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鱼鳞
第423章鱼鳞
白珩自打说了冉遗鱼之后就没理会我们的讨论，他只管在前面带路，我几次看过去，他连个头发丝都没打算搭理我们。 “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狗子最终问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如果这个水渠就是为了养冉遗鱼，那我们下来最多能跟着原来的路线找到养鱼的池子，和我们这次的目的似乎不大搭边儿。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爷爷开了口，“如果养冉遗鱼不是为了它传说中的特性，那这条水渠就修的意味深长，我们顺着水渠也许能找到这次来的目的地。”
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冉遗鱼的作用大部分是在于吃，很少有人会把它作为一种吉祥物养着，而且山海经里的形容，我感觉这鱼估计也不小。
我伸手摸了下身边的通道，好巧不巧摸到了一块鱼鳞，这块鱼鳞就插在水渠壁上的缝隙中，感觉还挺锋利，要不是戴着手套，估计得给我把手划了。
“鱼鳞。”我拿着晃了晃，然后就着身后爷爷的手电看了个仔细。
鱼鳞大小比我拳头小一圈，呈现一种青黑色，不知道这块鳞片脱下来多久，但光泽还是十分好，比寻常鱼类活着时候的鳞片还要有光泽。
“这么大的鱼鳞，你们说的那什么鱼很大吗？”狗子扭头瞅了一眼，虽然刚才白璞也说过有鱼鳞，但我们谁都没看见，这会儿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了。
“山海经上没具体记载，反正看鱼鳞应该不小。”我说道。
我只记得上头只记载了可以吃，吃了之后能有什么作用，别的好像没多说。
以我当年把山海经看一遍之后的心德就是，这是一本不错的食谱，还附带药用的那种，每每一些让人觉得神奇的物种，那后头都有一句食之如何如何。
“那看来不小，这么大的鱼鳞，这东西要是能抓来烧烤，够我们所有人吃一顿啊。”狗子说着似乎还咽了咽口水。
我嘴角抽了下，这话说的，好像没有办法反驳啊。
“别光记得吃，冉遗鱼虽然没有攻击性，但这么大的鱼，随随便便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爷爷斜了狗子一眼，脸上没有不赞同，但也没有满意。
狗子哦了一声，扭头去继续往前走，我跟在他后头问了一句，“爷爷你的意思是我们找到最开始的鱼池，那里也许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不，是通往答案的线索。”爷爷当即否认，然后补充了一句。
我点头，明白他的意思，鱼池也许只是一个开始，在鱼池那边，或许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的线索。
但这只是个猜测，我们所有人只为了一个猜测就全部到了这里，会不会有点冒险？
我想着，抬头朝前头看了一眼，白珩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坚定，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冲这个，我觉得就不是冒险。
走着走着，狗子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他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我问了句什么，然后才耸着鼻子去闻，结果什么都没闻到，虽说水渠是为了冉遗鱼修建的，可这里一点鱼腥味儿都没有。
“什么味道？”张聿扭头问狗子，他还在狗子前面，却什么都没闻到。
“就是很淡的臭味，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的腐臭味。”狗子说到。
我身后的爷爷和白璞摇头说没闻到，我于是又去看白珩，发现他已经拿了面巾把大半张脸给蒙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味道，还是纯粹只是为了遮挡。
“这下面怎么会有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的腐臭味儿？”我问。
狗子耸耸肩，他也不清楚，只是鼻子比较灵敏，我们都还没察觉的时候，他已经闻到了一丝丝味道。
“会不会是没有被来得及带走的冉遗鱼？”白璞给了个可能，他的意思是狗子闻到的那股味道可能是冉遗鱼死亡之后的尸体所散发出来的。
这个确实有可能，但应该没有狗子说的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的可能吧。
不过说话的是白璞，我即便有疑问，也都放在了心里，可爷爷就没那么多顾忌，当时便说有点可能，但应该造不成多重混杂的味道。
白璞嗯了一声，张聿就继续问狗子，问他能不能把味道说的明白点。
于是我们一行人听到了一段相声一样的问答，听着还挺有趣，起码比一直干干的往前走要好一点。
只是好景不长，走着走着我就开始有了感觉，鼻尖有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放臭了的味道，跟狗子最初的形容不太一样，但又都是臭味。
“我好像闻到味道了。”我说道。
前面张聿咝了一声，说早就闻到味道了，但这个味道跟狗子形容的不一样，似乎没那么复杂，就是一般的臭味。
狗子说他已经闻到的很浓郁了，我们的鼻子现在可能只是在骗自己，他让我们有个心里准备，因为很快我们可能就会受不了。
我对狗子的了解，他一般认真说某件事的时候，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于是我特意把自己的面巾也翻了出来，提前做好捂住口鼻的准备。
张聿就有点不以为然，“不至于吧，就算有腐臭，这里好歹是通风的，应该也臭不到睁不开的地步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当爷爷和白璞都开始拿出面巾的时候，张聿还是跟着拿了出来，怎么说都是有备无患吧。
往前约莫又走了二十米上下的时候，我开始被鼻子闻到的味道弄的有点头晕，这股味道在我们踏过一个点之后就变得无比浓郁。
我立刻把面巾往脸上戴，即便有这层防护，那味道依然让人难以接受。
“伙计，你不会一开始闻到的就是这味道吧，你能清醒到现在真是不容易。”我万分同情狗子，这货的鼻子就跟他的外号一样灵敏，这会儿能清醒太不容易了。
狗子给了我一个苦笑，他没有最初就闻到那么浓郁的臭味，不过肯定比我们闻到的要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