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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不回去继续宴席,但半路失踪,多少显得失礼,等宴席将近尾声时,两人才重新出现。
除了俞晖和熟识他们的柳春见,在场宾客没有一个怀疑两人是偷偷做坏事去了。
宴席散场之后,贺知衍没留在俞府,而是回去贺家。
俞晚飔父子心思不端一事贺知衍没有跟父母说,一是事小,二是有俞晚道看着,用不着他们出马。
而俞晚道知晓此事后,也是让俞晖继续盯着二房,静观其变。
待到初十,贺峮夫妇携着儿子随媒婆上俞家提亲。
尽管俩孩子情投意合,也无需这些虚礼,但傅观月觉得还是应该尽到礼数,以免俞清然将来落人话柄。
提亲一事顺顺利利,两家父母笑的好不含蓄。
提亲之后,又定下婚期。
早在济州时,知晓俞家愿意与贺家联姻,傅观月便求大师把成婚的日子一块求了。
是两个月后的十六,诸事皆宜。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订婚宴之后,已经可以着手成亲事宜。
这事有贺俞季三家联合打理,完全用不上这对准新人。
俞清然见状,便心安理得随俞晚道做生意去了。
他将来是要慢慢接手家中产业的。
由于俞晚道操作得当,外人都以为他今年生意场上不顺,亏埙巨大,却不知那部分银钱早通过其他手段流向俞清然手里。
而比起他来,贺知衍就闲一些,但他事杂。
俞清然虽说是从书院学成归来,可贺知衍还担着种植玉米一事,转眼玉米也到了可收获的季节。
这时候的玉米产量自然比不了后世,但他们的目的是能结成。
贺知衍四颗玉米种子全都发了芽,但由于产量不高,每棵玉米只结一根玉米棒,但好在种植期细心,四根玉米都长成了,贺知衍本想掰两根蒸熟了让陆院长和贺峮尝尝味道,结果这两位非说要留着做种,遂此计划卒。
玉米长成,后期贺知衍就不打算理了,他告诫了院长一番,等玉米整株发黄,玉米须发黑,玉米就可以掰下来晒干留种了,毕竟之后他就不打算再来书院,好专心忙家里的事。
毕竟他还要帮忙季家把地里的粮食种好,先前双抢的时候由于他分身乏术,缺失了这一环节,往年他可都是栽收粮食的主力军。
虽然痴傻,但胜在手脚麻利,干活是一把好手。
因着忙活地里,他有些时候会在东水巷住,俞清然去贺宅寻他不到,也会到东水巷来,然后贺知衍就会把季丰源赶去季老爹屋里,他俩挤一个被窝。
但次数很少,俞清然虽然不介意,可他毕竟娇宠着长大,跟一个岁数辈分都比自己小的孩子抢被窝,他良心不安。
贺知衍给季家置办的宅子他们打算等到中秋节时再搬进去住。
其实真要说起来,季老爹更宁愿住这间祖宅。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转眼便夏末秋初,提亲日过后二十来天,发生了一件事。
俞清瑞让人弄残了。
寻他麻烦的人正是赌坊的,起因便是俞清瑞欠钱不还,而赌坊没了耐心,催债时下手过狠,一不小心将他手脚弄坏了。
这事一开始贺知衍是不清楚的,甚至他全程没参与。
贺知衍之所以知晓,还是因为晚上,俞清然一脸疲倦过来贺宅寻他,他见俞清然情绪不对,才问出来的。
从学院离开后,两人不能像之前那样同住一屋,双方父母看着,他们多少也要给些面子。
只偶尔会上对方家里寻一寻人,住上一晚。
他们的院子,包括房间的装饰,全都是按照俞清然的喜好布置,连被褥、枕头,甚至床帐,全都是俞清然安排的。
这简直就是俞清然房间的翻版。
但贺知衍乐意宠着。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俞清然过来之前洗漱过,但贺知衍想着让他好好睡一觉,便让小厮打来温水,让他泡一泡脚再睡。
贺知衍亲自给他脱鞋,按摩...
“俞清瑞如何了?”
俞清然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爹让大夫去看了,情况很差,就算医好了日后也是个瘸子,再说他还让人切了手指。”
这些都是赌坊惯用的手段,实在是见怪不怪,俞清瑞既然敢赌,还赌这么大,就应当要有这样的觉悟。
这也不过是他罪有应得,显然俞清然为之烦愁的并不是这件事。
而思来想去,也就和俞老夫人有关:“老夫人知道了?”
“嗯,事情闹太大,没来得及拦住。”
“她做什么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我头疼。”今日俞家是乱成一锅粥,他都想趁热吃了。
贺知衍懂了,可能也正是因为老夫人一块闹腾,俞晚道才请了大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