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买牛

牙子就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会到这种牲口市场里面来。

就这一脸贵相也不是平民百姓家能养出来的。

封尘表明了自己想买头牛之后,牙子就引着封尘来到了一个卖牛的汉子处，。

“看这皮毛光滑,四肢稳健,角又长又壮,一看就是好干活的好牛。"

牙子指着这头牛说得天花乱坠,就在李嬷嬷都觉得这头牛好，想问封尘要不要买这头牛算了。

封尘突然走向前去,观察了一会,掰开了牛的嘴巴,观察了一会随后便朝主人问道“这牛你打算卖多少钱?"

"最少二十两"

就在牙子高兴这一桩生意快成了的时候,封尘突然朝李嬷嬷说道:"走,咱换个牙子,这个牙子不行"。

一听说到手的银子要飞了后，牙子急了“这位小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还不知这是哪里相不中了?"

李嬷嬷见状才明白过来,刚刚封尘给她说的话其实是放意大声说给牙子听的,看来这牛不咋的。

不知怎地李嬷嬷就认为封尘不要这牛.就是这牛不好了。

封尘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牙子说"你把这牛说得这么好点明了就是想让我买这头牛。这明明是头年岁大的老牛,你还说得天花乱坠,这无非就是见我年轻好欺骗,我想我们之间的生意,就到此为止吧!"

封尘自小在村里长大自然是知道这牛怎么看年岁，这头黄牛的牙齿都长齐了，并且是磨损严重，所以这牛怎么都是十岁以上了。

当然长的壮实，若是足够便宜也是可以的，但这牙子摆明了就是想宰他一刀。

那牙子,听到封尘这样说欲哭无泪,谁会想到,白细如玉葱般的手指会去掰牛嘴啊喂。

以为是个年轻的,想糊弄着做成这桩生意多跟相熟的牛贩子要点牙子费来着。

如今倒是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知道封尘刚刚说的那意思无疑是敲打他，并无真正的扯破脸皮之意。

牙子略有窘迫地说道"小哥真是好眼力,这是在下的过错,之后一定是带您找到个更好的牛."

那牙子没想到今日是碰了个识货的连忙赔笑。封尘见牙子这样,那么自己最原本的目的就达到了。

于是封尘便故作大度地点了点头,李嬷嬷：……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心眼了…

牙子带着封尘来看的第二头牛是个刚长起来的小牛,刚扎了牛鼻环，封尘嫌小相中了一起牵着来的母牛，但是人主家不卖。

第三头牛没长牛角.封尘嫌不好拴牛的盘角绳,第四头牛嫌瘦，怕牛自身有毛病。

牙子:....咋感觉这个年轻是对家派来整我的呢。

好在牙子带着封尘到一个老头面前相看的第五头牛封尘相中了，母牛土黄色中等身材，也不是很肥，可以砍上一笔。

虽说是看牛的形体没问题，牙子也是评价这牛不错，但是保不齐有意外,封尘都已经累了。

封尘不仅是把牛赶起来走动走动看看腿脚，并且还是摸了摸牛的屁股看看牛是否喜欢踢人，一番操本下来让牙子觉得到这小伙子比自己都专业。

《齐民要术》上有讲挑牛的方法，封尘还记得几点，综合古书上挑牛的方法，这牛的确不错。

"出个价吧,行不行还是要看价钱咋样。"封尘没有问牙子而是问得卖牛的大爷。

知道封尘这是相中了这头了,老大爷张口就要价二十两。

就见得封尘扭头就作势要走,牙子知道封尘并不是真的要走，忙是在中开口说和。

“这买卖买卖，咱多少得来回商量一下啊。”牙子这话是给两人说的。

"这牛好是好,但值不了这个价”封尘就着点明了说这牛太贵了。

牙子自然是知道这种事卖牛的都往高里说，陪笑道“还价还价.咱有出有还嘛,”“十四两"封尘上来就来了个狠的。

"啊呀呀,小哥你也不能这么砍的呀"那牙子被封尘这操作惊呆了,一共二十两的个牛上来就砍六两。

"要是真心想要，十九两"那卖牛的大爷说道"这样十六两"

封尘也涨了一两,之后的讨价还价是封尘坚持十七两而那大爷坚持十八两。

"行了,不要了,"封尘扭头就要走,那牙子都要哭了,眼看这买卖就要成了,咋还不要了呢?

封尘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家里面又不着急用牛.只不过是分家了,手头是有点钱,不买也无所谓。"

那牙子又在双方之间说和,最后都又各自退了一步,十七两六钱。

待到封尘拿了钱去官府作了登记,牙子才松了一口气,他做牙子十来年了,什么生意没做过,但却都不如今天的这桩生意做成了让人松口气。

将一百文的牙子费付清了，二人便是离开了牲口市场。

李嬷嬷看着封尘牵在手里面的品相都可以,除了有一丢丢瘦的母牛,见识了封尘的聪明与能说会道，心中感慨万千。

所以之前在侯府的时候,二少爷那个样子就单纯的只是人家不想争而已。

下面有人私自克扣宋姨娘和封尘的月钱李嬷嬷自是也知道的,但她是刘夫人的陪嫁嬷嬷，没必要去管。

现在看来只是二少爷不在乎这点罢了,可能若是脱离封家,人可以过得更好。

在李嬷嬷感慨之余,封尘感到的只是高兴,他相中了这头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牛的脾气是这几头牛中最好的。

这是唯一头他狠拍牛的后腿牛没有向后用蹄子踢人意向的。

这不止代表着牛性子温和，也证明人家驯的很好。

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吧,全身土黄色，两只角一个拧了个很丑的小圈，另一只则是直接断掉了，只留了手指长的一块，但实在比其他的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