心里疑惑,狗子那边看出我这点小心思,凑到我耳边说,“他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有成千根,你想不到吧,我再告诉你,我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你又想不到吧.”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那点紧张顿时烟消云散,我现在只想把狗子暴打一顿,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狗子见我真有点生气,摸了摸鼻子说道,“他的银针十分细,给你扎的那种是最普通的,还有一种细如牛毛,他现在用的就这种。”
我说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只见白珩手一直不停抖动,那边的数十条蛇就那么莫名其妙不动了,“打蛇打七寸这种事说起来容易,我看白珩做起来也很容易啊。”
但可惜的是那个引出来的虿盆之王却没有任何损伤,就最初没防备的时候嚎了几嗓子,然后就十分游刃有余的在白珩的攻势下蹦跶。
好在白珩奈何不了它,它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我们,整个局面就维持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似乎两边都在找机会,一个能彻底覆灭对方的机会。
那个叫阿阮的姑娘只最开始看了几眼,然后就抱胸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似乎眼前这局势不管谁输谁赢,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直到庄丘在后面小声说道,“既然虿盆里的王已经出来,如果我们输了,这块地下的东西一定会把我们当成胜利的果实,到时候即便我们都有飞毛腿,恐怕也赶不及逃命。”
我看了眼庄丘,总觉得这伙计就跟牙膏似的,想起来一点挤一点,他不是说自己没来过这里吗?怎么会清楚输了之后的结果?
不过以他的身份,我倒是宁可信其有,毕竟我们这一帮外人对黄泉渡的了解全部都是靠他普及,他也没一次说的是假话。
“怎么不早说?”阿阮嗔怪的说了句,挥挥手,身后几个拿着手弩的人立刻走到前头,对着到处闪躲的虿王抬手就射,但他们的准头跟白珩肯定差远了,虿王没射到,倒是把地上的蛇弄死不少。
手弩不比白珩的牛毛针,一下子蛇血溅出了不少,地下断断续续爬出来好些个五彩斑斓的蜘蛛,一瞬间不仅把蛇血吸个精光,连蛇身在眨眼之间都被吃了个干净。
白珩皱眉收手,扭头冲着阿阮喊了一声,“叫你的人住手,这么下去不用虿王,那些小的就能把我们吃个干净。”
我这才注意到,那些五彩斑斓的蜘蛛都没有再钻回去,似乎是在等着下一顿大餐,顿时我这心就跟着颤了好几颤,万一这些什么都不怕的小东西朝我们涌过来,那该咋办?
阿阮也看到了不妥,立刻招手让她的人退回来,皱眉问了句,“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办法吗?”她带了这么多人来,结果一众人只能干瞪眼看人家孤军奋战,实在有些不妥。
当然,这些多数是因为自己没面子,所以阿阮才会有此一问。
白珩没搭理她,狗子在一边胡言乱语道,“有,想办法让地上这些东西给咱们让出条路,自然就能过去了,阿阮姑娘有办法?”
阿阮斜了他一眼,冷哼声还真叫自己人从旁边清理出一条路来,我看着鬼手藤在他们手里就跟杂草一样,忍不住一阵无语。
阿阮的人速度很快,清理到大小蛇遍地的地方就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远远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这东西自我小时被蛇咬过之后,爷爷就弄了个小包包着一直戴在我身边。
“我去,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用雄黄驱蛇”我嘴角颤了颤,感觉自己不是没脑子,而是压根不知道用脑子。
很快那边的人已经清理出一道两米来宽的的路来,只是他们不敢冒然过去,只一两个一两个的往前试探,眼看着就能顺利过去了,突然领头的人脖子一歪,整个人突然塌了下去。
这一变故不仅把我们这些满怀期盼的人给吓住了,也把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给吓住了,所有人立刻往后,不够他们退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追命的死神。
不过眨眼功夫,五彩斑斓的蜘蛛就把前头的三人给吃了个干净,这下连白珩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皱眉看过去,阿阮的人确实打通了一条没有蛇的路,但小蜘蛛并不受这些东西限制,不一会儿就爬满了道路,一瞬间那路上跟彩虹似的。
“能不能叫你的人安分点?”白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跟他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这次算是见识了,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差点吓得我一哆嗦。
阿阮显然也被白珩突然起来的发飙吓了一跳,她咬着后槽牙的样子让我以为她会上前跟白珩掰扯掰扯,但她没有,只叫了自己的人立刻退回来,并把一部分雄黄掩盖住了。
“所有人退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白珩说完手上的速度更快,几个回合下来,虿王竟然被打的再次惨叫起来,那声音比上次还可惨烈多了。
“还是有点效果的。”狗子抱着手臂小声说,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斜了我一眼,说这么半天我这热闹看的真是没水平,跟村里的婆子没啥区别。
这话让人十分火大,但我习惯了,跟狗子说话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过程都是扯淡,结果才是王道。
“他前头都是铺垫,虿王再厉害也是活物,只要是活物体力就有个限度,只要它疲于奔命一段时间,肯定就有破绽,只要杀了虿王,咱们就能过去了。”
狗子说完皱了皱眉,“不过我怎么觉得不太容易,咝,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他说着朝庄丘看了一眼,庄丘整个人都十分紧张,他和姜悦心俩人挤在一起,根本没注意到我和狗子的对话。
我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这种事我第一次面对,别说办法了,就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都是一片懵懂,“啥意思?杀了虿王抹了血不行?”
“不可能,村里老人是这么跟我讲的,不会错的。”
庄丘声音颤抖的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地上不停跳来跳去的五彩蜘蛛,似乎很怕它们靠近一步,“虿王的血会让虿盆里的所有毒物怯步,肯定能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