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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收起了眼泪，看着谈月。

谈月摸摸下巴，得出哭笑不得的结论：“你真的需要别人给你下命令才肯听啊。”

商余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子：“也不是谁的命令都听。”

一句话成功让谈月接不上话，干瞪眼看商余。

商余无措笑笑，道歉：“对不起，我现在说这个话太暧昧了。”

“你也知道。”谈月大声吐槽，“我当时就是被男色所迷，你不要误会。”

“嗯，我知道。”商余顺着谈月的话，小心翼翼回复：“……只是我想要这么做。”

谈月眉心皱折：“所以我拒绝的意思还没传达给你？”

商余眼神闪烁：“……我，尽量不妨碍到你。”

谈月后退了一步，重新打量了商余一番。

这人人高马大，做事却有些黏黏腻腻的，没主见，也没传统意义上的自尊心。

谈月观察他，把他的脸色生生看出绯红。

即使这样，商余也没有阻止她的视线，站在街边尴尬而耐心地接受。

他只有看她头顶的勇气，双手负背而立，像在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谈月过了大半分钟，指着自己的脖子，叹气：“你老是垂着脑袋，后颈不累吗。”

她看着都累。

商余捏捏后颈，又转动了几圈：“没那么难受。”

谈月‘哎哟’低咒了声，说不出话了。

没碰见过这样类型的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他是想和自己有更亲近的交流吗，还是点到即止？

只是做朋友，应该可以吧？

谈月不想把这件事拖回家纠结，尤其对方就是奔着打感情来的，一开始说清楚比较保险。

下定决心，谈月也放弃多余的思考了：“如果我说错了你即时纠正我啊。”

商余点头。

“如果你希望我成为你的‘主人’，说实话，我不是那个圈子的，你找错人了，但是，如果是正常当做朋友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谈月说完，看见商余笑了起来，比之前都灿烂的笑意冲撞到了她的视觉，谈月不知道哪句话让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她说的话这么好笑？

这对她来说，没那么礼貌啊。

商余敏锐察觉到了谈月的情绪，立刻收起笑脸：“我不是笑你的意思，你说愿意做我朋友，我很高兴。”

“哦。哦哦。”

谈月认为这样就可以了，话也说清楚了，范围也规划好了，只剩一个要求了：“那个好友申请，下次我再被删除拉黑的话，就断交了哈。”

商余面上一囧，保证：“不会有下次。”

他好不容易有了向前走的契机和勇气，怎么会允许自己轻易失去。

她说她不是那圈子的。

商余觉得他需要向她解释清楚：“我也不是。”

“啊？”

谈月双眼疑问，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呢。

商余眼睛亮亮的：“我的兴趣是不寻常，但也不是喜欢那样才这么做的。”

谈月做了‘停止’的手势：“别说了别说了，我没兴趣知道啊。”

这么私密的话题，他们现在没到可以交流的程度。

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商余看她极力否认，也不再多说，只轻声说了句‘好’。

俩人并肩而行沿着街边走，商余配合谈月行走速度，在脑中刷新记录。

与他们逆向而行，街的对面，邵晋晖看看手机，擡起头，又看看商余和他身边的人。

昨晚，在学校门口，他找到发酒疯的唐春柠，龇牙咧嘴地咒骂着商余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把她弄到床上，她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

他不是商余，不会惯着她。

他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就往她身上倒了大半瓶，几秒钟后看到她恢复了清醒。

但脑子好像坏了。