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难言之隐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祁珩是陆蔓年少不经事服下的毒药,可是解药亦是他。
陆蔓看着他卸干净的脸,先开口:“你一点没变。”
“你也是。”
海风又袭来,祁珩赶到窗帘重新扬起之前,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低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长呼吸。
“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祁珩知道她问的什么,慢慢松开怀抱,四目相对。
“先坐吧。”
陆蔓摇头拒绝:“坐太久了,我想站会儿。”
祁珩松手转身,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些酒。
双腿交叉靠在吧台,单手插兜,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房间很安静,起先还有细微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起飞后窗帘被吹得烈烈作响掩盖了所有。
陆蔓费劲地关上窗户,房间陷入安静。
“难言之隐吗?”
祁珩扯唇一笑,说道:“对男人可不能说这四个字,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个说不定。”
“我刚跟舟儿相认!”
祁珩抿了一口酒之后回答:“这样的话,我当时就应该把他也带来,或许之后我再想想办法?”
陆蔓对于这样态度的祁珩,有些无话可说。
两人又陷入僵局。
祁珩大口喝完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我要睡会儿,你呢?”
“我不困。”
他就自顾自地上床,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陆蔓就这样被晾在一边,报复性地把房间的窗帘都拉开。
“睡睡睡,让你睡。”
祁珩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疲惫的嗓音,“别闹。”
陆蔓不耐烦地躺在睡沙发上,踢掉鞋子。
想到舟儿,侧着身体面朝里,无声啜泣。
祁珩莫名其妙地绑走自己,这一切到底为什么,陆蔓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真的好想舟儿。
想不通气不过,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走向床。
但是看着祁珩疲惫的黑眼圈,最终还是忍住了,只能气愤地跺脚。
光脚跺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发泄完情绪,来到窗边,继续观看窗外的景色。
陆蔓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因为窗外的景色大同小异,没有什么让人感觉时间流逝的参照物。
把从前想了一遍,试图找到祁珩离开的原因,无果。
站得腿酸了,就停了。
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个橙子剥了起来。
意外地好吃,再来一个。
太好吃了,再来一个。
吃完手里的最后一瓣儿,再去拿已经没有了。
去床边趿着祁珩的拖鞋,去洗手间洗手,洗完转身看见祁珩光脚站在门口。
一头乱发,衣衫皱巴巴。
“帮我拿双拖鞋。”清了清嗓子,“谢谢。”
“哦。”
陆蔓俯身拿了一双拖鞋丢在他面前,侧着身子从空隙间挤了出去。
祁珩无奈笑笑摇头,关上了门。
陆蔓回到沙发,把桌上的橙子皮收进垃圾桶,理了理头发、衣领等待着“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