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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

保密

车鑫夫妻两个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北岸,阚铭则约了在惠灵顿的朋友,白世清也跟着一道过去了。而蒋思这个富二代迫于家里的威压,赶着凌晨的航班乖乖回去给长辈们拜年。

上午,按照席沨予的安排,我们前往怀托摩镇看萤火虫。一直没看手机,到了车上才留意到蒋思在凌晨4点发了几条信息,大概是在登机前发来的——

【怎么样,喜欢吗?】

【有没有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嘿嘿!】

暧昧不清的,像是某种骚扰。蒋思这样到国外去留学,真的不会被人打吗?

“蒋思发来的信息?”席沨予问。

我点点头,怨怼地看席沨予:“他不会也给你发了吧!”

“嗯。”席沨予把手机解锁了递过来。

【席哥,就说你满不满意!】

【我特地找店员推荐的,她说清纯中带点性感的纯欲风特别受你们这种老夫少妻的欢迎,卖得可好了~】

【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几条带子一点点布,话说这种是一次性的吗?】

下面是席沨予的回复:你小子有空多花点时间学雅思吧,别掺和我们老夫少妻了。

我看完都无语了,什么“纯欲风”,什么“老夫少妻”的,连吻痕都搞不清的臭小子讲话怎么没轻没重的。还有席沨予,竟然还顺着他的话,差9岁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我把手机扔回去,不着痕迹地白了席沨予一眼:“谁跟你老夫少妻。”

“你昨天还嫌我老。”席沨予凑过来,在我耳边意有所指地低声道。

我把他推开些,很受不了他这股黏糊劲儿,无奈道:“真没有。”

“好了,不逗你了,下车吧。”

spellbound萤火虫洞是历经三千万年演变形成的天然洞xue,洞内遍布形态各异的钟乳石,我们在导游的指引下,戴着加了头灯的安全帽,在崎岖潮湿的黑暗洞xue行走。一路行至洞xue深处,我们改乘小船在地下河中缓行。

"lightsoff,everyone!andsavortheglowwormstarsaboveus."

(请大家关灯!感受头顶的萤火虫群星吧。)

在导游的提醒下,探照灯一盏盏熄灭。在无边的黑暗中,头顶渐次浮现数不尽的蓝色微光,如同流淌的银河般倾泻而来。水面如镜,映出闪烁的银河镜像,我们坐在船里,仿佛漂浮在宇宙的中央。我被眼前的景象触动,晃了晃被席沨予牵着的右手,无声地传递心间的雀跃。

“这些萤火虫虽然跟蒗山的不一样,”席沨予凑过来,声音轻得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原来他还记得啊。去年夏天,蒗山的那场骤雨把我和席沨予困在半山的六角亭中,我错失了拍萤火虫的机会,却意外得到伞下的一片小小空间。现在回想起来,彼时席沨予会出现在那座亭下,大概并非巧合。

“好可惜啊,要是带相机就好了。”这么说着,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巧了,我正好带着。”窸窣间席沨予从口袋里摸出一台卡片机,递了过来。

“那我好幸运啊。”

能有机会用眼睛记录面前的景象,我已然知足。然而席沨予贴心到过分,适时地递出早已备好的相机,漫不经心地装作巧合。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巧合,我只是足够幸运遇上席沨予罢了。

我举起相机,对准头顶的蓝色银河调整参数,席沨予回过头来,在镜头中构成一小片模糊晦暗的轮廓,快门按下,画面就此定格。只有我知道,在漆黑如墨的侧影中,席沨予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考虑到我身体的情况,席沨予把行程安排得很松散。中午我们在otorohanga小镇吃了点简餐,计划下午在汉密尔顿湖周边闲逛,逛累了就回酒店休息。

湖水澄净,天空湛蓝,位于市中心的汉密尔顿湖接纳着形形色色的来客,有在湖边惬意野餐的金发女孩,有一身酷飒运动着装的跑者,有推着婴儿车热络聊天的妈妈们,还有我和席沨予这样的亚裔同性恋人。

在这片土地上,席沨予不用戴着口罩墨镜遮掩自己,不用顾虑镜头和他人的目光,我们可以恣意地牵手和拥抱,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并排走着。我心情很好,并不因为能够光明正大地展露自己跟席沨予的关系,而是因为此刻的席沨予很自由,像风一样自由。

几只黑天鹅扑棱着翅膀在水边梳毛,片刻后又游进湖中,牵起一层层闪着光的涟漪。周旻珍离开那天的那个梦与现实的景象重叠,我忽然想,此刻远游的母亲会不会还是坐着梦里的那只白天鹅小船,吱呀作响地去往未知的远方呢?

“怎么了?“席沨予察觉到我的情绪,关切地看过来。

“没事,”我摇摇头,望向远处波动的湖面,“我只是有点想她了。”

人真的很奇怪,在身边时只觉得讨厌,真离开了又开始想念。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把过往关于周旻珍的点滴,在不断的回忆中掰开了撚碎了反刍。那些冷漠的言论和痛苦的争吵,竟像是嚼久的油柑,在苦涩中回味到一丝甘甜。我惊觉周旻珍其实是爱我的,只是她也不懂爱,她的家庭没给过她这些。

我没说“她”是谁,席沨予却明白。他勾了勾我的手,把我牵过去,轻声安慰道:“那很好,她知道你记挂,一定很高兴。”

“是这样吗?”

“她高兴了就会来梦里见你,就像打电话一样。不过哪天梦不到她了,也别担心,因为她在那边交到了新的朋友,没空跟你打电话了。我父母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懒得跟我打电话了。”席沨予的话很不着调,但却恰到好处地提供了安慰。

“这样啊。”原来我从父母那里拾到的破碎的爱,最终在席沨予身上得到了完满。

***

闲逛了一会儿,我们找到一间咖啡馆歇脚,刚坐下点好单,就听到一声耳熟的普通话,甜腻地叫着“沨予哥哥”。

一个约莫20岁的小姑娘朝我们走来,她身材纤瘦,打扮得很时髦,一身活力的彩色,青春气息铺面而来。跟她一起的是一个带着渔夫帽的中年男人,那人看到席沨予很惊喜,招呼我们一起坐进靠墙角的方桌。

“沨予哥哥,你也出来玩儿吗?我们一家来这边过春节,早知道约你一起了。”那姑娘像是跟席沨予很熟。

“嗯,来办点事情,顺便转转。”

“沨予啊,这位是?”中年男人礼貌地朝我笑笑,看起来有些面熟。

“这位是郁成樟,很出色的摄影师,之前我们《等同》的封面就是他拍的,”席沨予自然地为我们介绍,“郁成樟,这位是周文辉周导,这是他的女儿周蔚芝。”

“周导好,蔚芝你好。”怪不得觉得面熟,大名鼎鼎的周文辉导演谁不认识。我一一打过招呼,左手揣在裤兜里,不着痕迹地摘下了戒指和手链。

“你好你好,你师父牧延跟我妻子是认识的,之前有听她提起过你,想不到这么年轻啊。”周文辉客套道。他喝了口咖啡,有些犹豫地问席沨予:“最近怎么样?公司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挺好的,云端那边也算善始善终吧,沈露还是留了点情面,没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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