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别叫我大小姐
对离纱,月崖没有丝毫客气可言,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扔出屋外,又快速在门上设下禁制,防止她进来。
“诶…”离纱摔出去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你要干什么?”
她试图敲打屋门。
只是手刚一碰上门,就像被什么东西灼伤一样,疼得她赶紧收了回来。
“月崖,”离纱这下连统领也不叫了,“月崖…月崖,你要干什么!你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小姐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离纱进不来,只能在门口对他破口大骂。
她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月崖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小心翼翼地淌过地下的血水,来到花云衣床前。
拿出言熙染交给他的画,施术将它打在花云衣的身上。
那画一碰到花云衣的身体就自己徐徐展开,大量的红光从里面冒出,将花云衣整个人笼罩其中。
在画卷红光的作用下,花云衣身上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身体也停止了颤动,她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不再被痛意所侵扰。
就连房间里各处的血污也都开始一点一点分解、回流,然后悉数被吸入画卷之中。
随着画卷最后一丝红光燃尽,花云衣身上的衣物发生了变化。
裙子虽然和以前一样还是大红色,但样式却有了大大的改变,由原来的普通玫瑰散花曳地裙变成了鸾凤绣花流苏长裙。
月崖一直在一旁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画卷即将掉落时,他快速地伸手接过,然后手拿着画,比对着将花云衣上上下下打量几个来回。
直到确认现在的她和画中画的一模一样后才放心地将画慢慢卷好,放进袖子里。
随后,他取过一旁已经干净的被褥替花云衣盖上,挪来一个凳子在床前坐下来。
言熙染让他确认花云衣完全安好后再回去,他现在就只等花云衣苏醒了。
离纱在外面喊得嗓子都哑了,愣是没得到月崖半点回音。
真是够了!
她泄气地在门口坐了下来。
她明白,月崖是言熙染的亲信,加害花云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在她看来,言熙染还是挺在乎花云衣的。
作为亲信,月崖这点眼力见应该是有的。
但她就是气不过,这死月崖居然把她关在外面,这点真的让她很气愤。
哼!等下花云衣醒了,她一定要让花云衣和言熙染告状,好好惩罚一下他!
屋内,月崖坐在床边,单手撑着脑袋,神情难过地盯着床上的花云衣。
花云衣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雕花木床上,就犹如那雕琢而成的塑像,毫无生气。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眼里满是心疼与愧疚。
他当初就不该贪一时之志,请愿去查什么神官失踪案,他应该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边的。
这样她就不会失踪。
又或者他在她失踪之后能够早一点找到她,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她就依然还会是歆榆宫内那个明媚阳光的孩子,浑身充满着朝气,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只能借着执念维系于世。
还有君上,如果不是他给出了错误的信息,君上可能也就不会出事。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君上,也没能救得了他唯一的妹妹。
他就是那个千古罪人!
月崖沉浸在无边的悔恨中时,花云衣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睛:“月崖?”
刚一醒来花云衣就和月崖对视上了。
她冷漠地皱了皱眉,然后别开眼:“你怎么在这?”
看见熟悉的人,她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大小姐。”月崖立刻从凳子上起身,“是君上让属下来看看您的。”
花云衣坐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她神情严肃:“别叫我大小姐,我早就不是你的大小姐了!”
月崖听后,手心一紧,立刻回应道:“不,在月崖的心里您永远是月崖的大小姐。”
“月统领,”花云衣语气加重,“神殿早已换主,你也早已不再是我的侍卫了,如今你是神殿的守卫统领,又何必死死揪着过去呢!”
花云衣掀被起身:“月统领还是和神殿其他人一样唤我云衣小姐吧!”
说完,她四处看了看,随口问道:“离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