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无谓杀戮
每个人都有年轻的岁月，也会有如火般的内心。
但对许多人而言，火虽在熊熊燃烧着，却不知烧向何处才是终点。
边陲给人的第一直觉无疑是脏乱差，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沾满污垢的垃圾，苍蝇围绕它们不停盘旋，各种民房建筑也年久失修，爬山虎在楼体肆意生长，还有不少青苔依附在墙壁表面，处处透露着破旧气息。
但在某处破旧的建筑中，却是别有洞天。
“吱——”
房门被推开，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走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干净整洁，一看就有人每天打扫，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崭新的家具，花卉在阳台傲然绽放，风儿吹过带来沁人心脾的芬芳，处处透露着与边陲格格不入的温馨感。
“每次你回来得晚一点，或者联系不上，我们都彻夜难眠，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阿加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看着吵架的爸爸妈妈，什么都不敢说。
戈登进浴室后，卡莲默默将那些染血的衣服分类，该机洗的机洗，该手洗的手洗，然后将它们都挂到了阳台。
“这还没完！那两人还一起往我脑袋上撒尿，两泡尿就直接浇在脸上，那恶心的气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一直形影不离，最落魄的时候都没分开过。”
戈登拿出手机接起：“说什么？那些崽种还敢来？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戈登脱掉染血的衣服扔进衣篓，嘴上不停骂骂咧咧，“灰蛇帮那些狗杂碎，居然敢在半路上堵老子。”
“嗯，乖。”戈登拿起叉子，大口大口吃着意面。
戈登很明显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阿加莎。
戈登一巴掌拍在桌上，强劲的掌力直接把桌面拍出裂纹，呵斥道：“都跟你说了！女人别管男人的事！吃饭！”
“我现在是边陲之王，所有人都怕我，所有人都要臣服我，我再也不会被人欺负，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嘭！”
“戈登，你的面子就比家人的幸福还重要？你这辈子就要为那点面子活着？一直打，一直打，把人生浪费在打打杀杀里，打到整个边陲所有人都怕你，这样你就满意了？！”
“还有我第一次混团体，你也知道的，我跟的是犀牛帮的老大，就那个平头胖子。”
卡莲的目光显得有些幽怨，说：“戈登，你每次出门就是跟人对砍，砍完回来都是满身的血，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戈登一甩手，不耐烦地说：“别多嘴，这是我们大男人的事，你个女人懂什么？你管好家里的事就行。”
戈登不耐烦地一扬手：“懒得再跟你说，路怎么走是男人的事，女人别多嘴，当好你的家庭主妇就行了。”
“这些东西，边陲有几个人享受得起？我要不是这个边陲之王，你们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现在还嫌弃起我来了？”
戈登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问？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当然很重要。”
本来两人说好由阿加莎开口，但女儿脸皮薄，临门一脚退缩了，卡莲没办法，只能自己来提：“戈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棺材店老板看我没钱，故意刁难我，说只要我学一万声狗叫，就免费送一口棺材给我。”
“我流了那么多血汗，好不容易爬到最顶上，当上这个王，你现在叫我隐退，去别的城市生活？你在搞笑吧！”
卡莲目光复杂地看着戈登，她凄惨一笑，语气变得悲凉起来：“我懂了，你就是放不下你那点面子。”
事情太多，他连自己女儿的生日都忘了。
“我的人脉和事业全在边陲，绝不可能走。你和阿加莎要是不喜欢这里，可以自己搬去其它城市，钱不用担心，我有的是，每个月都会寄过来，有时间我也会来看你们的。”
“你以前被人欺负得太久，现在终于爬到顶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已经让你上瘾了。”
卡莲端来两份小一些的意面，放到桌上，柔声说：“阿加莎，你也来吃吧。”
卡莲低声说：“做好了，你去洗吧，我帮你收拾衣服。”
看到满身是血的戈登，她吓了一跳，惊慌地问：“戈登！你受伤了吗？！”
女主人有些担忧地问：“他们到时候不会追到家里来吧？”
说完他把盘子往前一推，起身离桌。
阿加莎听后，眼中有泪光闪动，抓住卡莲的袖子哽咽道：“妈妈，我不想跟爸爸分开”
“那个棺材店老板，他不是喜欢听狗叫吗？我后来专门宰了一条狗，把狗嘴缝到了他嘴上，以后他可以每天自己叫给自己听，叫一辈子！” “还有那个死胖子，拿尿浇我是吧？我直接把他按在便池里，让他被尿活活淹死！”
卡莲神情黯然，颇为费解地说：“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虚名？当不当这个边陲之王，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阿加莎显得有些为难，眼巴巴看着卡莲，目光里露了怯。
戈登平静地说：“卡莲，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回家之前都会先确保身后没有尾巴，这附近还有我的兄弟们24小时守着，不会有事的。”
戈登气笑了，重重地说：“卡莲，你是不是没睡醒，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称呼我吗？”
戈登不耐烦地把她拉开，往家门口走去：“我说几遍了，别管男人的事。冰箱里给我留点饭菜，我回来可能比较迟了。”
戈登沉默地站在原地，神情显得有些踌躇。
卡莲和阿加莎则不时看向彼此，似在进行某种眼神交流。
“我先去洗个澡。晚饭做好没？赶紧端上桌，饿死我了。”
卡莲着急地拦在他身前：“刚回家饭都没吃几口，又要去？！”
“看看你们现在在用的东西，比如我送你的那个美容仪，内城的高端货，一台要好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