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羯磨之时 166棋盘游戏

昨天我与冒险者们狂欢，回城堡的时间相当晚。白天很暗，所以时间到了夜晚我都浑然不觉。真是有一种时间错乱感。

到了今天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外面果然还是很黑。观察太阳，昨天它藏在白虹的边缘，今天看起来则到达了白虹稍靠内侧的位置。

原来如此，看来在它横穿白虹之前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将持续。我想至少会持续五天，说不定需要两周时间。太阳在冬天更加接近地球，挂着天空中的位置更低，而白虹的位置变高了。

夏天的时候白虹似乎在更加下方的位置。也许是看惯了没有在意，盛夏时期它应该隐藏在南边的群山里。我有这样的印象，因为我完全不记得那时自己见过白虹。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完全明白了。白虹原来是行星的星环。它就类似于土星环。所以夏天时太阳位于星环上方，冬天时太阳来到星环下方。当春天或秋天时，太阳会藏到白虹里。

这意味着现在是秋分？不对，并不是太阳在秋分时藏到星环背后。行星和星环的大小不同，并且纬度不同，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时间发生变化？唔呃呃呃，搞不懂。

我思考了半天，今天见习女仆也一大早就过来了。对此作出反应，面朝后方的我的人偶二代目咕噜地转向了前方。

昨天我回来太晚，回房间时把她惹哭了。我一边想着她是有多担心我，一边又感到很抱歉。把小学生年龄的女孩子弄哭使我在精神上过意不去。‍‍‍‍‌‌‍‌‌‌‌‍‍‌‍

所以今天出去不太合适。吃完早餐，我正想着该做什么事情，收拾好餐具的见习女仆则提着一个扁扁的箱子返回了。我不由地联想到外卖披萨。怎么怎么？作为餐后点心，早上就要吃披萨？是不是有些伤胃？

她靠近时，我明白了那是一个木箱。箱子的角镶有金边，怎么看都不像是披萨。似乎装了更加高级的东西。见习女仆把箱子放到桌上，啪嚓地打开了双开门的盖子，画着格子的漂亮玻璃板出现在眼前。箱子里还装有许多小东西。

唔，这大概是棋盘游戏。这个世界原来也有这样的娱乐活动。但我在城市里没见过它，或许是专属于贵族之类的富裕阶层的娱乐。

见习女仆一边看着我，一边指向棋盘的另一侧。她大概是想要我去对面。是想与我在棋盘上一决胜负吗？嗯嗯。

鸟笼女仆为了不让我去外面，学会了舞蹈这一特技，而见习女仆则使出用游戏让我安分的策略。这家伙，很能干。

见习女仆开始摆放红色和蓝色的水晶一般的透明棋子，突然说了一大通话。我猜测是在讲解游戏规则。糟糕，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教会……转圈……巡礼？召唤、封印……。我没见过见习女仆说这么多话，有些惊人。

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棋盘的右下角排列着红色的棋子。它们的对角处，也就是棋盘的左上方是蓝色的棋子。我应该是红方，而见习女仆是蓝方。棋盘正中央刻着一个夸张的充满奇幻色彩的标志，没有格子。三格宽的正方形围住了这个标志，棋盘是9x9格。仔细观察，棋盘初始位置的方格有浅浅的颜色。唔，这是什么？

棋子有四种。没有拿任何东西的人的棋子、拿着剑的人的棋子、拿着盾的人的棋子，以及比其它棋子稍大，头上有一道拱形的棋子……。这个拱形与我在教堂见过的很像。它也更大一些，或许可以当它是国王？此外手边还有一套棋子，这些是备用的吗？‍‍‍‍‌‌‍‌‌‌‌‍‍‌‍

突然见习女仆将没有拿任何东西的人的棋子向前推进了一格。原来如此，这枚棋子可以向前移动一格。随后她看向我，也许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唔，除了她移动过的这种棋子，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任何其它规则，该怎么办。总之先下模仿棋吧。

然后我输了。但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只要把对手的棋子横向或纵向夹住，就能改变对方棋子的颜色。夹住的棋子移开，然后把手边自己颜色的备用棋子放在那个位置。拱形棋子率先绕棋盘一周就算胜利。只需要绕一周，似乎顺时针或逆时针都可以。

之后又反复下了好几盘，我渐渐理解了。剑的棋子能够飞跃盾以外的所有棋子，所以难以封堵它。盾的棋子只有一枚，所以不可能封锁三格宽的道路。不过拱形棋子和白板棋子每次只能动一格，所以封堵还是有价值的。

但如果一味地干扰对手，自己的拱形棋子也无法到达终点。而且干扰时必须看清楚对方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否则就会无谓地浪费回合数。

想更快绕场一周，选择内圈更好。但如果被中央的标记和对手的棋子夹在中间，棋子也会转化为对方的颜色。所以走内圈很困难。如果选择外圈，棋子不会被夺走，但转一圈的速度又变得相当缓慢。自己绕远路时，对手先行到达终点就输了。拱形棋子被对方夺走也立即判负。

唔，我一开始以为这是类似国际象棋的游戏，但也许更接近竞速游戏？不过如果与对手相向而行，就变为全面战争了。还挺深奥的……。完全赢不了！

――回过神来，今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