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黑影

两人抬头看看男人说：“虎哥，怎么办？”

男人说：“打人还用我教吗？他们不是还没到跟前吗？再打一会儿。你看我这身，不能轻饶这小畜生。”

吴老伯见两人不停手，扬起铁锹向岸上男人打去。男人跳出一丈远。

铁锹背重重给右边那人后背一下，那人脱手，扑进水中。

褚葛明右脚一蹬，往左边倾斜，将左边那人扑到岸边，左肘压住喉结，右手连掏数拳，把那人打进水里。

水中那人刚要起身。

吴老伯又给他一下：“让你欺负人，让你糟蹋庄稼。”

水中那人道：“大叔饶命，我知道错了。你已经打了我两下，扯清了。”

褚葛明说：“还没呢，你们把阿姨打晕了，现在还躺着呢。”

吴老伯扬锹又是一下。水中男人连忙逃跑。跟前这人，趁着褚葛明说话，往岸上爬。

褚葛明将他拖下来，用膝盖顶住，如同钟摆，在他脸上撞击。

吴老伯说：“行了，小明，出出气就算了。等会儿那么多人过来看见不好的。”

褚葛明笑了笑说：“他老大说的，他们还没到这之前，我再打他一会儿”。

吴老伯无奈摇摇头，见男人跑远，赶忙去追，一面喊着：“拦住他，快拦住他。都看着点庄稼。”

男人翻过渠往西跑，在路上被拦住，拘在田头。

不一会儿，接到吴老伯电话的村民赶到，赔偿损失方才放行。

秦景母亲苏醒，和他们离去。吴老伯拉着褚葛明回他家吃饭。

连翠得知消息赶来，看见衣衫褴褛的褚葛明和身上的伤口，心疼地流泪：“可怜的娃，疼不疼？”

褚葛明咬咬牙说不疼。

不等吃饭，褚葛明跟着母亲回到家。正在涂药水，黄雨桐上楼来。褚葛明赶忙跳上床，盖上毛毯。

黄雨桐提着糖糕向连翠问好。

连翠道：“傻丫头，提什么东西。你现在是学生，花的都是家里的钱，在哪家买的，我去找他退。”

黄雨桐摆手说：“不用，阿姨。听说猪娃子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他。”

连翠说：“等会儿拿两箱牛奶回去。我下楼和你叔叔说一声。”黄雨桐并不推辞点点头。

黄雨桐看见褚葛明面上蒙着毛毯，轻轻走到床边，揪住毛毯两角，猛地向上一掀。

褚葛明就穿条内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黄雨桐一边吃惊大叫，一边捂眼。

褚葛明慌忙也跟着大叫。

连翠赶忙上楼来瞧说：“怎么啦？猪娃子，你搞什么恶作剧，赶紧把毯子盖上。”

褚葛明说：“妈，是她揭的。”

连翠说：“就是你，自己不盖好，衣服也不穿。”

褚葛明说：“刚不是涂药吗？”

连翠瞪他一眼说：“还顶嘴。我去洗葡萄，你们说话。桐桐，他如果欺负你，告诉我。”

褚葛明睁圆眼睛，指着黄雨桐。“你……还笑！”

黄雨桐说：“你今天是大英雄呗，我过来看看大英雄。”

褚葛明挠挠头说：“你都知道了。我们村的情报部门效率还是很高。”

黄雨桐笑说：“那当然。离我家很近。当然，如果你要是干什么坏事情，我也会立马知道。”

褚葛明拉起毛毯，时时盯着楼道口说：“你妈今天不在家？”

黄雨桐狡黠一笑：“我偷跑过来的！”

褚葛明惊得甩开毛毯，找衣服穿，咕哝道：“你这不是看我，是害我。叫阿姨看见了，我可得皮开肉绽，最差耳朵也得撕烂。”

黄雨桐笑说：“逗你的，糖糕是我妈让我拿过来的。”

褚葛明将信将疑说：“我才不信呢，那天阿姨打我可一点不留情面。”

黄雨桐说：“真是她叫我拿过来的，还是她专程去买的。她问我你爱吃啥，我说糖糕，她就出门买回来了。”

褚葛明说：“哼，我才不信呢。”黄雨桐说：“你爱信不信。今天我家田地被坏人践踏，多亏你帮忙抓住他们，租户都告诉我妈了。你真勇敢呢。”

褚葛明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其实……他们是为了追我，才跑到田地里。准确来说，我也有很大责任。”

黄雨桐说：“你不帮秦景妈妈，他们怎么会追打你。大家都知道了，没人怪你，你跑的时候又没践踏庄稼。“

褚葛明说：“你们连这都知道。当时跟前没人啊。”

黄雨桐说：“有人看见了。只是你没注意。我妈最恨欺负打女人的男人。好好养伤吧，我任务完成了，回去晚了，她会说的。”

褚葛明说：“那个求你件事呗。”

黄雨桐说：“什么？”

褚葛明说：“下回，别掀男生的被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