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 离宫后,陛下表弟后悔了 - 睫毛湾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无耻

无耻

“娇娇记不清了”,玄彻嗓音低沉,语调轻柔,“无碍,朕替你回顾。”

天子登基初年,新政已推出半年。

彼时,黄老一系的老臣、盘根错节的旧戚怨声载道,纷纷跑到太皇太后的宫殿里告状。

椒房殿内,皇后冷着脸跪坐着,她和天子这两日过得不爽利,见长公主娘亲又来看她,便细泣道,“娘,玄彻又负我,你说怎么办呀!”

照例,大长公主该问,小两口又闹了什么口角,天子又犯了什么过错,惹得她家的娇娇女又不高兴了。

没想到这次,大长公主却神色肃穆,语气颇为认真道,“娇娇,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让他当你的天子。”

皇后瘪着嘴,话却犹犹豫豫地打了个转,“虽然女儿每隔几天,就要被他气死一次。和他怄气的时候,直恨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扔油锅里炸酥炸烂!可他…也罪不至此呀。这一代,没人比他更适合当天子了。他虽然心高气傲,可的的确确又聪慧又英俊呀。”

“总之,我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英武的男子了!”

大长公主拿食指往女儿的额前无奈地戳,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傻娇娇!天子心里有没有你,娘不知道,娘只知道啊,你现在满眼都是他!”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皇后见大长公主揶揄的眼神,竟也害羞起来,窝在她怀里不依不饶地撒娇,“娘亲!”

玄彻笑道,“娇娇记起来了吗?那日,朕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

他难掩得意,“如若不是朕恰好在屏风后,还不知道,原来娇娇心里如此仰慕朕。”

偷听人说话,还有理了!他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无耻之人!

董馥娇这回是真跌份,用尽全身力气将玄彻推开,“不记得!”

好好一张漂亮的菱唇,怎么牙口这么硬呢?

玄彻被推地身子朝后仰,挑了挑眉,见表姐寝衣透冷香,蹙眉惊杏眼,秀发披两肩,何处不可怜,心痒片刻,到底没忍住,又伸手去搂她。

阿娇回笼觉睡得饱,腿泄了酸意,见他又不知羞耻地缠过来,踢脚便踹。

玄彻利落地握着阿娇的玉足,皮肉白皙细腻,不沾一丝尘埃,真是又香又软,他捧在手里反复揉捏,指腹的茧子磨过脚底板,力道不重,却激地它如惊弓之鸟,一味躲避。

阿娇最是怕痒,脚心被掻刺后,下意识要缩却被玄彻牢牢把持住,还故意再卸到一层力,漫不经心地挠。

更痒了!逼得她唇角弯起,咬牙切齿地挤出银铃清脆的笑声来。

阿娇只能一边笑,一边骂,“玄彻,你是不是有病!”

玄彻轻哼一声,语气平淡地承认这个事实,“朕也觉得,娇娇,你晾了朕整整三年,朕再找不到你,就会被你逼疯。”

“这次,娇娇的做法实在过分,朕本想将娇娇关到太极殿,免去衣襟,日夜把玩,直到有孕为止...”

他真是疯地厉害,阿娇真想掌掴他。

玄彻见阿娇笑得没力了才松手,阿娇甫一逃脱魔掌,唇瓣气地撅起,扬手朝他脸上扇,“玄彻,你未免太过分了!”

玄彻噙住皓腕,凉声道,“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元妻,侍奉夫君,诞孕龙嗣本就是你分内之事,朕哪里过分。”

他再一使力,将阿娇拉过来,贴着她说,“朕就是太纵着你了,由着你胡来。这次,你必须跟朕回宫。”

阿娇尖声道,“什么回宫!那是你的住处,不是我的!”

玄彻慢条斯理道,“夫唱妇随,朕住哪你就得住哪。”

阿娇甩开他的手,嫌恶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们已经和离了!”

玄彻每每听到这两个字,脑仁便疼,心酸的倏忽抽搐,像重病之人强说无碍,喉咙里刀刃却在无休止地划割,吞咽不下,终是忍不住咳出血来。

这就是被阿娇抛弃的滋味,真难受。他认了,恨恨道,“和离了朕就再娶你一次,让大鸿胪拟制册封皇后和太子的典礼。”

阿娇眉心一跳,大周太子多在十余岁时册立,阿渡这才多大,而且,依她看,阿渡的性子并不适合掌权。

她杏眸垂下,瞳仁凝滞片刻,声音也缓下,劝道,“陛下三思,阿渡尚年幼,如何能担当储君之位。”

玄彻凤眸凝滞住,瞳仁一缩,立时有些诧异。

他当皇子时,后宫的美人们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继位,怎么阿娇偏不愿,就因为阿渡的生父是他?

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帝位是他费劲多少心思才坐稳的,他毫无顾忌地传给皇儿,阿娇应该高兴才是。

不说别的,他扪心自问,若他没有阿娇,和父皇一样坐拥后宫群芳,绝不会将太子立地如此草率。

只是因为那是阿娇的孩子,子凭母贵罢了。

阿娇果然是阿娇,连皇位都不放在心上。玄彻叹道,“娇娇,阿渡是我们的长子,日后是要做大哥的人,怎么不能担当此任?你即便不愿进宫,也不能误了皇儿啊。”

阿娇揉着眉头,斟酌道,“陛下,我今日让阿渡认你,只是实在瞒不住罢了,不是为了占下长子之名,争当储君的。阿渡才过两岁生辰,还不知长大了会是什么样。”

“我对我的孩子要求不高,只盼着他笑颜常开便是,若是他没有你的天分,你不能说他懦弱无能。”

玄彻有心哄美人开心,谁知毫不受用,反倒被说教一番,他也知此事操之过急,便悻悻道,“好罢,那就日后再议,你们母子俩先随朕回宫。”

阿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往争论时,往往先不耐烦,甩袖便走的人,如今居然脸皮厚成一堵墙。

阿娇上唇瓣微恼地往下一按,转个话头,“我不喜欢太后。”

身为国母,非但不能孝顺太后,反而还目无尊长,拒之厌之,这样玄彻总不能忍吧?

这倒也不是她的推辞,太后那老妇,先前伏低做小,还以为有多柔顺,她皇奶奶一走,眼睛就从地上飘到天上去,谁也瞧不上,对下人动则打骂,对外戚指手画脚,时时不忘彰显她太后的威风,小人得志的做派,她委实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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