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午夜的月光

反复击打沙包渗出鲜血，冰冷的汗珠掠过眼眸，曹川喘息声回荡场中“悟，我们正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去了我们就可以快速毕业，加入属于自己的小队，甚至可以创建自己的小队拉‘繁’入伙”与机器对练的李悟，察觉到也许纠结的曹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曹川缓缓摘下缠在手中的绷带，望向李悟长长叹出一口气，眼神逐渐锐利。

随即李悟的视线又转移到一旁舔食着手指残渣的胖子“胖子！你呢？”

“你们两个都去我怎么可能不去，就当为了拉‘繁哥’入伙”胖子将手指上残存的口水擦了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们既然决定了，现在就去跟总教官申请吧！”说着，李悟手中的直刀缠上一缕风刃，一刀斩碎眼前的机器。

……

不久三人就来到了龙辰身前。

龙辰那双充满英气的双眼，盯着眼前坚定不移的三人，心中五味杂陈，至少“司马繁”事情上他并没有承担一个总教官应尽的责任。

当然三人并不知道，他曾经义正言辞地表示他会承担这件事情的所有责任，但……，每当他想起曾经义正言辞的自己，总会感到万般羞愧。

“龙教官？龙教官？”胖子轻声提醒正在发愣的龙辰道。

“嗯？嗯，行你们去吧，但注意安全！”龙辰回神道。

三人走后，龙辰那双鹰一般的双眼，带上了一缕自责，目光投向窗外，刺骨的寒风划过耳颈。

此时的自己，犹如眼前猎户座左肩的“参宿四”，光芒不如曾经闪耀，像是被愧疚、自责盖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纱。

……

“悟哥，龙教官刚才怎么了？”胖子疑惑道。

空旷的夜幕下，三人如梦如醉，带着不同的思虑，存着不同的担心，像是醉酒的浪汉，像是迷茫的游梦者。

眼神迷离的李悟，从衣服内侧缓缓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一手遮住寒风，一手反复拨动着火机上的齿轮。

寂静的夜空中摩擦声被无限放大，还有迟迟没点燃的火星。

不安的声音反复敲打着耳膜，终究收起了火机，嘴中的香烟也被缓缓拿下，最终一掰两段。

“谁知道呢？但……”说着，李悟的手又不自觉的伸向口袋，想起点不燃的火机又收了回来“但他听到‘繁’的名字的时候，他明显存迟疑！”

“所以！你是说！那件事和他有关？”曹川抢话道。

“或许吧……”

“我们还是准备准备睡吧，明天一早出发”李悟继续道。

……

漆黑的夜空画上血色的圆月，窄小的房间中传出《月光》的第三乐章。

充满血色的双手按响洁白的琴音，急促狂怒的音符躁动不安。

穿着白色纱裙的少女，面目狰狞，跟着躁动的音乐跳着怪异的舞蹈，但她身体里透出的气息只有“享受”。

手指染血的钢琴先生与狰狞怪异的白纱裙少女，犹如血月下的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